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心愿得偿：淡定的死刑犯

第228章心愿得偿：淡定的死刑犯

卓卓转过头看向轩辕济，后者对她点了点头，她便走入监舍中。没有床的石屋，散发着阵阵恶臭。一个人依靠在石墙边耷拉着脑袋，如果是事先知道这是南门永礼的监舍，卓卓是绝不会猜到他就是昔日里威风的将军。

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曾经刑罚留下的伤口依旧清晰可见，有的地方无法愈合，流出脓液。卓卓捂着嘴，她跟南门永礼本就没有私人恩怨，虽然他曾经调遣军队谋害过她，但见到如此一幕，卓卓已经不再恨他了。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有什么必要去恨呢？

“南门大将军，我来看你了，你都不想抬起头看看我吗？”

听到卓卓的声音，南门永礼努力仰起头，那张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张皮的脸，眼睛显得格外大。干裂的嘴唇上扬，他竟然笑了起来。

“女官卓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击在一起，心中坦荡，也就无所畏惧，彼此坚定的目光持平，两个人的眼神也都再无半点提防。

“得知你是寒清涧的人，我和吃惊。”

“我曾经派人杀你，你应该很恨我吧？”

“说来也奇怪，我从来都没恨过你，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仇怨，你想要我死，也不过听命于寒清涧而已。何况，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我又何必怨恨呢？”

南门永礼又笑了，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这幅样子，这笑容真与从前一样，他那种天真无邪的模样不是装的，他的外表本就如此。只可惜，他的内心却不够纯洁。

“虽然知道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才来的，不过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还是很开心。女官卓卓，虽然我设计陷害你和二殿下，但正如你说，我不过是听命。我对你和二殿下，从未有过恨意。甚至，我还挺喜欢你的。我们都很喜欢你，游墨穹、公冶，还有轩辕。毕竟你是个迷人的女子，就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大殿下，其实也是喜欢你的……”

“寒清涧，你现在还称呼他为大殿下？他已经被抓起来了，就关在这个监牢中。”

“我知道……”

卓卓微微皱眉：“飘香酒馆之后，他完全舍弃了你，不但不想法子救你，反而想尽办法要除掉你。这些，你也知道吗？”

南门永礼仰起头，闭上那双吓人的眼睛，干枯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他脸上滑落两边，整张脸的轮廓露了出来，真是一副骷髅。

“我知道……”

卓卓眼眸半眯，眼神因为激动而闪烁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守口如瓶？即使遭受严刑拷打，也不肯出卖那个舍弃了你的人？！”

南门永礼重新看向卓卓，那些干枯的发又重新遮挡住了他的脸颊：“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才来的？”

“回答我。”

南门永礼看向卓卓身后的亮光，目光清幽深远，不像是遭受了酷刑即将被凌迟的犯人，更像是居住于山林间的隐士。

“为什么？因为我曾发过誓，誓言不会因为背叛而发生改变。誓言，就是誓言。”

卓卓定定得看着南门永礼，良久，她叹息一声。

不可否认寒清涧这个人很有看人的眼光，所以他才能在后来一系列的失误中平安脱身。只不过南门永礼可惜了，偏偏跟了那么个豺狼。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两个只是单纯认识的人，听了你那番话，我会想跟你成为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