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可怕的人：作秀

第162章可怕的人：作秀

冬季的清晨，天还没有亮，寒鹰悉的寝宫已经是灯火辉煌。侍从侍女从宫殿门口进进出出，伺候着这位殿下穿衣用膳。当然，还有那位虽然只是女官、地位却与王妃无异的卓卓。

寒鹰悉穿戴整齐后，寒鹰悉坐在床边扯了一下纯黑色的狐裘斗篷。这个时代的人，一年四季都只穿一件坎袖衣袍，不过冬季的时候长一些厚一些而已。所以，为了遮挡阳光或是抵御严寒，贵族们都会穿上一件斗篷。到了冬季，当然要穿厚实暖和的兽皮斗篷。

侍从们将早饭连着托盘放在床上，寒鹰悉拾起一块烤肉塞进嘴里，发现卓卓还在对着铜镜打理发丝。她今天穿得很漂亮，戴了好多的手环脚环，此刻正在往发丝间装饰银质的小花，一朵一朵趁着她的乌丝，更外醒目。

今天，她要随着寒鹰悉一起入宫。自打宴会那晚与寒鹰悉出宫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王宫。半个月的时间，她将自己关在寒鹰悉的处所，断绝了与外头的一切联系。除了贺楼两口子，其他人都没见过一面。包括轩辕济。听说，他出城办事去了。

对轩辕玲珑的承诺她没有忘记，只是回来后又出现了不少状况，她虽然也有精力为她谋算一下，可同时她还要算计游墨穹。总不能一边试探游墨穹是不是敌人，一边将想办法把他退给轩辕玲珑吧？虽然她也很肯定游墨穹不会是寒清涧的人，但总要对那可爱的小姑娘负责才是。

“卓卓，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用不着用不着。”

卓卓回过头，冲着寒鹰悉一笑。这个二殿下，又开始耍性子了：“今天可是大日子，当然要打扮漂亮。”

“不行，你把那些手环脚环摘了吧，天这么冷，你也不怕凉。”

“又不凉。”

寒鹰悉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卓卓跟前，不由分说就，一把将卓卓拉过来，强行摘掉她手腕上那一串串的金银手环，扔到地毯上。卓卓撅着嘴，他又笑嘻嘻的亲了她的小口，拉着她走到床边，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不打扮就已经光**人了，再打扮起来，我担心宫里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把持不住。你可是我的女人。”

卓卓轻哼一声，拿起一块肉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含糊着说道：“你就是豺狼，还说别人呢。”

寒鹰悉无所谓得耸了耸肩膀：“所以，我很了解男人。”

卓卓不理他，专心吃早饭，又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寒鹰悉重新握起酒杯，放到唇边饮酒，眼眸却通过酒杯边缘看向一边的卓卓。

卓卓吃了一半，自然也瞥向他，寒鹰悉已经收回目光，放下酒杯。卓卓轻笑，寒鹰悉这才又看着她：“笑什么？”

“觉得我的鹰悉自从下定了决心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扬眉：“你的意思，难道我以前都是女人？”

卓卓哈哈大笑：“当然不是，以前的殿下吊儿郎当，整个人也都是懒散没正经。可最近的殿下严肃了好多，很少耍性子开玩笑，举手投足间王族气息满满。”

他的改变，不是因为做了官，却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尽管，在戳破这个秘密之前，他让自己保持与以前无异，但心中的疑问和对她的又是不舍又是痛恨的复杂感情，令他在气息上还是情不自禁得改变着。她、父王还有大哥，还有不知道的另一些人，让他无法做到以前的无忧无虑了。

他，又在不知不觉间被改变着。他究竟是怎样的人，会变成多少个模样？十三岁前的铁血二殿下，不久前的纨绔子弟，哪个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卓卓陪着寒鹰悉入宫后，就独自来到离光阳殿不远的小花园中。冬季的气息覆盖天与地，小花园一片银装素裹。主要道路的积雪都被清除掉了，在道路两边形成了两道白色的雪堆。

卓卓拉起自己的兽皮斗篷包裹住全身，随后坐在石凳上。同样被包裹在斗篷中的，还有一件她亲手做的斗篷。虽然料子并不十分昂贵，但她用心的剪裁制作，会让这件斗篷增色不少。趁着这个机会，也把欠人家的东西还回去了。可东西能还，所欠的恩情呢？她现在竟然还要等在这里，还东西的时候还要算计他，真是心中愧疚。为了寒鹰悉，她的确可以不顾一切。

卓卓静静等着，她知道游墨穹回来。贺楼安排了一切，在上朝和下朝的时候，那两位将军会分别通过这里。

果然，听到了脚步声。尽管主道上的血都被清理干净了，可依旧有雪末随风飞散，薄薄得铺了一层。所以人走在上面，还是会发出声响。

卓卓站起身，冲着他笑：“游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