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原来栽了啊 - 我扮演自己宿敌,你们哭什么? - 余晖无意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92章原来栽了啊

第92章原来栽了啊

红烛高照,喜乐声声。

谢裕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着大红喜服,站在一间张灯结彩的厅堂中央。四周宾客满座,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这是......我的婚礼?”他喃喃自语,却感到一阵恍惚。记忆如同被搅浑的水,模糊不清。

“哎呦,新郎官这是欢喜糊涂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笑着上前,“今儿可是您与谢家公子大喜的日子啊!”

大喜......一阵剧痛突然从太阳xue炸开,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春日柳树下,他与一个白衣少年比剑,竹剑相击发出清脆声响;夏夜荷塘边,他们偷尝新酿的梅子酒,醉倒在满天星斗下;秋日枫林中,少年为他别上一支木簪,指尖擦过耳尖的温度至今难忘...

沧溟......是他在唤他的名字......

“对......我是谢沧溟,今日大喜,我的爱人正在屋内等我。”

思及此,只见原本还在疑惑的青年此刻已经布上笑意:“抱歉各位,是我太高兴了,在此赔一杯。”

谢沧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甜味,像极了记忆中谢裕兴喂他喝过的那杯合卺酒。

等等,他们什么时候喝过合卺酒?

这个疑问刚浮上心头,就被一阵眩晕冲散。谢沧溟摇摇头,将空杯放下。喜娘立刻上前搀扶:“新郎官可慢些喝,待会儿还要洞房呢!”

喜娘的话引得满堂哄笑。谢沧溟耳垂染上一缕薄红,在烛光映照下格外明显。

沈砚修早混在宾客间,正满眼复杂的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青年,稀奇,他竟看到对方耳垂红了?

刚才睁开眼看到周遭的场景第一瞬间就意识到他们陷入了幻境,可他却找不到解开幻境的方法,就在他焦急时刻,双眼一亮,看到了穿着喜服的谢沧溟。

青年依旧是那清冷模样,但眼里藏不住的喜悦表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脸上丝毫没有对眼前的真假表示怀疑,沈砚修向前的步伐也生生止住,看来这是谢沧溟的幻境,而他则是进了谢沧溟的幻境。

什么样的幻境那么厉害,竟然将谢沧溟也困住了?

可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找到突破口就更难了。

看看满堂的装饰,再看看对方的衣着,很明显是对方的婚礼,就是不知道谢沧溟要娶的是谁了?

沈砚修对这倒是感兴趣,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原先的脚步也后退到原有的位置,突然也没那么急着出去了,反正现在也急不来,倒不如先参加沧溟的婚礼?

既然打算好了,沈砚修悠哉的就像普通宾客那样品尝佳肴,顺便观察一下谢沧溟,如果能出去还是尽快出去为好。

谢沧溟又被拉着多喝了几杯,才被众人推搡着进入贴满喜字的厢房。房门关上的瞬间,外界的喧嚣仿佛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沈砚修有点遗憾,他刚才尝试进入,结果失败了,谢沧溟不允许任何人窥探那人。看来是见不到了。

红帐低垂,一道身影同样身着大红嫁衣安静的坐在床沿边,头戴红盖头,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谢沧溟拿起桌上的金秤杆,柔声道:“我要掀盖头了。”

盖头被轻轻挑起,慢慢露出盖头下他心心念念的人。那人眉眼如画,唇红齿白,眼角画的泪痣平添几分风情,此刻正温柔的看向自己。

“沧溟。”幻境中的谢裕兴轻声唤道,眼中盛满温柔笑意。

谢沧溟僵在原地,心脏狂跳,许是爱到骨子里,这人的一眸一笑都能牵动他心神,即便明知眼前不过是一场虚妄。

谢沧溟的指尖微微发颤,金秤杆几乎要握不住。

“裕兴.......”他哑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

谢裕兴擡眸浅笑,眼尾那颗泪痣在烛光下盈盈欲坠。伸手握住他僵在半空的手。触感温热真实,掌心纹路清晰可辨。

“怎么?娶了我后悔了?”眼前人语调上扬,带着亲昵调侃。

烛火忽然摇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红帐上。谢沧溟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早在掀盖头那刻就恢复了意识,本该推开这幻象的,找办法破阵的。可当这人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时,所有理智都化作了灰烬。

怎么办?他想,他或许是栽了,栽在这个和他同灵魂却又有独立思维的人身上。

如果是他,那么他甘愿当谢沧溟,只当他一人的谢沧溟。

“我......”他的喉咙发紧,“我怎会后悔?”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谢裕兴忽然倾身向前,带着淡淡的胭脂香气,额头抵住他的肩膀。“那你为何在发抖?”声音闷在他的喜服里,带着几分委屈,“从刚才你就心不在焉,你在害怕什么。”

谢沧溟闭上眼,幻境的甜香与怀中人的温度交织成一张逃不开的网。完了,真栽了。话说,爱上自己什么的也正常吧?

可是......现实中他只会讨厌自己吧....毕竟他当初给他安上的设定以及记忆便是......宿敌啊。

算了,讨厌就讨厌吧,他认了。

“我不是害怕。”他终于擡手环住对方,将对方抱在怀中,指尖陷入嫁衣繁复的刺绣中,“我是......不敢相信。”

谢裕兴仰起脸,烛光在那颗泪痣上跳跃。他忽然擡手解开束发的金冠,如瀑银丝倾泻而下,有几缕扫过谢沧溟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现在信了吗?”谢裕兴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的......夫君?”

谢沧溟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嫁衣的绸缎。被这声“夫君”叫的心颤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即便知道这是幻境,他也心甘情愿沉沦。

“该饮合卺酒了。”怀中人红唇微启。

桌上确实摆着两盏金杯,用红绳相连。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执起金杯时,他的手指与谢裕兴的纠缠在一起,红绳缠绕,宛如月老早系好的姻缘线。

酒液入喉,甜中带苦。

再贪念一会,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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