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巩艺娜搬走了。她一口咬定是许玟庭报的警，骂她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死活。许玟庭盘腿坐地上，仰头望天。阿兰推门而入，端了杯咖啡，气味很香。“还难过？”许玟庭眼神茫然，“我是不是做错了？”阿兰言简意赅，“是。”许玟庭像机器人似的扭头，眼泪汪汪看向阿兰。“知道错在哪？”阿兰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推开椅子坐下。许玟庭摇头如拨浪鼓。“首先，你滥发善心；第二，你判断失误；第三，你为白眼狼掉眼泪。她自己晕了头给男人担保，这种女人，”阿兰指着太阳xue，“这儿有问题。”“但是她——”“够了。怎么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换做我，这种朋友直接绝交了，爱死爱活管我屁事。”阿兰耐心耗尽，“喝杯咖啡，清醒一下。”许玟庭委屈巴巴拒绝，她不喝咖啡，觉得像刷锅水。阿兰转身离开，忽然想起许玟庭为巩艺娜借钱的事，又探头进来，“你一共借给她多少？”许玟庭眼睛眨巴了几下，真诚回答：“八九万吧……”“你疯了？”许玟庭蔫了，“可能吧……”“……”琳达刚下楼就遇到巩艺娜，大包小包，一看就是搬家。巩艺娜说在找房子，问能不能在她家借住几天，找到房子就搬走。琳达心有余悸，看她可怜就答应了。琳达住两室一厅，在公司附近，有人传她每月房租都比工资高，巩艺娜起初以为是夸大其词，进了家门，她信了。别人去打工是维持升级，琳达纯属体验生活。巩艺娜刚搬进次卧，手机响了，高利贷的要钱来了。虎子：“别以为搬了家就找不到你！”巩艺娜双手簌簌发抖，心底萌生不祥的预感。楼下，虎子叼了根手指头那么粗的雪茄，站着打电话。“求你了！再给我点时间！钱我肯定会还的！”虎子吹出一口烟，动作慢悠悠的，“延长时间，也可以，不过呢……”他拖着尾音，迟迟不说后半句。“怎么样？”巩艺娜问。“我发你个地址，晚上九点半过来，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敢报警，不光你妹妹，你自己也，呵呵……”挂掉电话，巩艺娜又拨了巩艺琳的手机。…

巩艺娜搬走了。

她一口咬定是许玟庭报的警，骂她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死活。

许玟庭盘腿坐地上，仰头望天。

阿兰推门而入，端了杯咖啡，气味很香。

“还难过？”

许玟庭眼神茫然，“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兰言简意赅，“是。”

许玟庭像机器人似的扭头，眼泪汪汪看向阿兰。

“知道错在哪？”阿兰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推开椅子坐下。

许玟庭摇头如拨浪鼓。

“首先，你滥发善心；第二，你判断失误；第三，你为白眼狼掉眼泪。她自己晕了头给男人担保，这种女人，”阿兰指着太阳xue，“这儿有问题。”

“但是她——”

“够了。怎么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换做我，这种朋友直接绝交了，爱死爱活管我屁事。”阿兰耐心耗尽，“喝杯咖啡，清醒一下。”

许玟庭委屈巴巴拒绝，她不喝咖啡，觉得像刷锅水。

阿兰转身离开，忽然想起许玟庭为巩艺娜借钱的事，又探头进来，“你一共借给她多少？”

许玟庭眼睛眨巴了几下，真诚回答：“八九万吧……”

“你疯了？”

许玟庭蔫了，“可能吧……”

“……”

琳达刚下楼就遇到巩艺娜，大包小包，一看就是搬家。巩艺娜说在找房子，问能不能在她家借住几天，找到房子就搬走。

琳达心有余悸，看她可怜就答应了。

琳达住两室一厅，在公司附近，有人传她每月房租都比工资高，巩艺娜起初以为是夸大其词，进了家门，她信了。

别人去打工是维持升级，琳达纯属体验生活。

巩艺娜刚搬进次卧，手机响了，高利贷的要钱来了。

虎子：“别以为搬了家就找不到你！”

巩艺娜双手簌簌发抖，心底萌生不祥的预感。

楼下，虎子叼了根手指头那么粗的雪茄，站着打电话。

“求你了！再给我点时间！钱我肯定会还的！”

虎子吹出一口烟，动作慢悠悠的，“延长时间，也可以，不过呢……”

他拖着尾音，迟迟不说后半句。

“怎么样？”巩艺娜问。

“我发你个地址，晚上九点半过来，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敢报警，不光你妹妹，你自己也，呵呵……”

挂掉电话，巩艺娜又拨了巩艺琳的手机。

巩艺琳刚到家，一路上没遇到怪事，“姐，你这一天给我打多少电话了？”

“呃，我就是担心你。”

巩艺娜吞吞吐吐，她至今没坦白替男人担保的事。

“别担心我了，最近好着呢，对了，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人，好像不是坏的，你是不是找便衣警察了？”

巩艺娜有些狐疑，“什么意思？”

“就是，跟踪我那人，好像是为了保护我来的。”

“这样吗？”巩艺娜捉摸不透，“反正别掉以轻心就对了！”

夜里九点半，巩艺娜来到郊区一家酒吧，脏兮兮，闹哄哄，白天卖预制菜，晚上卖假酒。

虎子在角落坐着，朝巩艺娜招招手。

“你手头还剩多少？”虎子眼神猥琐地盯着巩艺娜，“时间不多了啊。”

“我，我会，会尽快还的……”

虎子点了根便宜烟，塞进嘴里，又递了根给巩艺娜。

巩艺娜不抽烟，但不敢拒绝。

虎子耐心耗尽似的把烟晃晃，巩艺娜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

虎子摇头，“不是这样的，含嘴里，我给你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