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自私

“真是倒霉，但也就这样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糟糕。”周雨知道欧阳叶语是来自于自己所不知道的某个时空，或许这些糟糕的东西，她是都没有经历过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这个时代做出一些客观的评价。

“是啊，很糟糕。”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之后就是那件事情了。

周雨带着欧阳叶语来到了那一片区域蹲守，果然，看到了大队彪悍的男人开始清场，两人都是凭借着出色的能力躲了过去。

紧接着，周雨看到了面色严肃的温蒂。

“原来，被追杀的就是这个家伙。”

“嗯。”

欧阳叶语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旁观者，静静的看着。

随后，在包围圈还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小时候的周雨和林曦月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

为什么会来这里？

周雨已经记不得了，或许只是单纯的散散心，所以不小心误入了这个倒霉的地方。

“小时候的……林曦月，也很可爱，而且已经足够聪明了，只是一直藏着而已。”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也是在这次过后，才是发现曦曦她独特的地方。”

“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没办法骗人的，她才是这么小，眼神中就已经锋芒毕露，奇怪的是，长大后的她没有这种眼神，我想，应该是收敛过了。”

周雨点点头，然后接着往下看，躲藏，遭遇，设置陷阱，第一次杀人，再次设置陷阱，逃跑……

这些都和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任何区别，但之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王初冬。”

为什么王初冬会在这个地方？

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回答周雨了，王初冬从小也很聪明，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然后远远的吊在小周雨和林曦月的身后，一路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可是你第二次拯救了这个女孩。”欧阳叶语斜睨了一眼周雨。

周雨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算是巧合吧。”

“巧合？”

“或许吧，但我宁愿相信是命运。

“这个虚无缥缈的词语，我不喜欢。”

命运，是多么操蛋和恐怖的词语？

在这之后，周雨就是去接受时空管理局的培训，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一开始很苦，在林曦月的带领下，还逃了好多次课，但后边慢慢的周雨慢慢的成熟以后，也就再没有这种举动了。

不过很巧合的，周雨又一次的拯救过王初冬，再一次逃课出来玩的时候，周雨和林曦月偶然在街边巧遇了王初冬，这个女孩也渐渐的成长了起来，可因为家族的没落，还是需要经常初入贫民区，这次，刚巧遇到了有人劫色，刚巧，周雨和林曦月把她救了下来。

“有什么感受？”

周雨深吸一口气，很多事情自己是真的忘记了，现在看了，也能够艰难的回忆起来一些细节，但还是很模糊。

周雨已经在这个过程中，不止一次的想到那句话。

“一切过去，皆为序章。”

诧异的看了眼欧阳叶语，后者笑了笑，说道：“你已经很多次想到这句话了，我只是把他讲出来了而已。”

“你真的很了解我。”周雨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当然。”欧阳叶语笑的很是得意。

“但是我不了解你，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该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好似全世界都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自己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周雨感到恐惧和愤怒，从第一次遇到温蒂开始，到现在为止，很多很多人，似乎都很清楚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都很清楚自己必须变成什么样子，但周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也不曾了解过他们口中的自己。

“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就好，如果不知道自己应该活成什么样子，那就活成别人期望的样子，这不是很好吗？”

顿了顿，欧阳叶语最后还是选择说出了这句话：“我们回去吧，放弃吧，一切过去皆为序章，这是你已经理解到的东西，你也很清楚，我们能够改变的，很少很少。”

周雨冷笑一声：“所以并不是张凝烟输错了参数，而是故意为之，你和她早就串通好的？”

“不是串通好的，这是我们本来就有相同的想法，张凝烟现在也没有年轻时候的冒险精神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周雨顿时就是怒了。

“你说她没有年轻时候的冒险精神了？”

周雨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欧阳叶语，厉声说道：“我不知道那个狗娘养的婊子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和那个婊子串通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个混蛋，当初非要把曦曦拉近自己组织的什么小团体内！”

“如果不是这样，曦曦就不会说什么‘我们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上’这种话，她也不会非要的穿梭时间，非要的执行那些该死的任务，也不会卷入这些该死的事件中，也不会死掉，我也不会失去她！”

“混蛋！”

周雨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一边说着，一边留下了泪水。

“蝴蝶效应，知道什么是蝴蝶效应吗，这一系列的事情组合起来，我只看懂了一个事实！”

“如果不是张凝烟那该死的，所谓的冒险精神，所谓的高尚志气！曦曦就不会死，懂了吗，在我看来，那个狗娘养的婊子，就他娘是一个杀人凶手！！！”

“所以，如果你还非要劝我，说什么放弃，回去，那我自己去干！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把我的脑子取出来泡在培养液里边，远程控制机器人，我他娘都要做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