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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战

三八战

一场激情随着浪花降落。

他释放的时候,莫宁下意识的想去抓住什么,他身上太紧实,她抓不住,只好双手伸展,妄图去抓那浴袍一角。她并不知道在月亮下、在空旷的海边,这是个多么撩人的姿势,但她切切实实感受到的是,顾准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平息颤抖的这一刻发狠一般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同于任何前一个,莫宁被他剥夺了全部的呼吸,他的双手按住她的手掌,让她将想要发泄出去的力气全都散在他手里,两人的手紧紧握着,莫宁差点被他吻到昏厥。

这一吻结束后,莫宁全身抽不出一点力气,只有无尽的酸痛和一种奇怪的身体感受。顾准缓缓退离开她的身体,刚才还极热的身体倏然变冷,她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紧接着,顾准温暖的手从她的腰间穿过,托起她,她的浴袍已经凌乱不堪,和他的一起裹卷在一起,带上它太麻烦,顾准干脆舍弃那两件浴袍,就这么抱着她站了起来。

莫宁怕他就这么抱她回去,于是在他起身之前抓起一件浴袍,飞快的盖在自己身上,也不管那衣服是否很脏。

顾准抱她的手一紧,嘴角浮起笑意。

刚刚一段时间里,顾准虽然一直很狂野,但确实也很照顾她,没有让她的身体接触到沙面,然而身体没怎么受害,头发却粘了不少细沙,擡头看顾准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她有些不忿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以为你的定力会有多好,就这么半分钟都等不了吗?不能忍到室内吗?”

顾准低头看她一眼,完全不以为意的说:“彼此彼此。”

这话算是提醒了莫宁一些她刻意忽略的东西——她自己刚才也是极度热情来着,就差没把自己扒开给他吃了。体内温度霎时升高,被撕裂处隐隐又传来痛意,那痛很直接,她却不便去平抚那痛,只得忍着等待这种怪异的痛觉过去,可是,顾准的手就在她腿侧,他明明一路走得很稳,她却觉得颠簸且折磨。

终于忍不下去的时候,她低声“啊”了一句,然后一口咬在顾准没有任何遮挡的胸口,那里肌肉夯实,她只咬到一点点皮肉,顾准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声音里的东西被浪花掩去。

莫宁只“唔”了一声,没说话,却也没松口。

“我刚才说过,你如果咬我我会咬回来。”

莫宁羞到不能自已,怕他真咬她,只好低声说:“痛。”

顾准有一段时间没说话,浪退的时候,莫宁听到他的吸气声。然后,他说:“再忍忍。”话毕,步子还是那么稳,却迈得更大了。

两人还是从露台走下去的,顾准先把她放在了床上,抓过被子给她盖上,又把她手里的浴巾扯出来,简单的给自己环上,就要去浴室。莫宁忍不住笑他:“在野外都没穿,怎么在室内反而穿?”

顾准摇摇头走向浴室,莫宁脑子里隐约有他笑的样子。

洗完澡已经快十点了,莫宁很累,不想动,从浴室出来都一直是顾准抱着的。她的头发先前有沙子盘绕,很纠结,她便撒娇的让顾准帮她理顺。这个时候的顾准极度温柔,任其予取予求。把她头发弄干以后,他也去洗了个澡。

莫宁躺在大大的床上,刚被大浴巾擦过水,身上干燥而温暖,虽然身体还是酸软无力,她的精力却很快旺盛起来。忍不住在床上滚了几道,听着浴室哗啦的水声,她忽然觉得幸福。

温暖、踏实、安全、满足……用一个她还是文艺小女孩时用过的词,那就是岁月静好。

忍不住大声朝浴室里的人喊话:“喂,那两件浴袍呢?”

水声一停,浴室的门打开,里面的声音传出:“什么?”水声再度响起。

“那两件沾满了你作案事实的浴袍呢?”

“一件在沙滩上,一件就在我旁边。”

“我想留着。”莫宁说,“以后你如果移情别恋劈腿什么的,我好留着做个纪念。”

“我以为你会留着它要我负责。”

莫宁忽然有些怅然的说:“你不想对我负责的时候,留那个有用吗?”

哗啦的水声一听,顾准的声音清晰了很多:“你怎么了?”

莫宁努力笑了出来,笑去了那一丝奇怪的、完全不像自己风格的惆怅,爽气道:“没怎么。就是有些无病呻吟。”

顾准没有再接话。水声再度响起时,莫宁的惆怅还没有散去,索性拉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蒙住,天真的企图靠这样的温暖驱逐心底那些杂念。

顾准很轻的揭开她的被子,双手撑在床上端看她的脸,他眼里有无限的柔情,莫宁从未见过,可是被他这样注视着,她竟忍不住想哭。

顾准皱眉问:“你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吗?不信任我?”

莫宁伸手挡住自己可能已经泛红的眼睛,怕他误会,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心意,就这样说:“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想着,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或是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了,或是你对我不好了……”

顾准吻住了她。

他的身上还有未及散发出去的沐浴露的香味,唇齿里都是清爽的气息,卧室开着空调,莫宁此时干燥的身体极度敏感,只一会儿她就觉得湿气袭来。苦情戏还没演完,另一场激情戏就这样不宣而上。

床很大很宽很软。莫宁被他折腾得尖叫声四起,也不约束自己,也不压抑自己,因为她能明显感到,她的反应能让顾准更兴奋更卖力更……迷失他自己。她太喜欢看他迷失,看他疯狂,看他迷醉。

两人又是一轮鏖战。

莫宁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明天她肯定下不了床。可是,她都不记得自己是累得睡过去了,还是因为抵不过那种深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而晕过去的。

这一晚,莫宁做了个梦,梦里周一诺像个小教授一样伸着食指对她说:“男人某些方面强悍,只会让女人更加离不开。”

“你看吧,莫宁,他又多了一项让你离不开他的因素。”

“为什么?因为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幸遇到这样的男人,而且最惨的是,你头一个如果强悍,下一个如果很弱,你会很痛苦。”

“所以,就是他了!赶紧抓住了,别放手啊!”

然后,周一诺化成一张诡异的笑脸从她的梦境里淡去,那笑脸刺得她眼疼。恍然间睁开,原来是窗外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顾准就躺在她身侧,他的睡态很安详,五官的曲线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莫宁撑着脑袋看他半晌,忍不住偷偷吻了他一下,才从床上起身。

昨天晒的内衣已经干了,她去浴室穿好衣服,顾准仍没醒。她有些满足的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轻手轻脚开了门,走上了露台。

露台上的花儿在阳光照耀下有种刺目的美,莫宁走过去摘了一朵,随意的别在蓝色长裙上。就站在靠近海的方位眺望了一下蔚蓝色的它。视线忍不住往昨夜和顾准放肆的地方扫过,不意外的看见一件白色的浴袍,它正安静的躺在那儿,海水距离它还有段距离,莫宁忍不住朝它走去。

刚从温暖的地方走过来,冷不丁被风一吹,莫宁有些不习惯,双手紧住胳膊,蹲下去提起那件浴袍。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拾起它,但她知道自己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时,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从来就不知道第一次会流这么多血。

白色的浴袍上沾着沙粒,看起来很脏,莫宁却奉之如珍宝,她是真想收藏这件浴袍的。于是就抖干净上面的沙子,又放在了沙滩上,人也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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