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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准国一通电话打进秘书室,留下一个地址,让阿兰转达。深秋时节,油绿的草地微微变黄。高尔夫场地上零星分布几个人影,捡球的年轻人步伐敏捷,将球放上球座。成禹善到达球场临近中午,成准国走出场地,把球杆递给球童。周围的人不多,大都着装休闲,成禹善西装革履,肃杀的气质和环境格格不入。和家人见面,气氛不该是这样。成准国和球友打过招呼,带成禹善走进专人休息室。关了门,他沉声说:“禹善呐。”成禹善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是你做的,对吧?”“最近事务繁多,您说的是哪件?”成准国呵呵一笑,“你也学会打太极了。”成禹善没有回应。“智圣那孩子心思单纯,现在,想必还蒙在鼓里吧?”说到底还是偏心。成禹善警醒地注意着成准国的表情变化,“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何必叫我过来?”“我希望你尽到长兄的责任。”“是吗?”“你是在反问我?”成禹善喉咙一哽,说:“您大可以直接撤诉。”花钱撤诉、花钱请水军、花钱做危机公关,每次的流程都一样。哪怕成智圣捅天大的篓子,成准国都有办法给他擦屁股。擦得干干净净没有屎味儿。成准国却像是被触了逆鳞,直勾勾盯着成禹善,厉色说:“我成准国的儿子不能逃避责任!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你闯的,就该由你收场!”“智圣才是闯祸的人,他抄袭了。”“不可能!”“证据确凿。”“我成准国的儿子绝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你又是听了谁的一面之词?”成禹善觉得很可笑。“爸,证据我已经提交给姜律师,到时候,法庭见分晓。”沉默如有实质。成禹善认定的事,别人绝无改变的可能。成准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自认为事事深思熟虑,唯独在后代的教育问题上,永远不能如愿。成准国时常怀疑成禹善不是他自己亲生的,但看见他杀伐果断的一面时,又断定他继承了自己不择手段呼风唤雨的基因。有人敲门,成准国侧了侧身,望向门口,“进。”特助推门而入,他目不斜视走到成准国身后,俯身耳语…
成准国一通电话打进秘书室,留下一个地址,让阿兰转达。
深秋时节,油绿的草地微微变黄。
高尔夫场地上零星分布几个人影,捡球的年轻人步伐敏捷,将球放上球座。
成禹善到达球场临近中午,成准国走出场地,把球杆递给球童。
周围的人不多,大都着装休闲,成禹善西装革履,肃杀的气质和环境格格不入。
和家人见面,气氛不该是这样。
成准国和球友打过招呼,带成禹善走进专人休息室。
关了门,他沉声说:“禹善呐。”
成禹善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
“是你做的,对吧?”
“最近事务繁多,您说的是哪件?”
成准国呵呵一笑,“你也学会打太极了。”
成禹善没有回应。
“智圣那孩子心思单纯,现在,想必还蒙在鼓里吧?”
说到底还是偏心。
成禹善警醒地注意着成准国的表情变化,“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何必叫我过来?”
“我希望你尽到长兄的责任。”
“是吗?”
“你是在反问我?”
成禹善喉咙一哽,说:“您大可以直接撤诉。”
花钱撤诉、花钱请水军、花钱做危机公关,每次的流程都一样。
哪怕成智圣捅天大的篓子,成准国都有办法给他擦屁股。
擦得干干净净没有屎味儿。
成准国却像是被触了逆鳞,直勾勾盯着成禹善,厉色说:“我成准国的儿子不能逃避责任!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你闯的,就该由你收场!”
“智圣才是闯祸的人,他抄袭了。”
“不可能!”
“证据确凿。”
“我成准国的儿子绝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你又是听了谁的一面之词?”
成禹善觉得很可笑。
“爸,证据我已经提交给姜律师,到时候,法庭见分晓。”
沉默如有实质。
成禹善认定的事,别人绝无改变的可能。
成准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自认为事事深思熟虑,唯独在后代的教育问题上,永远不能如愿。
成准国时常怀疑成禹善不是他自己亲生的,但看见他杀伐果断的一面时,又断定他继承了自己不择手段呼风唤雨的基因。
有人敲门,成准国侧了侧身,望向门口,“进。”
特助推门而入,他目不斜视走到成准国身后,俯身耳语几句。
成禹善抿了抿唇,“我先回去了。”
成准国想叫住他,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他了解自己,所以也了解成禹善。
事已至此,聊下去也是枉然。
***
“哇哇哇!智圣?!”
“智圣哥哥!和我结婚!”
“智圣宝宝!妈妈永远爱你!”
“智圣!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请永远走花路吧!”
……
许玟庭出来买个面包,大老远看见成群的粉丝。
女女男男把neibor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保安全体出动才勉强控制场面。
许玟庭咽了口唾沫,拿着面包和瓶装咖啡往员工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