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你家属又来了&蛇蛇谋杀亲夫?
160你家属又来了&蛇蛇谋杀亲夫?
中心广场上的大钟响起来的时候,霍行止正坐在霍氏集团大楼顶层的落地窗边。
在这短暂的十声钟鸣中,他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于他而言,这个位置本该是无比熟悉的,因为这一整栋光鲜亮丽的大厦,都是他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脚下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属于他的,他闭着眼都能回忆起整栋大楼的设计图。
可是现在,这间位于顶层的办公室却变得陌生了。原本布置规划的处处合他心意的楼层被全部打通,空荡荡的像个停车场,毫无品味,毫无价值。
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从小就不服管教一身反骨,另一个原本还算听话,但不知怎的,最近也许是翅膀硬了,总是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养儿子就是这一点不好,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群,年幼的公狼总是渴望着战胜头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同为男人,霍行止不是不理解霍恂,只是……还太早了。
他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霍恂以为耍些小手段就能翻到他头上去,未免也太天真了。
今晚的袭击是他授意赵长程的,只是为了给霍恂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他的这个大儿子一向小心谨慎,今晚过后,应该就会懂事些了。
至于小儿子……那小子很快就会知道,无论他经商还是不经商,做警察还是做医生,都不会得到所谓的自由。只要他还在京城这片土地上,就得遵循他定下的规则。
现在的放纵不管只是暂时的,霍忱早晚要回家和女人结婚,传宗接代。
钟声低沉缓慢,就快要到最后一声,中心广场今晚不知道有什么活动,忽然绽放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夜空,霍行止的手机响起来,是赵长程打来的。
他漫不经心的接起来,对面却没人说话,只有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声。
霍行止皱起眉头,不耐烦的问:“怎么样了,一切顺利吗?”
最后一声钟鸣结束,电话里仍然无人说话,只突兀的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嗓子能发出来的。
饶是霍行止见多识广老谋深算,被这骇人的动静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刚想骂赵长程几句,就看到中心广场上,那座高耸入云的时代大厦亮了起来。
时代大厦是京城的地标性建筑,因其全国第一的高度,和无论在京城哪个地方,都能清楚看到的外立面led显示屏而闻名,早已成了游客们的网红打卡点。此时,那片巨大的屏幕正播出着一段录像。
霍行止年纪大了,视力下降的厉害,因为距离较远,他看不太清楚,眯着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屏幕上那人有些眼熟,似乎是……卢平安?!
卢平安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时代大厦的屏幕上?他在说什么?
霍行止满心疑窦,刚想叫管家过来,坐车去时代广场看看,旁边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疯了一般响了起来。
霍行止下意识的拿起话筒,刚听到第一句,脸色就陡然变了。
*
十点了。
霍忱用眼角余光暼着坐在旁边的霍恂,心想这货到底憋得什么屁?都快超过一分钟了,还老神在在的坐着,对面那臭小子的幸灾乐祸都快写在脸上了!
就在霍忱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霍恂忽然开口:“抓到赵长程了?”
霍忱看了眼手机,静悄悄的,不像是抓到了。魏柘最喜欢邀功炫耀,要是抓到人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来电话。
难不成没抓到?娘的,魏柘那小子该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害得他在霍恂面前丢人吧?
霍忱刚想辩解几句,让霍恂再等等,审讯室的门就被人砰砰敲响,姚茗悦不等霍忱回应就推开门,一向稳重的他难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结巴着说:“组长,你……你家属又来了。”
家属?他哪来这么多家属?该不会是霍行止那老头子来了吧?
因为之前失望过一次,霍忱没敢再往柳羽涅身上想,沉着脸准备应付霍行止,谁知这次一出去,就看到大门口那道让自己惦念许久的身影。
他立刻收起怒容,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喊道:“小蛇!你回来了!”
姚茗悦一把拉住他,小声提醒:“组长!你仔细看看,他脚边那两个人——”
霍忱见到媳妇的兴奋劲儿过了点,定睛一看,才发现地上躺着两个脸色惨白,浑浑噩噩的中年男人,赫然是隋广福和赵长程!
隋广福也就算了,怎么赵长程是被柳羽涅带来的?
最奇怪的是柳羽涅的样子,他就那样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调查组门口,姿态淡然又莫名诡异,让人不敢靠近。就算听到他的呼唤,也没有任何反应。
霍忱盯着一动不动的柳羽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低声问姚茗悦:“魏柘还没回来?”
“没有。”姚茗悦摇头,小声解释,“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搜遍了恒川大酒店都没找到赵长程,然后我一回头,就发现柳小哥带着隋队和赵长程站在这里了……组长,现在怎么办?”
霍忱压下心底的担忧,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案件上,沉声道:“赵长程涉嫌雇凶袭击霍恂,先关拘留室去,隋广福你亲自盯着,别让他跟任何人联络。”
姚茗悦虽然年轻,但心思缜密,之前就已经隐约猜到隋广福有问题,听到霍忱这么说也不惊讶,二话不说就去办。
只是如果想把赵长程和隋广福带走,就得先接近柳羽涅。一众调查员们平时从未怕过什么,这次却莫名畏惧那低头不语的青年,只要靠近几步,心中就警铃大作,连后背都渗出冷汗来。
霍忱见状,皱着眉头大步上前,无视了那种无形的威压,有力的手掌握住柳羽涅纤细的手腕。
就在男人与青年肌肤相贴的瞬间,就像是打破了一层壁障,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慑倏地散去,柳羽涅晃了晃,直接倒在霍忱怀中。
霍忱瞬间慌了神,立刻把青年打横抱起,脸色难看的冲回办公室,边跑边喊:“该怎么办怎么办!把人都给我扣好了,谁来都不许放!”
他娘的,敢欺负老子媳妇,什么赵长程李长程,隋广福吴广福,通通别想跑!
姚茗悦担忧的望了望办公室的门,不敢耽搁,赶紧招呼调查员们,把瘫软在地上,到现在都没回神的两个人架起来。
办公室里,霍忱把柳羽涅抱在怀里,擡起那巴掌大的小脸,发现柳羽涅睁着眼,似乎正失神,身上没骨头似的,直往他胸口钻。
他顺着那不盈一握的窄腰从上摸到下,发现柳羽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气,怀疑他又冻着了。
霍忱干脆解开衬衣的扣子,把柳羽涅整个塞进自己胸前,用滚烫的胸膛帮他取暖,好一会儿之后,柳羽涅细细的抽了口气,慢慢仰起脸来。
霍忱以为他好转了,惊喜的抵着他的额头:“小蛇,好些了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霍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