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天寒龄在陈郁宽的店里玩到很晚,他们一起吃了蛋糕,聊了天儿,玩了游戏。
寒龄过往的十几年从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样一种感觉。
十八岁生日。
是她过的最最幸福的一个。
当晚,陈郁宽开车把寒龄送回了家。
她今晚上被庄棋骗着喝了半杯低度数的果酒。
这会儿小脸红扑扑的,人也稍稍有些迷糊。
陈郁宽开车送她到楼下,说:“到了。”
寒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哦。”
说完,她眼睛一闭,又不动了。
陈郁宽笑着给她解开安全带,拍拍她的脸,“别睡,到家了。”
寒龄愣愣地看着他,“啊?”
陈郁宽笑:“喝多少?”
寒龄竖起一根指头,“一点点!”
“那酒量可真不行。”陈郁宽评价道,“千杯不醉是不可能了。”
“才没有,”寒龄咕哝道,“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好好好,厉害厉害。”
“时候不早了,上去吧。”
寒龄又闭上眼睛装死,一动不动。
“怎么着?赖这儿了?”
“没有,”寒龄小声喃喃,“我就眯会儿。”
陈郁宽:“要不直接在这儿睡吧。”
寒龄立马睁眼,眼里像有星星,“可以吗?”
陈郁宽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说可以吗?
“......”
寒龄闷闷的说了声哦,然后不情愿地背上包,开门下车。
临下车前,她又突然回头,对陈郁宽说:“陈郁宽。”
“我今天超级无敌特别开心。”
“谢谢你!”
陈郁宽单手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她,笑了声说:“不谢。”
“晚安。”
“寒龄大朋友。”
寒龄关上车门,笑着跟他挥挥手,“晚安。陈郁宽。”
看着他车开走后,她才抱着礼物上楼。
到家,寒弘锐和江虹还没有睡。
看她进门,江虹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扔,“怎么这么晚回来啊?去哪儿了?”
寒龄说:“没去哪儿。”
江虹瞥了她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抱的东西,“你拿的什么啊?又买东西了?”
不能寒龄开口,她就开始数落道:“你怎么整天买东西啊,知不知道你爸赚钱很辛苦的,你这做孩子的能不能体谅体谅家长啊?”
寒龄闭了闭眼,稍稍沉默。
她在忍。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吵架。”
“你还不想吵架?”江虹急了,站起身来朝她那边走,一副要吵架的模样。
寒弘锐赶忙去拉她,“妈,你少说两句。”
江虹推开他,“你谁生的啊?胳膊肘怎么总往外拐,你个缺心眼的东西,你这么向着她干嘛?她对你好吗!”
“怎么不好?”寒龄心里窝着火,“要说对他和对你当然不一样了,你是我后妈,跟我没一点关系,就算以后你没了我哭不哭也没人有资格说我。”
“你!!”江虹手指着她,“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一点家教没有!”
这话刺痛了寒龄,她笑了声,稍稍歪了歪头,“你这话可说对了,我就是没家教。”
说着,她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虹,平静道:“那我要是打你一巴掌,你是不是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