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囚笼 - 绒糖迷踪:万千世界心跳轨 - 小米无羡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画室囚笼

画室囚笼

塞缪尔的画室比宁绒绒想象中更像一座囚笼。

穹顶挂着水晶灯,却被厚厚的黑布蒙着,只留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恰好照亮画架前的一小块区域。宁绒绒被安置在铺着天鹅绒的高台上,身上穿着塞缪尔特意准备的白裙,裙摆垂落在地,像朵被迫绽放的苍白玫瑰。

塞缪尔就坐在画架后,黑曜石面具放在一旁,露出张过分清俊的脸,只是脸色比纸还白,唇色却红得像刚饮过血。他握着画笔的手指修长苍白,笔尖在画布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别动。”他头也不擡,声音冷得像画室里的大理石雕像,“动一下,就罚你。”

宁绒绒僵着身体,连呼吸都放轻了。她知道这“罚”是什么——昨天她只是因为腿麻稍微动了动,塞缪尔就放下画笔走过来,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脖颈,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尖牙轻轻刺破了皮肤。

那感觉不像被咬,更像被毒蛇舔过。他没吸多少血,只是用舌尖反复舔舐着伤口,带着灼热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笑意,直到她的脖颈泛出暧昧的红痕,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留下句“这才乖”。

那是比疼痛更难忍的屈辱。

宁绒绒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她看着塞缪尔专注作画的侧脸,心里像压着块冰——这个男人比海皇更危险,海皇的残暴是外露的,而塞缪尔的温柔(如果那能算温柔的话)里藏着淬毒的刀。

“你的眼睛很漂亮。”塞缪尔突然开口,画笔在画布上停顿了一下,“像盛着深海的冰,冷,却让人想伸手去碰。”

宁绒绒没说话,只是将视线移向窗外。城堡外的风雪还没停,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像要把这座黑色的牢笼彻底吞噬。她不知道叶心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脾气火爆的家伙,会不会已经和她的主人吵翻了天?

“在想什么?”塞缪尔放下画笔,缓步走到高台上,阴影将宁绒绒完全笼罩。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没什么。”宁绒绒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塞缪尔却不容她躲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睛是深紫色的,像浸在血里的黑曜石,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又在想那个叫叶心糖的?”塞缪尔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带着冰凉的触感,“她有什么好?粗鲁,莽撞,连基本的顺从都学不会。”

宁绒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许你这么说她。”

“哦?”塞缪尔挑眉,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看来她对你很重要。”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得像蛊惑,“如果我现在去把她抓来,当着你的面……”

“你敢!”宁绒绒猛地挣扎起来,却被塞缪尔死死按住肩膀。

“动了。”塞缪尔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来需要惩罚一下了。”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贴上宁绒绒的脖颈,不是亲吻,而是带着尖牙的啃咬。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宁绒绒疼得浑身一颤,却死死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她能感觉到他在吮吸,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了白色的裙摆,像绽开了一朵妖冶的花。

更让她屈辱的是,塞缪尔的舌尖时不时会舔过伤口,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条吐着信子的蛇,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对抗着身体的战栗和心里的恐惧。她不能怕,更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她要是垮了,叶心糖怎么办?

塞缪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隐忍,吸了几口就松开了嘴,用舌尖舔去她脖颈上残留的血迹,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

“很乖。”他满意地笑了,指尖划过那道红痕,“比那个只会龇牙咧嘴的家伙有趣多了。”

宁绒绒看着他嘴角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涌,却强忍着没吐出来。她知道塞缪尔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叶心糖,故意用这种带着调戏意味的方式惩罚她,想击溃她的防线。

但她不会让他得逞。

与此同时,城堡的另一端,叶心糖正饿得眼冒金星。

凯恩把她关在房间里,已经三天没给她送吃的了。原因是她把凯恩送来的血宴打翻在地上,还骂了句“人血狗食,谁爱吃谁吃”。

“饿不饿?”凯恩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块牛排,故意在她面前晃悠,香气顺着门缝飘进来,勾得叶心糖的肚子“咕噜”直叫。

“滚。”叶心糖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角,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却依旧凶狠,像只不肯屈服的狼崽。

“何必呢?”凯恩走进来,把牛排放在桌上,“只要你说句软话,认我为主,别说牛排,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下来。”

“你这种喝人血的怪物,也配谈条件?”叶心糖冷笑,“有本事就杀了我,想让我屈服,做梦!”

她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个吸血鬼的东西,更不会认贼作父。她想起宁绒绒,那个总是冷静得不像话的小丫头,现在是不是也在受这种委屈?是不是也在强撑着?

一想到宁绒绒可能被欺负,叶心糖就恨不得冲出去,把这座城堡里的吸血鬼全宰了。可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打架了。

凯恩看着她明明饿得发抖,却依旧嘴硬的样子,气得把牛排往地上一摔:“不知好歹的东西!饿死你算了!”他转身就走,砰地一声关上门,门外传来他暴躁的脚步声。

叶心糖看着地上的牛排,喉咙动了动,胃里的饥饿感像只手,死死攥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咬了咬牙,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牛排,刚想往嘴里塞,又猛地扔了出去。

“呸!叶心糖你没骨气!”她对着空气骂自己,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不怕死,可她怕自己撑不到见到宁绒绒的那天。她怕自己饿死在这里,宁绒绒还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画室里,宁绒绒看着塞缪尔重新拿起画笔,继续在画布上涂抹。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才的屈辱。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她要活下去。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找到机会,把叶心糖从那个暴躁的吸血鬼手里救出来。

她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但只要想到那个在冰原上把她推开的身影,想到那个宁死不屈的叶心糖,她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窗外的风雪还在继续,城堡里的囚笼依旧冰冷。但这两个被分开的灵魂,却在各自的困境中,用不同的方式坚守着同一个信念——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因为有些羁绊,一旦形成,就再也无法斩断,哪怕隔着冰冷的画室,隔着饥饿的囚室,隔着这座满是吸血鬼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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