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修理“就用你面前的这个,自己动手吧…… - 换了未婚夫的腺体后 - 朝露晞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51章修理“就用你面前的这个,自己动手吧……

第51章修理“就用你面前的这个,自己动手吧……

执政官的鞋跟似踩在了他的心脏上,仅隔着一层楼层的距离,卫瓷顿时感觉浑身血液一瞬间凝固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时僵住,竟忘了动作,还维持着原有姿势愣怔了半刻。

光幕上的教程影片不受外界所扰,依旧循着进程播放,那种湿淋淋的声响充斥着整间房间,清晰得有些过分刺耳。

在卫瓷茫然发愣的同时,那道清脆的鞋跟敲击声由远及近,相比起他所熟悉的、不疾不徐的步调,此刻落入耳中的声音短促些许,更有一种让人心脏沉沉下坠的压迫感。

“执政官大人,您突然驾临……爱尔柏塔深感惶恐,您、您是来验收成果的吗?爱尔柏塔努力工作了,但期限好像不是今天……”

爱尔柏塔细声细气的童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十分明显的吃惊与慌乱,并没有一位近侍官或者秘书官提前有过约定,它的父亲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执政官就这样令兔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弦乐宫,带着一身冷肃气息。

它现在的处境,大概就像被监察机关提前抽查未完成的工作的职员,卫瓷听出了它话语中的一丝可怜。

但执政官对那具机械体视若无睹,她并未理会爱尔柏塔带着惶恐的殷勤问候,直直地向着铺有手织地毯的楼梯走去,她自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面容平静、不带迟疑地来到了二楼。

午后的日光透过彩绘花窗漫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斑驳的影子。艾妲提着裙裾,走向楼层尽头,她的脸庞隐没于变幻的光影中,神情看不分明。

爱尔柏塔有些怯怯地扶住了楼梯的扶手,偷偷地向上张望。

在房门打开前,艾妲已经听到了内里传来的,隐秘的动静,一道大概是电子合成的人声在轻柔地讲述,做着示范,如何将诊疗用的器具轻轻放入,以达到良好适应的目的,同时伴着含混不清的水/声。

她极轻微地扯了扯嘴角,唇边挂着一抹讥嘲,未等弧度扩大,那些不怎么能入耳的声响蓦地戛然而止。

艾妲垂下眼,房门泛起幽微的蓝光,接着如水一般,向两边流去。

房间内的一切,毫无保留、无所遁形地展现在她眼前。

“……”

执政官长而卷翘的眼睫颤抖几下,那双似在寒潭中浸过的澄蓝色眼珠,盯住了床边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男人。

他倒是还穿上了长裤,只是赤着脚踩在地上,腰上那一圈束带还未来得及将卡扣扣上,松垮而随意地缠着。卫瓷的脸上有两抹不自然的晕红,他低着头,避开艾妲的目光,流露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气息。

他尽力了,但当他回过神、想要避免暴露全部的不堪事实时,少女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忙乱中亦不会出错、冷静而沉着的军队统帅,面对着这样的棘手场景,巨大的窘迫感使得他手忙脚乱,只避免了下/身不着寸缕地出现在她面前。

至于别的,他再顾及不上,只能如芒在背、无比煎熬地承受着她带有审视意味的打量。

“你……”艾妲的视线移到元帅腰间,从那枚没有扣上的银质卡扣掠过,望向了皱成一团的床铺,那其中有并不明显的、晕开的一小圈打湿过的深色,她语气淡漠,带着一丝嘲意,“你倒是会自娱自乐。”

“……”

卫瓷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后才艰涩道,“……这是我被要求做的,一种治疗手段。”

“是吗?”艾妲冷冷地笑了笑,她走近了两步,瞥到被单中,出于慌乱被随手一藏的凝固胶体质地的棒/状器具,那上面还沾染着被使用过的痕迹,隐隐若现,不大好察觉,但艾妲只需轻飘飘的一眼便看穿了,她望着因耻意而无地自容的高大男人,轻声道,“每日几次?”

卫瓷不敢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声说,“只有一次。”

艾妲淡淡道,“让我看到的是一次。没有被记录下的呢?”

在一闪而过的,那段影片中的某一帧,男人那幅沉醉其中的模样,让她心生嫌恶。他是否这样就食髓知味、沉沦堕落了?若是如此,那实在是……有够下贱的。

卫瓷漆黑的眸子蒙着一层不明显的雾气,他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只有一次。”男人无措地站在一堆微电星出产的摄像设备里,背对着仍在工作的镜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对不起。”

他的思绪乱成一团,灵魂仿佛飘在空中,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下意识地,仿佛回到了从前被她关在元帅府邸中时,先麻木地道歉。他大概是又做错了,好像换腺之后每一次与艾妲的会面,她都是冷酷的、带着讥嘲,来问责他的罪过。

同时有一种在白日下所有私密袒露无余的羞耻感,烧灼着他的肺腑。艾妲只是提及了一句,她看到了……看到了他那样……的一面,意识到这一事实,自我厌弃几乎要将卫瓷吞没。

艾妲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男人身边,伸手抚上他的肩膀,稍稍踮脚,凑近了卫瓷的脖颈。如同情人一般亲昵的距离,她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卫瓷又闻到了那股馥郁的花香,一点点将他包裹。仿佛是受艾妲支配的,无形的锁链,将他绞紧。

“所以为什么?”艾妲语气轻柔地发问,“为什么把这种不怎么光彩的影像记录发送给我?……你渴盼着我做出什么反应?”

“想要我早点过来的话。”她眼底一片冰冷,“你倒是如愿了。”

卫瓷抿紧唇线,低敛的眼睫不断颤动着。诊疗过程全程同步,记录下那些高清画面,是他被如此要求,他现在还能凭自己的意愿去做到什么……他几度张口,都失去了辩驳的力气。

艾妲轻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股浓郁得令人眩晕的花香骤然爆发,卫瓷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躯,迟缓地、无力地跪倒在她的身前。

他现在重又拥有omega的腺体了,也代表他有着omega的天性与本能。信息素这一便捷的支配方式又能够发挥作用。

“元帅。”艾妲俯视着他,“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轻贱得可笑的下等货色。”

她感到略微的失望,那样直白、淋漓、低俗、暴露无遗,纯为了刺激感官与原始本能,低级的、只为挑动人欲望的廉价东西,也配讨好、取悦她吗?诊疗手段……不如直说是一种调/教,能够隐秘地进行,不经意地显露,但清晰的、一览无余的全程记录,分享予她,只让她因不加遮掩的媚俗而感到厌恶。

她并不知道,她对卫瓷的定位与爱尔柏塔的出现了偏差。她只能耳濡目染她的父亲如何对待omega的方式,她希望元帅能够尽到“妻子”的职责,柔顺而恭谨,受她掌控,为她诞育子嗣,并照顾她们,安分守己地待在她的身边。

而在爱尔柏塔的视角下,这个omega男人没有身份,一切履历皆被抹去,执政官大人也并无给予他什么正式称谓的意思,他不可能搬入玫瑰堡宫,只低调而掩人耳目地,幽居于偏僻的弦乐宫,无人知晓,定时等待着执政官大人的垂怜。

就如同曾经自作聪明的贝尔芬格堡典狱长那样。众所周知,上位者需要功能各异的身边人,有的需端庄守礼,满足一种需求,有的则需下流放荡,满足另一种需求。爱尔柏塔自然而然地,将男人划归入“玩物”、“消遣”那一栏,开足马力、尽职尽责,想将他打造成符合那一种需求的完美模样。

它未曾想到会招致执政官大人如此的反感,绞着手,缩在楼下瑟瑟发抖。

二楼的房间里。艾妲淡漠地观赏着因她的一句话,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在他欲要为自己辩解前,艾妲散漫道,“也有……那具机械体的主意吧?是它这样殷勤而辛劳地布置了这么多微电星设备,将影像记录同步传送给我。”

她盯着元帅,“难道,你想说……一切都是它自作主张?”

卫瓷绷紧了下颌线,目光闪动几下,艾妲顿了顿,轻笑一声,“那样的话,这一具低智能废铁可以进分解炉了,它的制造者,也没有必要再留在首都星,浪费公民们的税款。”

“……”

艾妲伸出手,掐着卫瓷的下颌,将他的脸微微擡起,“所以,是谁做的?”

“……”

卫瓷久久地没有答话,艾妲眼神淡漠,继续发问,“是爱尔柏塔做了蠢事,还是你自己下贱?”

“……不是。”卫瓷感到一阵缺氧的窒息,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似乎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他沉郁而颓然地,仿佛丧失所有力气,低声道,“……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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