第371章 妻奴本质

云卿念金瞳编制出来的幻境之中，时间流逝，和外界是不同的。

无限恐惧幻境中，m已经杀了灵儿九十九次。

经历了九十九次崩溃杀妻的痛苦。

而外面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三秒而已。

m哭了。

眼泪落下，都是血泪。

云卿念并没有停止――第一百零一次，第五百次！

m被折磨地，血泪都哭干了。

最大的痛楚，永远是来自于精神，而非肉体。

“灵儿……”

“灵儿……”

m终于，倒下了，浑身颤抖，七窍流血，神魂崩溃错乱，气血逆行，声音如拉破的风箱，可依然还在喃喃叨念着妻子的名字。

云卿念在无限恐惧幻境中，也看到了m心底深处最恐惧的过往。

同情？

并没有。

“你若真爱她，就不会在她轮回转世之后，肆意屠杀她的家人，全族上千条人命，你还当着她的面亲手砍了她新婚夫君的头，你只是在宣泄心中的残忍和愤怒而已。”

云卿念停止了瞳术。

可m已经彻底崩溃，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奄奄一息。

“真爱一个人，你不会舍得伤害她在乎的人。m，你的爱太狭隘，你只懂掠夺、占有。你亲手毁了她，她死的时候，太过于悲恸，魂飞魄散，我问过鬼差了，她甚至无法再转世轮回，生死簿上，连名字都没有了。”

m嘴唇微动。

喉咙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

从唇形依稀可判断，他还在念她妻子的名字。

“你爱的，只是第一世那个对你微笑的灵儿，不是第二世的她，也不是你后续搞出来的那些碎尸。你终其一生，都只是在追寻一个虚无的影子而已。”

一只红色的蝴蝶，飞了过来。

红光掠过。

蝶翼斩下。

割断了m的喉咙，断绝了他的生机。

太阳真火骤起。

大妖m，被烧成了焦炭，又逐渐熔化成了劫灰。

“原来是你。”

云卿念伸出玉指。

红色的蝴蝶，翩翩落在了她的指尖，蝶翼绝美，触角轻轻地碰触着她，像是在撒娇。

凤少姝端着一碗小米南瓜粥回来了，一脸纯良：“念念，喝粥了，这个养胃的。”

云卿念一指轻抚着红色的蝶翼，唇角似笑非笑：“不解释一下么？”

凤少姝(*?ω?)

“为夫喂你喝粥。”

他想避开话题。

坐到病床边上，舀了一勺小米粥，轻轻吹了下，送到她唇边。

云卿念没喝，直勾勾地盯着他，金眸压迫感十足：“这只红色蝴蝶，在我记忆中，出现过至少十次。”

“肯定是外面的野生蝴蝶……”

“凤！少！姝！”

“在。”

某人一瞬间腰就挺直了，乖巧地瞅着媳妇儿???

“你监视我！”云卿念有点生气。

“没有，我想保护你。”妖皇小声给自己辩解，明显的底气不足，妻奴本质暴露无遗，“喝粥喝粥，现在温度正好，凉了不好喝。”

云卿念张开嘴，喝了一口。

入口即化，小米熬得熟烂，米汤流入腹中，暖暖的，滋润着她空了四日的肠胃。

“红蝴蝶杀了m，一把妖火把他烧成了灰。”

“还是念念的瞳术厉害，嘿嘿。为夫也就是善后。”又一勺粥，喂过去。

“你不是说野生蝴蝶？”云卿念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