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小白兔变身小狐狸?
酒楼顶层豪华套房里,顾司昂将服务生刚刚送来的衣服扔给了江南,自己则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
片刻后,江南换上了崭新的衣服,低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沾染着水汽,发梢湿漉漉的,偶尔滴落几滴水染湿衣服。
顾司昂睁眼,将余光分给了她几分。
江南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打量的目光,那模样看起来更加娇羞,两只手下意识的拽住身前的衣服,看起来无措又无辜。
倏然,顾司昂提唇冷笑一声,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低沉,“都这种时候了,这种娇弱的样子还装给谁看?”
江南愣了愣,波光粼粼的眸子里满是局促不安,慌张看向顾司昂,摇摇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那双眸子却以极快的速度蕴含泪水。
顾司昂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她的面前,抬手,猛然将她的下颌握在手中,面无表情的说,“娇弱的戏演一场我还愿意看,演多了就没意思了,我能把你从林泽那带出来,就能把你送到比林泽那更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趁我还有耐心,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身份!”
他说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沉默,良久的沉默……
就在顾司昂耐心几乎耗尽的刹那,江南突然勾唇一笑。
这笑容与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全然不同,这笑容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咪,又或者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后退一步,将自己的下颌从顾司昂手中拯救出来,抬手揉了揉发痛的下颌,抬眸看着顾司昂,说,“你平时都不看小说或者电视剧的吗?按照剧本你刚才英雄救美成功,现在应该逼着我以身相许才对,然后我宁死不从,你就用尽手段,经过漫长的追妻之路,我被你的真诚打动,最后我们恩恩爱爱,完美结局,这才是正常的剧情发展。”
答非所问。
顾司昂蹙眉,感觉这女人说的话她一句没听懂,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江南后退一步,蹦跳着向一旁的沙发上走去,坐下后颔首望着顾司昂,一双瞳孔亮闪闪的,好像比室内的灯光更加耀眼,“喂,你是怎么发现我刚才是装的?我演技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有破绽呢?”
她演技确实不错,如果不是她忘记摘下脚上那个价格不菲的脚链,顾司昂怕是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那条脚链顾司昂曾在一场拍卖会上见到过,最后被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以七千多万的价格拍的。
这么昂贵又难得的一条脚链,怎么可能是一个援交女可以戴的起的?
他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下次演戏之前记得好好检查一下装扮。”
江南微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在看到她脚上那条明晃晃的脚链时,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悔得说,“失策了呀,怎么就忘记把这个祸害摘下去了?”
她说着,笑吟吟的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向前倾了几分,语气很愉悦,听起来心情不错,“喂,你比我想象的厉害好多,你比他们给我安排的那些蠢货聪明多了。”
这种夸奖并不会让顾司昂开心,反而会让他觉得这女人脑子是真的有病!
他懒得搭理她,连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兴致都没了。
刚才喝下的酒,酒劲儿现在全都上来了,救她这事已经够冲动了,后面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想再管。
他抬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去两步,却被身后的女人从背后一把搂住。
“喂,你要去哪?我是你救下的,你就舍得把我这么一个娇弱的美人儿丢在客厅?”江南搂着他的脖颈,整个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语气不满的抱怨道。
顾司昂本来就很疼的头这一瞬间更疼了,他挣扎了两下,愣是没把这个树懒一样的女人甩开。
他气极反笑,问,“我要去睡觉,你也要一起?”
江南松开他,走到他身前,手穿过他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又用那种目光灼灼的眼神看着他,说,“好呀!”
顾司昂这下算是彻底败了!
向来战无不胜的顾司昂竟然在大过年的这天折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拽着她向卧室走去,一个用力将她甩到了床上,咬着牙,语气听起来有几分无奈,“现在,立刻,睡觉!”
江南疯狂点头,躲进被窝里,露出半张小脸,问,“要一起吗?”
妈的,这个妖精!
顾司昂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疲惫的揉捏着太阳穴。
头好疼,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还有点反胃,明明以前喝酒都不会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年纪大了。
思及此处,顾司昂无奈的笑了下,都怪那几个损友,张口闭口的提年纪,害的他现在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真的上年纪了。
倏然,一双温热的小手覆盖在他太阳穴处,他想睁开眼,却听见女孩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睁眼睛,睁开头更疼了。”
是江南。
她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揉捏着他抽痛的太阳穴,手劲儿时而重时而轻,不过片刻顾司昂便感觉自己头痛减轻了不少。
“我得手法是不是很棒?”她说着,听起来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家老头天天求我去帮他按摩我都不肯,但是你不用求我,我上杆子给你按。”
顾司昂听罢,眉宇间不明显的皱了一下,他睁开眼,刚好与头顶的女孩四目相对。
不等江南反应过来,顾司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黑暗之中他目光冰冷,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凌厉,“你家老头?”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能得到那条脚链的方式有很多,被包养也是其中一种!
江南愣了愣,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他话中那抹不易察觉的吃味与介意。
她挪着碎步走到他的面前,倾身靠近他,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抬起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放在唇边,吹了口气,说,“怎么,吃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