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毒计：大将军的痛

第193章毒计：大将军的痛

卓卓走到宫殿前，抬头看着上面的情况。广赛带着几个侍从站在柱台上，他们果然在里面。卓卓看了下四周，从这里到处所大门有一片林子，平常人也不多，卓卓就去那里等候。寒鹰悉回来了，他们在处所的时候，那个暗中跟踪她的人也会跟着。何况就算他还跟着，轩辕济也能察觉到警告她的。

没过多久，他们两个就出来了。走下台阶后，寒清涧直接往寝殿走去，轩辕济则是在一个侍从的引领下，朝这里走过来。卓卓抿着嘴，心里把那个侍从骂了几百遍，可只要那侍从在，她就不能跟轩辕济说话，毕竟等在这里太明显了。

眼见他们到了她跟前，卓卓躲在树后，稍稍发出了窸窣声。轩辕济的武功高强，就算她不出声也该察觉到有人在树后，何况她还故意发出了声音？

他们从树这边走到树那边，轩辕济突然站住脚步，对那侍从说道：“我还是喜欢自己走，你去忙吧。”

“是，大将军。”那侍从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卓卓心里面乐开了花，她跟轩辕济果然是合作愉快。

但还不清楚外头怎么样，卓卓也不敢贸然出去，便探出脑袋想要看看情况。才伸出脑袋，视野就被一身铠甲挡住了。轩辕济就站在树边，卓卓仰起头，就看到他单调眉毛：“等会儿鹰悉殿下回去见不到你，会生气的。”

卓卓却没有时间跟他调侃，毕竟时间宝贵。她拉着轩辕济到树后，随后又看了看左右。轩辕济双手换胸，微微皱眉看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怎么跟做贼一样？放心吧，如果有人来我会知道的。”

对呀！卓卓转回头，斜眼看他，随后抿了嘴：“轩辕大将军。”

“啊？”

“我有件事问你，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我喜欢你，不是说过了吗？”他又开始没正经，脸上的笑容也坏坏的。

卓卓却没有反驳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凝视他的眼睛，严肃得表情中带着一丝感伤：“你是槐国的遗民，对不对？”

轩辕济的笑僵在脸上，无论他怎么能掩饰，这个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不该有人知道的秘密，突然被卓卓提起，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看到他的表情，即使他不回答，卓卓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的眉头慢慢皱起，眼睛半眯，眸子里的水色泛起飘忽不定的光亮：“二殿下率领大军杀光了你的家人，为什么你会成为他的部下？”

轩辕济依旧僵硬着，之前调侃的笑仿佛成了一副面具。良久，他才侧过头，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他重新看向卓卓，没有责难、没有畏惧，也没有任何追问的打算，只是惨然一笑，似乎很是感叹：“你真是个厉害的女人，连这些都知道。”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跟着鹰悉殿下？”

轩辕济抬眼，笑容收敛，可目光还是那般无奈：“如果我不回答你，你会告诉鹰悉殿下这一切吗？”

卓卓抿了嘴，最后她回答道：“就算你不肯回答，我也不会出卖你。因为你也从未出卖过我，帮我隐瞒了不少事……我们，其实是朋友，不对吗？”

轩辕济摇了摇头，苦笑：“所以你是认为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知道你没有害过鹰悉殿下，所以你不会对我隐瞒。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知道我不会轻易泄露你的秘密。”

“你把话说得这么漂亮，似乎我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卓卓，既然你清楚我从未害过殿下，又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原因呢？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你说你信任我，其实还是担心我会对殿下有所不轨。”

卓卓望着他，眼眸中的水色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以至于他的倒影也变得波动不定：“我信任你，不然也不会直接来问你。不论我是不是奇怪的动物，起码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你也很护着我。”轩辕济笑了一笑，只是那笑容一点也不漂亮，“正如你说，你直接跑来问我，就是因为你信任我，更加不会出卖我。但是如果我说我其实打算杀死鹰悉殿下的话，你还会这么淡然，还会替我隐瞒吗？”

卓卓吃惊得望着轩辕济，轩辕济知道她不会给他答案，因为这将是很痛苦的决定，所以他不等她的回答，继续说道：“我亲眼看着全家被杀，我抱着妹妹躲在狭窄的炉子里才逃过一劫。国破家亡，我心里只有恨。我把妹妹托付给一个朋友，以夏国平民的身份参了军，正是鹰悉殿下的部队。”

轩辕济看着卓卓，一字一句讲述了当时的经历，卓卓的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因为他痛失亲人的悲惨，还是这么多面他面对杀亲仇人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