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天亮之前

“在天亮之前，一切都不会被篡改。”小玉望着那光芒愈发黯淡的月亮，此时它的最后一抹尖角也将被晨曦的光芒掩盖。

“但是现在快天亮了。我说，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弄得和猜谜一样？”

神农残魂站在小玉身后，双手交叉抱胸。

“您觉得您现在的语气和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一样吗？而且我说过，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在天亮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我也没办法再在这里对您说‘谜语’了。”

神农残魂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觉得我在一直沉睡，从未有过苏醒，从未学习现代的知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玉""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我只是觉得您的记忆被篡改，而记忆让您误认为您是另一种人。”

神农残魂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和蚩尤的关系如何？”

“不好。”

神农残魂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您觉得您和谁的"关系最不好？”

“当然是蚩尤！”

“是么？”

小玉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就好…吧？也许这次真的有点改变了。”

“什么意思？”神农残魂眯了眯眼睛。

“我之前说过，您会无法接受您现在的灵魂身份这个事实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小玉脸上似有苦闷，“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你是个关键节点…但是你做出的‘无法挽回的事情’是好是坏这个我也忘了。只能盯着点。”

“我无法接受我现在的灵魂身份？”

“是的。有人会觉得一个人的灵魂本不存在，那只是脑电波和基因以及记忆的共同作用下的产物。这个说法是正确的，但是只在第一个世界正确。但我们不是第一世界，我们现在所处的很多世界里的禁制都被打破了，很多不科学的事物也出现。所以说灵魂是存在的。”

神农残魂觉得小玉一直在努力暗示他些什么，但是他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就好像…潜意识有什么在阻止着他去理解这一切。他有理解的能力，但是没有去理解的意愿。

小玉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你不想听，我再说也没办法。”

小玉"转过身，开始继续照看白朴的情况。

“怎么还没醒…”小玉有点着急，但是她现在并不能帮助白朴。

“徒弟不醒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神农残魂凑过去问。

小玉：“他现在就相当于是半只脚跨进了另一个世界，当天完全的亮起来的时候，既是早上六点。这个时候，世界的大门会关上，白朴就永远没办法返回这个世界，也"永远只能半只脚在另一个世界了。”

神农残魂焦急，“你…你怎么让我徒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不这么做没办法啊！”

小玉心中担心白朴，又在白朴晕倒的时间一直被神农残魂施加各种压力，她也变得急躁起来。

“你…你真的是！如果他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小玉脸色有点白，她定了定神，“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不做考虑。”

“行，"那你说，这事你有经验吗？”

“算有…不过这次时间点不一样…以往我不是主动引导白朴进去，而是看着白朴被动进去…但是等他进去之后，通常都已经晚了。”

小玉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我想…这次我提早把白朴送进去，也许事情会有所改变。”

“不改变呢？”

“那就只能等下一次…”小玉"难过的看着白朴，“但是不算上这次，我们就只还有最后一次重来的机会了。”

如果到这个地步，神农残魂都还听不懂的话，那他就真的承认自己眼瞎耳聋了。

…

白朴被那个老人热情的拉着走，走上无数破碎人偶堆起来的高台，“你看，这里是不是很好？”

白朴"环顾四周，雾蒙蒙的天空颜色宛若水泥，空中漂浮着看得见的颗粒，而一些刺鼻的味道也不断涌入鼻腔，白朴觉得鼻子有点难受。每个走在路上的人都仿佛僵尸，看不出一丝人气。

“还行…？”

白朴客套的回应。

那个老人听后非常高兴，“"你真是有眼光！”

白朴干笑道：“…哈哈，还好了。”

“那你永远留在这里吧，既然这里这么好。”

老人眼中闪着光，是真切的期待。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是么？是什么事情呢？”老人反问。

白朴看着老人的眼睛，也情不自禁的进行回想。

回想过往，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