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道统

“大道啊......难矣。”

许凌回神，脑内仿佛听到了回响，是那位上古文祖的声音，但等他再去细寻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感应。

他只能轻声问王婧萱：“适才，你可曾听到文祖说话？”

“啊？”王婧萱不解道：“文祖不已经消散了吗。”

见状许凌也只能转移话题，把刚才听到的有关大道的事情，藏于心底，转而问道：“你可知为何吟诗就能引来文祖，书院不也是修行之地吗，若是吟诗作对有用的话，为何当初会因根基问题赶我出书院？”

这是许凌最不解的。

但问题是，王婧萱也是一脸懵逼：“你这问题，可能连书院的人也没法解释。”

她指了指外面围观的人。

此前还躲在墙后的人，现在已经都站到了墙上，又或是院落里的假山亭子之上。

赵仙赐也走了过来，她也附和道：“许公子这个问题，应该没有人能够解释，在此之前没有先例。也就是说，许公子今日所为，为天下修士，又开辟了一个方向。”

“只不过......”赵仙赐摇了摇头：“可能除了许公子，今后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完成这个壮举。”

她脸上挂着苦笑，也算是代表了其他书院学子。

他们看着徐凌的表情，就像是看什么稀有动物，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自认，能做到许凌那般，出口成章张口就来，各种千古名篇随意抛出。

他们断然不可能支持到大势凝聚，更加不可能支持到召唤出文祖道统奖励。

这几乎是不可复制的。

所以许凌既开辟了一个新路，但也关上了它的门。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佩服许凌。

普通修士不知道其中的难处，但书院学子能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口，竟是突然喊了一句：“许公子大才，在下佩服。”

然后便像是捅了马蜂窝，学子们纷纷开口附和。

“吾等佩服。”

仅是瞬间，书院里就拜服了一大片，剩下的不过都是世家显赫的豪门子弟，又或是前来作客的普通修士。

许凌也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回礼。

赵仙赐微笑地看着这一切，那惹来麻烦的赵楠已经不知道何时偷偷跑了，没有留下来继续丢人。

赵仙赐笑道：“你担得起他们的一拜，你凝聚的大势有一部分融入了书院之中，此后书院学子的修行也会得到好处，事半功倍。再加上你的那几百首诗词，喊你一声先生都不为过。”

事实也正是如此，赵仙赐话音刚落，书院深处便有一个身影飞来。

那是位长者，双手虔诚地捧着一本书，踏空而来。

刚才还在拜许凌的学子，见到这位，顿时又拜了下去。

而赵仙赐和王婧萱也不例外，就连许凌也看着这位长者，也跟着他人行礼。

“祭酒大人！”

书院负责人祭酒，这个称呼是传承自上古，有博士之首的意思，也是一个官职，是皇上册封的书院主管官。

而更重要的事情是，祭酒，也是世间最强的那几人之一。

当代祭酒，便是这位离郃。

离郃挥了挥手，没去在意众人的行礼，甚至忽略了长公主和王婧萱两人，一双眼睛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离郃是要痛斥他们聚众胡闹或是什么的时候，却听到这位祭酒先生，用颤抖地声音说了句：

“谁人是许凌？”

祭酒大人的这个称呼一出，所有人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许凌。

而离郃本人也顺着视线找到了许凌。

初一眼，他是仔仔细细地将许凌扫了个遍，随后一眼看出了许凌身上的大势残留。

最最重要的是，许凌身上还有那位的力量残留，正和他手上的书册有所感应。

“你随我来。”

离郃挥了挥手，将许凌抓至自己面前，转身一步迈出，就带着许凌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小屋。

作为曾经入过学，待过几天才被赶出学院的肄业生，许凌从未见过这个地方。

如果没记错的话，太湖学院没这么大才对。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离郃说道：“这是在书院文庙的文气世界之中，除书院先生和当世大儒外，学生是不允许进来的，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那祭酒带我进来，会不会不太好？”

离郃听到许凌这句呢喃之语，嘴角直抽抽：“你被文祖钦点，自然是有资格的。”

两人坐在茶桌前，离郃送来一杯茶：“这茶能定气凝神，可以帮你稳定刚提升的修为。”

许凌眼前一亮，也不客气，当即就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