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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宾利在许玟庭身边减速，成禹善降下车窗，沉声喊道：“上车。”后面的比亚迪车主疯狂鸣笛，简直让人耳鸣，许玟庭拉开车门，迅速钻进车内。傍晚的市区，马路挤满上班族。许玟庭红后视镜往后看，比亚迪车主嚣张地打着双闪。成禹善不动声色扫了眼后视镜，无动于衷地问：“不是早就下班了，怎么还在闲逛？”许玟庭告诉他：“去了趟银行。”又补充说：“去存钱了。”“二十万？”“嗯。”“既然这么有钱，之前——”右侧传来刺耳的鸣笛，覆盖住成禹善的声音。许玟庭侧了侧头，还是那辆新能源比亚迪。车主全部降下车窗，脸极瘦，整个轮廓凹凸不平，朝这边喊说：“开个破宾利了不起？哪家车行租的？”“……”成禹善按下按钮，车窗全部关闭，严丝密合，比亚迪车主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很快消失在车流当中。许玟庭看着成禹善，他表情依旧平和。“你不生气吗？”成禹善：“为什么生气？”“那男的莫名其妙发疯。”“无足轻重。”成禹善一笔带过，转回到刚才的话题，“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要住在那种地方。”一瞬间，廉租房的惨痛回忆浮现眼前，许玟庭喉咙滚了滚，“那些钱，都是要还的。”“还？”“那些钱是别人给的。我都想好了，见到那家人之前，一分不花。”“是捐款？”许玟庭点头，“我妈去世之后，家里不让我上学，是老师帮我找的补助。”“既然是捐款，就没必要还。”“话是这么说，但那个阿姨对我真的很好。我都大学毕业了，她还给我打钱。”“你们见过面？”“没有，”许玟庭咬了咬嘴唇，“她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巩艺琳得知事情全貌是几天后的事。学校大喇叭隔三差五宣讲安全知识，还组织高三生科普防诈小妙招，重点提及封瀚和封浩严的犯罪手段。两位受害人用了化名，张某，薛某，巩艺琳坐在台下双手抱胸，脸上写满我想刀人。张某她知道是谁，薛某呢？想想也能猜个大概。放学后，巩艺娜到学校门口接她。巩艺琳大老远看到姐姐裹紧大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