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九十二章昨夜都吃饱了还用什么早……
第93章第九十二章昨夜都吃饱了还用什么早……
马车行驶在平整的官道上,四周的金甲侍卫面露凶色,在战场上凝练出的血煞之气威慑暗处有想法的人。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马车中的顾时晏眉头微蹙,似是觉得这股味道有些难闻。
穆丛峬瞧他这副样子,连忙狗腿般地凑到他身前,温声询问道:“阿衍可是不舒服?我让他们快一些?”
顾时晏微微摆了摆头,拒绝了穆丛峬的提议。
见状,穆丛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后面退了退,整个人靠在了马车中准备的软垫上,他作势想将顾时晏揽在怀中,让顾时晏能够舒适一些。
顾时晏躲开了穆丛峬伸过来的手,往旁边挪了挪,盯着穆丛峬的心口出,沉声道:“你的伤口还想不想好了?”
起初穆丛峬心中还有些委屈,可顾时晏此话一出,他整个人开心地跟什么似的,阿衍果然最关心他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身上穿着厚重的衣物,自然是瞧不见心口出的伤痕,可他仍旧觉得这伤口有些碍事。
回京路途遥远,若是阿衍一直不肯靠近他,那这漫漫长路,于他而言不亚于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事实真的如此,一路上,顾时晏害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一直都小心翼翼,甚至于在驿站二人都是分床睡的。
这让穆丛峬如何能忍受,他心中猜测,定然是阿衍对自己擅自受伤的事情有些不满了,这才刻意惩罚自己。
不过让穆丛峬有些许安慰的是,这一路上,顾时晏会用自己的内力帮他理清身体里的血管,以此来缓解使用那把天子剑对他的身体造成的损伤。
既然要传输内力,那自然无法避免身体接触,起初穆丛峬还对这期待了许久,他只是心口上有伤痕,嘴唇可一点事情都没有,想到这里,想到顾时晏那柔软嫣红的唇瓣,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可谁知道顾时晏是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只是握住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顾时晏温暖的内力缓缓进入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股舒适的感觉,只知道这是阿衍对他的爱。
马车中是这样的温馨祥和,而马车外则遍地都是战士的尸骨。
他们身上的铠甲上还有平王的标志,这是叛军。
而穆丛峬带来的士兵一路上都在默默将这是将士的尸骨安葬。
平王谋划了数十年的叛乱,不足半月就被穆丛峬这位铁血手段的帝王给平定了。
在京城在镇守的士兵倾巢而出,再加上穆丛峬从沿海闽州调了不少士兵,以及中原各州府的守备军,足足有五十万大军。
对上平王的西北军队,他们游刃有余,再加上穆丛峬亲自指挥,前者很快就溃不成军。
穆丛峬一心想快些来到顾时晏的身边,在亲手斩杀平王后便将大军交给了闽州来的那位沈小将军,自己则是带着一队亲卫和几名影龙卫前往了墨玉最后瞧见顾时晏的地方。
后者没有辜负穆丛峬的信任,短短数十日便将叛军彻底剿灭,此刻正在前往京城必经的一处驿站等着穆丛峬的圣驾呢。
京中守备军齐出,可穆丛峬却丝毫不担心京中会发生叛乱。
在顾时晏刚离开后,那些世家便在京中有了动作,试图拖延住穆丛峬,为那位远在西北的平王多争取一些时间。
可穆丛峬一心只有顾时晏的安危,哪里有耐心陪他们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没有人知道帝王是如何处置这些异动的世家的,只是京外的乱葬岗似乎多了许多尸体,金殿之上的官员也少了许多。
谋划多年的世家在暴怒状态下的穆丛峬手中连五日都没有撑过,影龙卫的地牢中不知道多了多少犯人,连带着穆丛峬的私库都丰厚了不少。
各种各样的精致玉器,诗词字画,稀世珍宝都送进了穆丛峬的私库,他只是冷眼瞧着,看样子并不在意,可他的心底已经早有打算,这些东西就当作他的嫁妆好了。
想来这样丰厚的“嫁妆”,哪怕是富庶非常的英国公府也不会拒绝吧?
处理完京中那些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世家后,穆丛峬便心急如焚地亲自率领大军前往了西北,甚至在阵前亲手砍下了他那位皇兄的首级。
如此一来,京中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进了影龙卫的抄家名单,又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呢?
当然,这一切都被穆丛峬刻意隐瞒,他不想让顾时晏知晓他这样暴虐的一面。
回京是突然决定的,这西北之地的尸骨太多,一时之间根本就来不及收拾,这才有了顾时晏第一日闻到的血腥味。
随后穆丛峬便长了教训,提前让人将要居住的驿站四周的尸身都掩埋了起来。
顾时晏自是不知道穆丛峬的良苦用心,若是他知道了,估计会说,叛军本就该杀。
马车依旧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不知过了几日,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临近京城的驿站。
驿站外站着许多身穿黑甲的将士,仔细看,他们的铠甲上还刻着沈字,手中的长枪散发着骇人的光泽,上面的红缨随风飘扬。
为首之人是一位剑眉星目的少年将军,一身白色的铠甲衬得整个人气质非凡。
见声势浩大的车队缓缓而来,沈泽率先单膝下跪,四周响起兵器落地的声音,那些黑衣将士也跟在沈泽的身后,黑压压跪了一地。
原本行进的车队也停了下来,墨玉小心翼翼地上前,掀开车帘走了进去,他不敢看车内的场景,压低声音道:“陛下,驿站到了,沈小将军也在外面候着呢。”
穆丛峬双眸低垂,瞧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的顾时晏,后者的呼吸平稳,双目紧闭,可以看见那细长的睫毛。
见顾时晏刻意避开了自己的伤口,睡得这样安心,穆丛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轻声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墨玉如释重负,悄然从马车中离开。
外面跪着的那些将士见马车中许久都没有动静,面上也没有丝毫的不满,经过这才的平叛,他们太清楚那位帝王的恐怖之处了。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马车的帘子从里面掀开,一道黑底暗金纹的衣袍率先映入眼帘,众人刚要行礼,就被着急的墨玉用手势给制止了。
帝王缓缓走下马车,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人,帝王的嘴角还浮现着方才的笑容。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那人将头埋在了帝王的怀中,帝王则是温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不觉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