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他在狠狠吃醋&命里无财
95他在狠狠吃醋&命里无财
秦江本想跟霍忱寒暄一番，但柳羽涅看过来的视线实在是太露骨，他连假装没看到都不行，不得不跟霍忱咬耳朵：“老霍，你这个小男朋友，很能吃醋啊。”
吃醋？霍忱好笑的想，柳羽涅也会吃醋？这个粗线条的小家伙，恐怕连醋这个字怎么写都搞不清楚吧？
他不以为然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别乱说。他还小呢，不擅长应付陌生人，等和你熟悉起来就好了。”
秦江：“……？”
他刚才跟霍忱说悄悄话的时候，小美人儿那表情，简直像是要冲过来给他一拳。啧啧，都这样了还不是吃醋？霍忱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秦江心知霍忱绝对是在犯糊涂，却坏心眼的不想提醒。当初读警校的时候，他和霍忱同届，他明明足够优秀了，却偏偏什么都被霍忱压一头，憋屈的很。所以现在看到霍忱栽跟头，他不仅不想帮忙，反而喜滋滋的等着看好戏。
为了给这个油锅添一把火，他甚至忍着别扭，擡手搭上霍忱的肩膀，故意凑到他耳边说话：“老霍啊，你这次托我办的事可不简单啊，要是找到人了，你要怎么感谢我？”
霍忱笑了，大方承诺：“你随便提，我尽量满足。我记得你喜欢吃日料来着？”
“哦——”秦江故意拉长了声音，大声感慨，“不错嘛，连我喜欢吃什么都记得。好！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惦记！”
柳羽涅：“！”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道：“你好好说话！离那么近干什么！”
柳羽涅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他都想用尾巴抽飞这个讨厌的黄毛！恬不知耻！不就是以前的老同学吗？凭什么惦记霍忱！
霍忱被他突然的发飙吓了一跳，赶紧安抚道：“羽涅，我刚才没来得及介绍，这是秦江，是我以前在警校时候的同学。他是长海市人，在这边人脉很广，我是特意拜托他帮忙找人的。”
秦江明明被怼了，却笑的很开心，不仅没生气，还主动对柳羽涅伸出手打招呼：“你好呀，小美人儿，叫我秦哥就可以，我能跟着老霍一起喊你羽涅吗？”
柳羽涅别开脸，冷冰冰的说：“不可以，你只能喊我柳先生。”
秦江一愣，随即笑得打跌，霍忱没忍住也笑了，只有柳羽涅气鼓鼓的瞪着他们俩，完全不觉得哪里好笑。
好一会儿之后，秦江才勉强止住笑，擦着眼泪对霍忱说：“你们还没吃完吧？坐下聊，我跟你说说情况。”
于是三人重新坐下，秦江随意摆摆手，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墨镜男就都走掉了。
他笑眯眯的说：“你要找的这个人，我非常确定，他不在长海。”
霍忱怔了怔：“这么快就有确切消息了？”
他昨晚其实只是拜托秦江提供一下许攸老家所在那个城中村的情报，要是能找一个熟悉的人带路，走访调查一下就最好了，却没想到秦江上来就抛出了重磅炸弹。
就算秦家是长海的地头蛇，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未免也太夸张了，警方都未必有这样的效率。
秦江摊手道：“这事儿说白了还是运气好，你要找的这个许攸，在长海欠着一屁股债。”
霍忱一听，立刻就明白秦江是怎么确定许攸行踪的了。
在长海，但凡有点门路的，都得管秦家人喊一声哥。“地头蛇”这三个字，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秦家之所以能稳坐这把交椅这么多年，靠的还是隐藏于阳光之下的地下生意。
这也是为什么秦江明明读的警校，最后却没当警察的原因。他的家庭背景太过复杂，恐怕连政审那一关都过不了。还好秦江也不是真的有个警察梦，霍忱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读警校，这位大少爷张嘴就是两个字：好玩。
随着时代变迁，秦家也在慢慢洗白，到了秦江这里，更是转做起投资，靠着早些年的资本积累，就算放弃所有以前的“生意”，也还是能赚的盆满钵满。
能走更安全的路，谁还愿意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想必再过几年，秦江就会让整个秦家彻底摆脱过去。他表面上吊儿郎当，骨子里却是个很果断的人，手段和狠辣一样不缺，这才能在诸多继承人中脱颖而出。
知道了秦家的历史，就能知道许攸欠债这事意味着什么了——再往前推十年，秦家很重要的一部分“生意”，正是高利贷。
霍忱蹙眉道：“我记得，自从你毕业回到长海后，秦家就不再放贷了吧？那时候许攸还是个学生吧？怎么可能欠那么多钱？”
秦江却道：“这笔钱欠下的时间，比你想象的更早，我为了搞清楚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事，费了好大的功夫……总之，当年借钱的人，应该是他母亲。”
霍忱看向柳羽涅：“我记得你说过，许攸五岁时母亲就去世了，然后就在福利院生活？”
柳羽涅点点头：“没错。”
霍忱沉吟：“这就对上了，母亲借了高利贷，去世之后母债子偿……他母亲是因为什么借钱，这个还能查到吗？”
秦江摇摇头：“我也想查这个，但事情过去太久了，都快二十年前了，实在没消息。我之所以想起来他的名字，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刚盘过账。”
秦家不再做放贷的生意了，但以前放出去的钱也不能不追。秦江和自家老爷子反复商量，最后决定抹掉利息，只按本金算，只要欠债人把本金还上，就能一笔勾销了。
但即便如此，账本上的很多名字还是杳无音信。过去欠债还不上的人，往往都会跑到外地躲起来，很多人从此再也不回家乡。为了了却这桩麻烦事，秦江每季度都会盘一次账，账本上的名字都会挨个打听，如果有人返回长海，很快就会发现。
所以他非常确定，许攸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霍忱道：“欠债的事先不管，你能不能找个熟悉路的人，带我去他老家看看？”
秦江笑了：“哪还需要找别人？我带你去就行。”
霍忱打量他，挑眉道：“大少爷还认得城中村的路？”
秦江一拍胸膛：“开玩笑！地头蛇这三个字难道是说着玩儿的？你尽管放心，整个长海，就没有我不熟的地儿！”
于是，等柳羽涅把桌子上所有的美食都扫荡干净，秦江就驱车带他们去了附近的那片城中村。
城中村内部的违建现象非常严重，圈起来的围墙东一块西一块，把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切割得越发局促，车子开到路口就进不去了，只能找个地方停下，下来步行。
秦江一边带路一边介绍：“早些年政府说要拆迁开发，还立了个项目，我们秦氏差点就中标了，可惜我家老头儿不乐意，非拦着不让我干。但是我们家不干，别家也吃不下这么大的盘子啊。别看这城中村破破烂烂，占地面积可不小，要想全都拆了重新开发，花费不小，所以到最后项目还是流了。”
霍忱环顾四周，感慨道：“那挺可惜的。”
“是啊。”秦江说，“就比如你们要找的这个姓许的小子，要是当初拆迁了，他家房子拿个拆迁款，还债不就很轻松了？可惜啊，没那个命！”
柳羽涅虽然讨厌秦江，但听到这里却不得不暗暗点头。秦江说的没错，许攸的确是命里无财。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许琰强改了命格，因此影响到了子孙后辈，总之在他之后，许家虽然仍然枝繁叶茂，但却再无一人能达到与他比肩的高度。
等到了许攸这里，命数就更单薄了，福禄寿均有缺憾，难怪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