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番外之-各有打算
第220章番外之-各有打算
两位夫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争论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而被争来夺去的对象魏明芳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争来争去。过了许久太夫人才想起她这个当事人来,问她道:“明芳丫头,你是怎么看的?”魏明芳笑了笑,自然是不愿意的,太夫人等立即便拉下了脸来,这也太不识抬举了。不过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谁叫他们前边把话说得那么满,魏明芳现在本就是自由身来去都得由她自己。
晚上崔衡光回来,崔二夫人便将这事告诉了他,崔衡皱了好一通的眉头,最后道:“这种话以后提也不要提了。”也不知道太夫人刚才在想什么,没的听清前后原尾不由得一头雾水的问道:“哪种话啊?”崔衡光无奈地挑明,道:“就是说明芳丫头归谁那样的话!”二夫人一瘪嘴,不认同道:“这还用得着说吗?她本来就是老三的人!”崔衡光气得指着二夫人骂道:“你知道什么?”太夫人想起魏明芳那一个来月呆在昭王府的事,怀疑地问崔衡光:“可是有什么隐情?”崔衡光想了想还是说:“人家现在本来就是不我们的丫头,如今留在咱们府里不过是看着老三年幼,她重情重义才要多照看老三几年的,你们提那些做什么?”二夫人恍然大悟,却也不以为然:“话虽是这样说,可那又有什么?我们这样也是看得起她,要不然,依着她一个孤女,别说是给老三做侧室了,就是做个姬妾都不够格!”崔衡光是真火了,一拍桌子道:“行了,你闭嘴吧!”二夫人还从未被自己的丈夫这样下过面子呢,一时间难以接受,气得掩着面哭着就跑了出去。
太夫人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也不理二夫人,好一会儿问崔衡光道:“儿子,你给娘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道道?”怕儿子不给自己道实情,吊着自己心里难受,便说:“重阳节前,咱们摆酒那天,我就听人说过,这丫头长得像两个人。那日重阳节去昭王府,我又听说到这话了!”还道:“那许夫人下来悄悄地跟我说,她跟以故大皇子妃长得是一模一样!”见事瞒不住,崔衡光只好道:“娘,你对东后娘娘可还有印象?”太夫人使劲地回忆了一下,摇头说:“你大哥当年品级不高,我就是觐见也只是站在最末端,离得那么老远,哪里看得清。”崔衡光说:“您是没有看清过,可儿子多次在东后面前奏对,可是印象深刻着呢!”
崔衡光将脸侧了过来,指着说:“那丫头,侧着脸,跟东后一模一样。”太夫人大惊失色,道:“果真?”崔衡光点了点头:“我听人说,这孩子在昭王府那一个月,并不只是在昭王府,她经常来往于乌神医府上和皇宫。前几日,我听人言,皇上找了十几年的魏雷龙回京了。”关于魏雷龙太夫人自然知道一些,说:“不是说当年是他带着大皇子遗孤逃离的京城吗?”崔衡光说:“正是啊。”又唤了太夫人道:“母亲,据可靠的消息说,当年与魏雷龙一道护送昭明公主外逃的还有一个叫蓉娘的女子,而那个蓉娘当年曾在婉娘于无极的落脚处呆过。”太夫人又惊又似喜地问道:“这么说,这个明芳丫头有可能是昭明公主?”崔衡光点了点头,太夫人脸色不停地变换着,末了笑道:“如此,这件事就该把它做成了!”崔衡光无语地拍着桌子喊道:“娘啊,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太夫人不解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只当是因为魏明芳的身份还不明,便笑着说:“就算是不是也没有什么,老三娶了她只有人说我们念情重义,有恩报恩。若是是……”
不等太夫人把话讲完,崔衡光接口道:“若是是,我们全家都得赔进去!”太夫人惶然不解,惊问道:“这是为何?”崔衡光到门口看了看,关了门窗,重回到太夫人跟前,低低地说道:“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皇子根本就不是当今的骨血,咱们哪里知道皇帝要找回昭明是要干什么?”只此一句话,就把太夫人吓得一脑门子的冷,太夫人忙道:“这么说,这丫头是不能留府里了!”崔衡光却说:“这不急,只要咱们装着不知道就没有什么。再说,万一真的是陛下念起了旧日的‘父子情深’,想要找回孙女儿呢!要知道他这些年对那当阳郡主可是打心底地疼呢!对昭王这个养子尚且如此,大皇子毕竟是东后的亲生子,又是多年父子相称不一定就没有一点儿惦念。”
听得儿子这么一说,太夫人也觉得对,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她对崔衡光说:“儿子,这次咱们可得看准了,可不能再像上回你大哥那样,差一点儿站错了队!”崔衡光略微思索,点了点头说道:“我左右想过了,只要咱们装着不知道没事儿。再说了,我看着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能安份守己的,早晚有一天会自己走。”太夫人点了点头,说:“我倒也希望她快点走呢,只是就怕老三离不开他!”崔衡光一笑,说:“就怕到时候由不得他。”太夫人不解,却也没有追问。至此,母子二人再无他话。
这头崔衡光母子想要以静制动,大老爷府中这夜却是灯火彻夜不灭,大老爷这时正点着指骂大夫人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把事情搞砸成这样!”又道:“煮熟的鸭子都飞走了!”大夫人好不委屈,抹着泪道:“是你儿子不争气,人家看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大老爷都快给气死了,拍了桌子骂道:“你说什么?我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儿子吗?”大夫人哭得更凶了,嚷道:“那你还叫我怎么做?总不能把那丫头绑了放到老二的床上去吧?”大老爷被哭得脑仁儿疼,只好再好言道:“行了,别哭啦!我这不是急了吗?”大夫人这才收了些声儿,却还抽噎着,大老爷见罢心中不耐,却还是忍着与她道:“这可是咱们家难得的机会,一定得把握住了。”说着想了想发狠道:“我看老二媳妇儿也病得不成样子,要是实在不行……”大夫人吃了一惊,惊恐地叫道:“老爷!”两老夫妻的视线一对,大夫人只觉得毛骨悚然,说:“我是不太喜欢珍丫头,可是,她毕竟喊了咱们这几年的爹娘啊,且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喊,可咱们也不能……”不等她话讲完,大老爷便打断道:“你懂什么?”站起来,背对着大夫人慢慢地说:“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道是,无毒,不丈夫!”
啪地一声,大夫人手边的茶盏掉落在了地上,散了一地的茶叶末子和茶水。大老爷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大夫人,笑道:“看把你给吓的。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虽说如此,大夫人心中的害怕却是没有减掉半分,依旧如泡了水的面条似的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