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何不如跟阿母回无相山庄。 - 病弱师姐和她贴贴后跑路了 - 杠上游金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114章何不如跟阿母回无相山庄。

第114章何不如跟阿母回无相山庄。

“别害怕,孩子。”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起身,和尘虽害怕,但仍然紧紧跟随着起身,扶住她。

和尘问:“您认识我师傅?”

“何至是认识,若非她出手相救,便不会有今日的你我。”老妇人紧紧握住和尘的手,目光久久停在她脸上,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你扶我到那儿去坐,我给你讲一些往事。”

两人在铺好的稻草席上坐下,老妇人挽起裤脚,露出与和尘相同的胎记,指着问道:“你看,像不像。”

和尘凑近仔细查看,果然一模一样,心中既惊讶又欣喜。她没想到随手救助的这位老妇人,竟然与自己有着相同的胎记。也没未察觉其中的不妥,只是感叹道:“还真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是啊,这是天大的缘分啊。”老妇人拉和尘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问道:“你师傅可是常农?”

“是。”和尘点头,“您与家师傅是……”什么关系?

除了温家,她从未听常农提起过有什么故交,但老妇人的话让她感到困惑。那句‘何至是认识,若不是她出手相救,便不会有今日的你我。’令她颇为费解。从话里可知,她与师傅相识,但为何还会与她有干系?

老妇人又问:“她可还好?”

“师傅她……”和尘方才挂着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生病了?”老妇人眉头微皱,颇为意外。

和尘摇头,痛心道:“家师于半年多前病重仙逝了。”

说到此处,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想来两人交情并不深,否则常农临终时,不会只交代要给温家报丧,却没提及此人。

如此一想,和尘不禁多了几分防备。她知道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不能因为对方看起来和蔼可亲,又可怜她年纪较大且受了伤,就轻易放松警惕。坏人本就没有年纪大小之分。

“怎么会!”得此消息,老妇人吃惊不已,丝毫没有察觉到和尘神情的变化,追问道:“那堂里可、可还好?”

“嗯,一切安好。”和尘抽回手,微微点头,客气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需早起赶路。”语毕,她便起身。

“等等。”老妇人急忙拉住和尘袖口,“我,我有话同你说。”

“这位夫人,道谢的话无需多言,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救您亦是举手之劳。”和尘轻轻拨开老妇人的手,委婉地说:“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虽然我们都是去平阳县,但我还要绕路到其他地方去办事。眼下您受着伤,跟我来回颠簸对伤势不利,明早我送您到附近的乡镇,找个农户,让他用牛车送您先去平阳县,如此较为稳妥。”

原本同意要送她到平阳县,如今突然又生出其他事来,老妇人一下便听出和尘话的话中意,知道不愿捎她一程到平阳县,大抵是觉得她是坏人,存有坑害人的心思。

老妇人不禁笑了笑,跟着起身。

见老妇人踉踉跄跄地往自己跟前凑,和尘未经思索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她,阻止道:“您的脚不宜久站,若有事,明日再说。”

老妇悬在的半空的手缓缓垂落,端放于腹前揉搓着,“别怕,孩子,我怎么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亲生骨肉?”和尘惊愕,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听错了,还是这破道观不干净。她四下扫视了一圈,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呼啸的山风卷起屋外的枯枝败叶,寒风不时往破窗户里灌,顿觉有些阴森,起了身鸡皮疙瘩。

和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一面用余光快速打量身旁有什么可以防身的物件,一面故作镇定同老妇人拖延时,“您真爱开玩笑,我自小在杏林堂长大,阿母自我出生时便不在了,怎会与您扯上干系呢。”

方才为老妇人检查伤口时,她仔细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也未有发温的症状。这人怎会突然就开始胡编乱造,连“亲生骨肉”此等荒谬至极的都说出来了?怕不是中邪了!此地不宜久留,得尽早离开才是。

此时,和尘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肠子都悔青了,但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和尘眼珠迅速转动,思索着对策。

思来想去,她也无法断定老妇人到底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直接撕破脸,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所以,不管她是中邪也好,失心疯也罢,眼下只能稳住她。和尘决定表面上先和和气气地与对方相处,等半夜人睡熟后,再偷偷溜走,留下一些干粮让她充饥便是了。

之后,再到附近的村庄找一户靠得住的农家,托人将老妇人接到平阳县。

无论如何,自己再也不能和她一起去了平阳县,否则肯定难以脱身。

就在她思索之际,耳边传来老妇人的声音,“我的名讳你可能不知,但无相山庄你应是听过的,我是无相山庄……”

飘走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听到熟悉的四字,和尘警惕心加强,问:“您是无相山庄的人?”

老妇人微微点头,面露犹豫,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叫殷蔓,来自无相山庄。无相山庄与杏林堂同是四大门派之一。”

“那您是怀家少主的阿母吗?”和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会如此巧合。

“是。”殷蔓再次点头,语气和蔼地说:“你也是我的孩子啊,我们失散近十八年了……”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儿子与师姐有婚约,和尘心中暗想。然而,她却被殷蔓的后半句话再次愣住,指着自己,一脸懵懂地问:“我?”

失散十八年?这道观当真不干净!这人不是失心疯,是真中邪了!

“你也觉得很荒谬是吧?”殷蔓笑了笑,“这都是缘分,上天看不得我们母女分离,这才让你遇见我,救了我。”

和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下便想溜之大吉,支支吾吾道:“嗯——我、我突然想起来,我那事还挺着急的,等不到明日了,您、您先歇息吧,明日会有人来此接您去平阳县的。”

她一面说一面往后退,放在地上的干粮也不顾上拿,“您腿脚不方便,不需要送我,就、就此告辞!”

语毕,连滚带爬夺门而出,手忙脚乱在院中解缰绳,猛拽马车掉头,不料那马却不听她使唤,晃动脑袋立在原地不愿走。

关键时刻竟尥蹶子不干了。

见此,和尘越发着急,她甚至动了撇下马车,但转念一想,这才进入占洲地界,距离平阳县还有些距离,光靠步行要耗费诸多时日,加上自己人生地不熟,又不敢贸然请人相帮,左右为难之际,殷蔓已追出屋外。

“你是怕我吗?”殷蔓扶着摇摇晃晃的门扇。

您才看出来啊,和尘躲在马车后,辩解道:“不是,就是,事挺着急的,我真有急事。”

“再急也得等天亮了再启程,眼下黑灯瞎火,如何寻得到路,快些进屋烤火,外头寒气重。”

和尘不为所动,“没事,它、它跟我闹脾气呢,我哄哄就好了,您快些进屋吧。”

殷蔓叹了口气,擡起包扎好的臂膀,又低头指着受伤的脚,“你看,我手脚还受着伤,若真想害你,也不是你的对手,是不?”

为了使和尘放心,顿了顿又道:“先进屋,耽误你片刻,让我将十七年前发生的往事一五一十的说与你听,若你听后,仍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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