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献祭
一出好戏的开幕总是需要一些足够震撼的东西。周雨总算是完成了手头上的活计，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爆炸的消息。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乐正谦应该是没有条件准备那种医疗程序的，毕竟那研究所有多少资源周雨心里边其实门清，所以既然到了现在，那家伙大概是死了吧。
可能性很大，周雨有些愣神，其实这并非自己的本心，但，不这么做有些环节就很有可能会缺失，乐正谦本身的存在，就代表着张凝烟还留有退路，但如果他死了呢？
“我是不是很冷血？”
“或许？”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稍微安慰我一下吗？周雨在心中无声的吐槽。
当乐正谦死了的时候，就代表着张凝烟已经和自己一样，走上了破釜沉舟的道路，而自己对于欧阳叶语也是这样一个代表。
这十年的记忆都还在，自己对乐正谦也不是没有感情，作为战友，作为朋友，他确实于心不忍，可又狠得下心。
“总之，还好了，其实我并不讨厌你这个样子，可希望不要有下次了，好吗？”
难道是猜出什么来了吗？
周雨摇摇头，不对，自己的计划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即便是这几个帮手，每个人知道的也都是一小部分，不可能猜出计划的全貌，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不会有了，放心好了。”
问，如果要穿梭到一个在宏世界意义上“极远”的时空，应该怎么做？
其实有人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也做到了，可带去的不是活人，那人在穿梭的过程中，光是时间的侵蚀就没办法抵挡住，仅仅是在观测者一秒钟的时间内，那人就风化成了飞灰。
周雨给出了完美的解答。
“紧盯着这几个数值，当信息承载力忽然变化为无穷小，时间线变动率超过1的时候，启动穿梭，我们才可以成功，那只有一瞬间，提前或者推后半秒都不行，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明白！”
看周雨那紧张的样子，欧阳叶语也开始有些撑不住的感觉：“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我们会不会死？”
“不会死，但会很糟糕，我们会跳脱到其他维度，具体几维我还真不知道，但至少比三维宇宙高，那会比死了还难受。”
没关系，还差一点，等温蒂那边的行动成功，我们就可以了，现在稍稍放松一下吧，你可以喝点咖啡，或者出去透透气，但不能超过一刻钟就好。”
“我想要……”
见鬼，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个时候想要做那种事情？
不，不对，这眼神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对，难道她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周雨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欧阳叶语忽然咧嘴，调笑道：“啊，难道我们的周雨同学还会在这种事情上害羞？”
“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
“嘁，等回来，可以吗，我们做个够？”
“随你开心。”前提是我能够回来。后半句话，周雨并没有说出口。
原想代号阿尔法也看到了远处那刺目的巨大火焰之花，说实话，其实她大概猜得出来周雨的大体计划是什么，心里边不禁感叹，一无所有的无所畏惧是如此的令他人感到恐惧，对自己狠的人更是需要被警惕，如果这两样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么这个人该是这个世界上何种难以被普通人理解的存在？
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是无解了。
其实原想还是挺心疼欧阳叶语的，或许这小姑娘到现在还在幻想着一切结束以后会如何吧？但其实从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周雨这个人就没有给自己或者身边的任何人留下过活路，他想要的，只是让林曦月活着。
原想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没人能够解释，但至少它们存在，所以她知道为什么原初的周雨会疯狂到亲手制造如此一个承载着悲哀的莫比乌斯环。
在最初的世界里边，没有能源危机，自然也没有战争，周雨和其青梅竹马林曦月都是某个超脱国家的研究机构所属的高级科学家，前者一门心思研究玄理论，并试图使其能够实际应用，后者有着高超的智商和创造力，但无所事事，如果不是几篇震惊全世界的论文，这家伙估计连成为研究人员的资格都没有。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发生了，一次实验事故，时墟发生，那或许是多元时空中第一次发生时墟，它来的很慢，幸亏周雨发现的很早，经过无数次穿梭和救场，时墟停止，但林曦月她……
这涉及到一种特别的理论，算是玄理论的衍生，一个人如果想要穿梭时空，那么只能被转化为行波和驻波，也就是玄理论中组成人类的两种东西，行波组成的是思想。
有一部分人的行波中蕴含一种信息，周雨曾今尝试过解读，但都失败了，因为这种信息的存在，这种人如果频繁的经历时空穿梭，那么就会……
行波就会在某次临界点的时候，在穿梭的过程中散失，这个人也就会变成一种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这还不算完，当驻波单独存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这是那之后演变出来的一个新课题，答案时间已经告知了，那就是躯体会转化为一种纯粹的能量，可以观测到，但无法储存和制造。
就这么简单，林曦月就这么消失了，彻底的消失，渣都不剩的消失，周雨疯狂的研究，来到贝塔时空，引发第二次时墟，人为制造出这么一个巨大的时空分支，就是为了找回林曦月的存在。
“每次回想起来，都感觉像是身临其境，真是有趣，也不知道这段记忆是不是那家伙故意植入给我的。”
“啊啊，真是好奇啊，不过或许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温蒂发了会儿呆，注意到有人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端正的做好，假装自己非常专业的样子。
“原想？”
“是。”
这人怎么操着一口纯真的美式英语啊，你们非洲解放同盟不是应该与北美方面不死不休的吗。这个时代的人无论看多少次，都是觉得复杂难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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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提供的信息应该没有问题吧，但为什么你们还没有开始？”
“我和华尔街的那些吸血鬼不一样，不喜欢弯弯道道，所以就直说好了，我们很怀疑你们的动机，目的，简而言之……”
“你不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