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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点东西都放不好！”“还能干点儿什么！”“给老子滚！”许玟庭再次来到赵娟怡家门口，凑巧听到陈文的声音。叫骂无遮无拦，听得她直犯恶心。轿车急刹发出刺耳的动静，许玟庭扭头，看见一辆覆满尘土的老式大众。主副驾驶出来一女一男，女人一身火红西装，男人夹克牛仔裤。许玟庭怀疑俩人是来找陈文和赵娟怡的，身子一转离开她家门口，假装只是路过。果不其然，穿红西装的女人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擡腿猛踹一脚。铁门受力，整个摇晃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姓陈的！还钱！”许玟庭一怔，用余光瞥着女人的动作。见没人应门，大姐再次擡脚，猛踹两下。邻居探出脑袋看热闹，男人嗷一嗓子：“看屁！”下一秒，几个圆溜溜的脑袋齐刷刷塞回窗子。大姐又骂了几句，赵娟怡和陈文始终没露面。大姐朝男人勾勾手，后者递上一只烟，哈着腰给点上。烟着了，她猛吸几口，扬起下巴突出一阵烟，然后手臂一扬，大半截烟越过栏杆飞进院子。b市开春以来就没下过雨，天干物燥。烟头落在枯草上，马上就冒火星子了。啪嗒一声，家门打开，陈文脚蹬棉拖仓促出门。见到债主，陈文双腿一软，扑通跪地，“钱马上就好！求求您！再宽恕几天！”说完，隔着一道铁门，陈文磕了个响头。大姐右脚蹬着铁栏杆，双手插兜。“宽恕？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我看你身上那几斤肉，还能卖个好价。”“啊？”陈文脸变成猪肝色，“别！别别别！再给我几天！肯定还钱！那个，我闺女死了，算工伤，公司过两天打钱！一到账就给您转过去！”“闺女？”大姐咬了下嘴里的脸颊肉，“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闺女？”“有啊！在外边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真的！不骗人！”大姐怀疑有诈，“怎么死的？”“跳楼！”“跳楼？”“您放心，那边说了，只要签字就给钱！绝对够了！”陈文的求饶声回荡在空气里，大姐朝他啐了一口，转身走了。大姐回到车里，降下一半车窗，目光看向院子里的陈文，他还跪着，朝这个方向磕…
“连点东西都放不好！”
“还能干点儿什么！”
“给老子滚！”
许玟庭再次来到赵娟怡家门口，凑巧听到陈文的声音。叫骂无遮无拦，听得她直犯恶心。
轿车急刹发出刺耳的动静，许玟庭扭头，看见一辆覆满尘土的老式大众。
主副驾驶出来一女一男，女人一身火红西装，男人夹克牛仔裤。许玟庭怀疑俩人是来找陈文和赵娟怡的，身子一转离开她家门口，假装只是路过。
果不其然，穿红西装的女人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擡腿猛踹一脚。
铁门受力，整个摇晃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姓陈的！还钱！”
许玟庭一怔，用余光瞥着女人的动作。见没人应门，大姐再次擡脚，猛踹两下。
邻居探出脑袋看热闹，男人嗷一嗓子：“看屁！”
下一秒，几个圆溜溜的脑袋齐刷刷塞回窗子。
大姐又骂了几句，赵娟怡和陈文始终没露面。
大姐朝男人勾勾手，后者递上一只烟，哈着腰给点上。烟着了，她猛吸几口，扬起下巴突出一阵烟，然后手臂一扬，大半截烟越过栏杆飞进院子。
b市开春以来就没下过雨，天干物燥。烟头落在枯草上，马上就冒火星子了。
啪嗒一声，家门打开，陈文脚蹬棉拖仓促出门。
见到债主，陈文双腿一软，扑通跪地，“钱马上就好！求求您！再宽恕几天！”
说完，隔着一道铁门，陈文磕了个响头。
大姐右脚蹬着铁栏杆，双手插兜。
“宽恕？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我看你身上那几斤肉，还能卖个好价。”
“啊？”
陈文脸变成猪肝色，“别！别别别！再给我几天！肯定还钱！那个，我闺女死了，算工伤，公司过两天打钱！一到账就给您转过去！”
“闺女？”大姐咬了下嘴里的脸颊肉，“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闺女？”
“有啊！在外边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真的！不骗人！”
大姐怀疑有诈，“怎么死的？”
“跳楼！”
“跳楼？”
“您放心，那边说了，只要签字就给钱！绝对够了！”
陈文的求饶声回荡在空气里，大姐朝他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大姐回到车里，降下一半车窗，目光看向院子里的陈文，他还跪着，朝这个方向磕头。
“这些当爹的，还不如条狗！”
许玟庭约莫时候到了，慢吞吞擡起身子，极其小心地问：
“请问，姓陈的欠了您多少钱？”
“不是欠了我，是——”
大姐和男人的脸色变了变，齐刷刷回头。
“你谁？”
紧闭的车厢，危险的距离，许玟庭一屁股在后排坐稳，满脸讨好，“您好，我，我也是来要钱的。”
大姐刚才没锁车，许玟庭只好出此下策。
大姐似是不信，“我看你也不像讨债的。他欠了你多少？”
许玟庭学着成禹善的冷峻语气说：“一条人命。”
副驾驶的男人和大姐交换一个眼神。
车内的气氛有点诡异，许玟庭的右手摸上车把手，准备随时脱身。
大姐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儿子把我闺女打医院去了，我来拿医药费。”
“他儿子不是生病了吗？”
“谁跟你说的？”
许玟庭想了想，“我昨天上门要钱，他自己说的。”
“嘁。”大姐转过身去，擡手指着那栋自建房，“他儿子吃喝闝piao2声，此为正确写法，具体请自行查阅。赌样样不落！那房子看见了没？已经抵押了，三年还不上钱，银行直接收走！”
许玟庭越想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