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戏语与惊悟之眸 - 绒糖迷踪:万千世界心跳轨 - 小米无羡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男装戏语与惊悟之眸

男装戏语与惊悟之眸

凌云宗山脚下的“云落镇”比想象中更热闹。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踩得发亮,两侧的商铺挂着写满灵气符文的幌子,有卖能发光的灵布的,有摆着会跳动的糖人的,甚至还有修士骑着仙鹤在半空吆喝“新鲜的千年雪莲”,一派鲜活的人间烟火气,却又带着修仙界独有的奇幻。

宁绒绒站在一家绣坊前,指尖拂过一匹淡青色的灵布。布料上织着细密的云纹,在阳光下流转着微光,摸上去像浸过泉水般清凉。

“这料子适合你。”慕容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拎着个刚买的糖画,是只展翅的仙鹤,“比你身上的粗布衣裳好看多了,我送你。”

自昨日在凌霄殿见过后,慕容雪对宁绒绒竟生出几分投缘的意思。或许是宁绒绒身上那份温和却坚定的气质,冲淡了她对“联姻工具”的抵触;又或许是同作为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女子,她从宁绒绒身上看到了一种自己缺乏的从容。

“不必了,”宁绒绒笑着摇头,“我这衣裳挺好的。”

“哎,跟我客气什么?”慕容雪直接把灵布塞进她怀里,又冲不远处的叶心糖喊,“叶姑娘,快来看看!这布做件广袖裙肯定好看!”

叶心糖正蹲在小吃摊前,手里捧着碗冒着热气的灵米糕,闻言含糊不清地应着:“来了来了!”她三两口吃完米糕,抹了把嘴跑过来,眼睛在布料上转了两圈,突然眼睛一亮,拉着宁绒绒往隔壁男装铺跑,“绒绒,你等我会儿!”

宁绒绒被她拽得踉跄,无奈地对慕容雪笑了笑:“她就这样,你别介意。”

慕容雪看着叶心糖风风火火的背影,又看看宁绒绒无奈却纵容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这两个来自异世的姑娘,相处模式倒是奇怪得有趣。

片刻后,叶心糖从男装铺里钻出来,竟换了身月白色的锦袍。她本就生得英气,束起长发后更添了几分俊朗,腰上还松松系着根玉带,走过来时故意学着楚清辞的样子,折扇一摇(顺手从铺子里拿的),对着宁绒绒拱手,声音压得低沉,带着刻意模仿的磁性:“宁姑娘,在下叶心糖,不知可否与姑娘同行?”

宁绒绒被她这副样子逗得一愣,随即脸颊腾地红了。叶心糖本就长得好看,换上男装后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清俊,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正带着戏谑盯着她,看得她心跳都乱了半拍。

“你、你胡闹什么!”宁绒绒伸手想去扯她的袍子,“快换回来!”

“不换。”叶心糖侧身躲开,故意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压低声音,“宁姑娘害羞了?在下只是觉得,姑娘今日穿这青色衣裳,像极了月下的仙草,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宁绒绒的耳朵瞬间红透,像染了胭脂。她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叶心糖的靠近,却被对方伸手揽住腰,轻轻往回带了带。

“别动,”叶心糖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看,前面有卖糖葫芦的,我去给你买一串?”

这一连串的动作亲昵又自然,带着少年人般的狡黠和坦诚,看得旁边的慕容雪目瞪口呆。

她自小在世家长大,见惯了男欢女爱,也听过断袖分桃的传闻,却从未见过两个女子能如此……坦荡又亲昵。叶心糖的调戏不是轻薄,带着玩笑般的欢喜;宁绒绒的脸红不是恼怒,藏着羞赧的纵容。阳光洒在她们身上,青衫与白袍交叠,像一幅流动的画,竟比她见过的任何才子佳人都要和谐。

“原来……女子之间也能这样?”慕容雪喃喃自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一直以为,情爱要么是家族联姻的筹码,要么是男子对女子的占有,却从未想过,还能有这样平等又鲜活的模样——没有算计,没有逼迫,只是纯粹的欢喜和靠近。

“慕容姑娘,发什么呆呢?”叶心糖买了三串糖葫芦跑回来,塞给慕容雪一串,又把最大的那串递给宁绒绒,自己咬着一串,含糊不清地说,“这糖葫芦是用灵楂做的,甜得很,你尝尝。”

宁绒绒接过糖葫芦,指尖碰到叶心糖的手,又红了脸,却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慕容雪咬了口糖葫芦,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心里的震惊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暖意取代。她看着宁绒绒小口咬着糖葫芦,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叶心糖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讲着刚才在男装铺听到的趣闻,时不时逗得宁绒绒瞪她一眼,却又忍不住笑。

这样的画面,比凌霄殿里那些关于“联姻”“势力”的算计,要温暖得多,也真实得多。

“宁姑娘,”慕容雪突然开口,“你们……在原来的世界,也这样吗?”

宁绒绒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嗯,差不多。她总是这样,没个正经。”语气里的嗔怪,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叶心糖搂住她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什么叫没正经?我这叫情趣!你看绒绒脸红的样子,多好看!”

宁绒绒被她说得脸颊更红,伸手拍了她一下:“不许说了!”

慕容雪看着她们打打闹闹的样子,突然觉得楚清辞那句“修仙者当斩断情丝”实在可笑。情丝若是这般温暖鲜活的东西,斩断了,又有什么意思?

逛到一家卖首饰的铺子时,慕容雪拿起一支玉簪,簪头是朵含苞的白莲,递到宁绒绒面前:“这支簪子配你。”

宁绒绒刚想推辞,叶心糖已经抢过簪子,替她插在发间,手指不经意拂过她的耳垂,故意说:“嗯,好看。我们家绒绒戴什么都好看。”

“谁、谁是你们家的……”宁绒绒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更低了。

慕容雪看着这一幕,突然轻轻笑了。她以前总觉得,女子的归宿要么是嫁个强大的修士,要么是执掌家族权柄,从未想过,两个女子也能这样彼此牵挂,彼此欢喜,像两株缠绕生长的藤蔓,谁也离不开谁,却又各自挺拔。

这种感觉,比楚清辞冷冰冰的“道途”,比家族算计的“联姻”,要动人得多。

夕阳西下时,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往凌云宗走。叶心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却还拿着那把折扇,时不时敲敲宁绒绒的手背,惹得她嗔怪地瞪回去;慕容雪走在旁边,看着她们互动,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说真的,”慕容雪突然开口,“我以前觉得,成婚就是找个厉害的修士,强强联合,没什么意思。但今天看你们……”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了许多,“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叶心糖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愿意跟楚清辞那冰块结婚了?”

慕容雪白了她一眼:“谁说要跟他结婚了?我是说……成婚本身,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宁绒绒看着她眼底的松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或许,不必刻意改变什么,只要让他们看到“婚姻”本身的美好,答案自然会浮现。

回到凌云宗时,晚霞正染红半边天。楚清辞恰好从练剑场回来,看到她们,愣了一下——慕容雪脸上带着少见的柔和,宁绒绒发间别着支素雅的玉簪,叶心糖正踮脚跟宁绒绒说着什么,惹得她笑出了声。

这画面太过鲜活,像幅被染上颜色的水墨画,让他握着剑的手指微微收紧。

慕容雪注意到他的目光,扬了扬下巴,语气却没了往日的尖锐:“楚师兄练剑回来了?”

楚清辞点点头,目光在宁绒绒发间的玉簪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淡淡道:“嗯。”

叶心糖凑到宁绒绒耳边,小声说:“你看他,肯定是吃醋了。”

宁绒绒被她逗笑,轻轻推了她一把,却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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