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定计 - 丫鬟难为:养个少爷做夫君 - 陌上闲人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71章定计

第171章定计

竟是真的!自己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把柳子吓了一跳,他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随即扑嗵一声又跪到了地上,头捣如蒜不停地念道:“公主饶命,小民不知是公主的大驾胡乱说一气,污了公主的耳还望公主恕罪。”

“你说得很好,正是我想听的。”魏明芳笑着道,又叫杨校卫将他扶起来。

柳子站起飞快地瞄了一眼魏明芳又立即将头低下,还是有些诚惶诚惶,魏明芳安抚一二,便与他说道:“我看你倒是机灵得很,不如就留在我府中吧,正好我府里也缺一个对舒城熟悉的人!”

听着这话柳子瞪大了眼,只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杨校卫见骂道:“瞧这出息样!”又道:“公主开了恩,收你做了门人,快快谢恩吧!”又朝着他腿弯处踢了一脚,扑嗵一声,柳子应声跪倒在地上,膝触地面疼得要命,人也回过了神来,立即给魏明芳磕了头,谢了恩。杨校卫笑嘻嘻地看着,待他磕完头,谢了恩便戒告道:“以后你就是公主府的人了,可得要好好地当差,莫要辜负了公主的提携之恩。”说着拉了他一把笑道:“以后我们也是同事了。”再自我介绍:“大家都叫我杨校卫,我以后就叫你柳子好了?”柳子还有些晕乎乎的,哪里又能说得出别的来,直说好。

魏明芳看了一眼厨房门口呆的柳妻,对柳子说:“我们现在还不便暴露身份,你去跟你夫人说明一下,在外面也不要表露出来。”柳子自然称是,依着魏明芳的话去对妻子说明又将她安抚了一番,不多时柳妻便过来给魏明芳磕了头,魏明芳瞧她穿戴朴素,却十分地干净不由得生了几分好感,便对柳子说:“我刚到此地,还没有去过公主府呢,里头有多少院舍也不清楚,就先委屈一下你妻小了。你先跟我去办差,等差事办完再来接妻小,可使得?”柳子和其妻自然是千肯千肯,魏明芳又叫廖氏予了些银钱给柳妻,这才叫他去办事:“你先把那钱秀才他们准备的证据要一份过来,然后我们进城。”

柳子去拿证据时跟人说:“我得知最近舒城会来贵人,你们把证据给我一份,我伺机去那贵人那里告他何知府一状。”钱秀才不放心劝道:“你怎知那贵人愿意为民请命?”柳子半真半假道:“我先瞧瞧,拿话试探一下她,若是她是一个好的,我便把证据给她,要是她不是个好的我就当没有遇到她。”反正现在对于这村人来说多一条路也是好的,只要柳子不要搭进去就好,便再三叮嘱他要小心谨慎后就给他了一份证据。

柳子果然如他所言,回来并不急着将证据急着给魏明芳,而是说了许多感慨的话得到魏明芳的回应后才把证据拿了出来。魏明芳将其接过,一一地看来,她虽不十分懂得但也知道仅这点东西就要扳倒何知府根本就不可能,但她还是含着期望地看向杨校卫,得到的是杨校卫微微摇头的惋惜样子,杨校卫说:“就这点证据怕是不够。”

这是魏明芳早就了到的结果,但是听得杨校卫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着急,想了想她又问柳子:“你是在何知府府里当差的,你可知道那袁家和于家的案子?”

如魏明芳猜测柳子果然知道这个案子,并且还知道内情,他说:“说起来这案子就是一个冤字,那于传胪根本不是奸杀了邻家女儿才下的狱,只因他得罪了何知府,何知府成了心要整死他!”魏明芳再追问详情,他叹道:“也是那何老狗作恶多端,那于传胪将他恶行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早厌他至极,又怎生愿意与他结交?只是于传胪忘了‘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句话,又因行事不可缜密泄了自己的大计,这才遭了横祸。”说着就将详情一一道来。

原来于嘉平得中传胪归来,也算是风光无限,何知府身为一方父母自然要表示一二,于是设了宴要款待于嘉平。于嘉平早对何知府深恶痛绝,故意赴宴大斥何知府罪行,并扬言要书其罪行于皇帝,好叫他恶人要得恶报!

一个小小的新科进士何知府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心里虽然痛恨他也没有想到要跟他真计较。要说这世间的故事能成书,自是多了一个“巧”字做崇。而于嘉平能叫何知府下了大狱,也正是应了这一个“巧”字。

这又得归说到丁姓小吏的头上,那人专干些收捐税的差使,这日便收到了于嘉平家那一带,行至他家隔壁,见这家女儿甚是漂亮不免就要轻薄一二,不妨被这家的傻儿子瞧见了挨了一通好打。丁小吏素来猖狂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回头就纠集了一伙人打上了那家门去,把那个傻儿子打了一个半死便扬长而去。那户家主心中不愤找来于嘉平请其做主,于嘉平正是待家候旨的进士,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哪里能不帮其声张?于嘉平亲自写了状纸,又与那家主一道去府衙告状,状倒真是给告下来了,于小吏也得了逞治,只是没过多久那被调戏了的女儿就光溜溜地死在了自家的床上,死状惨烈。

柳子道:“那女孩子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这女孩子死跟那于传胪铁定是没有关系。”魏明芳问:“为什么?”柳子答:“那****正在清理便厕,亲耳听到何知府跟那丁小吏商量的。何知府本不想将这事扯上丁传胪,他说:‘他毕竟是新科的进士,又是在皇帝面前奏对过的,出了事不好收拾。’那丁狗却说:‘那狂生对大人您早有不满,就算你有心放他一马他也未必会放过您。’说着我就见他拿出了一叠东西递给何知府,何知府看了很是生气,大骂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狂生!’说着阴恻恻地又道:‘我本想与你结个善缘,你却不好歹,这倒也罢了,我们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是正好?你偏要犯上我来!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说着两个人就商量起来可如何整治于传胪了,隔日我便听到于传胪被抓的事情。”

魏明芳听了一气,抓住了重点,问道:“也就是说他们抓于嘉平是事先设计好的,那个女孩子只是他们圈套中的一环?”柳子答道:“正是。”又说:“不仅如此,就连袁家和冯大人他们也一并算计了进去,只因那何知府早贪袁家的钱财,又恨冯大人不服他管束。”

听着这般,魏明芳冷笑道:“他是要将我这昭明郡经营成他一家的么?叫我当个牌位好给他赚钱赚名赚利?”

杨校卫立即劝道:“公主息怒,这等子小人自有天收!”

魏明芳瞟了杨校卫一眼,冷笑道:“我却是等不得老天了,他既是打着我的名号,我就要亲自将他了结了!”杨校卫连忙称是,又道:“旦请公主差遣。”

左思右想,魏明芳总觉得现在手上的证据不足,便对柳子说:“你对何府熟悉,可不可以想个办法带我们进何府?”柳子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把大家全带进去是不可能的,要说一个两个倒也可以。”魏明芳直说:“大善,就带一两个就好。”于是柳子道:“那何知府的婆娘惯爱排场,家里仆婢数不盛数,要插进去一两个仆役不成问题,只是要找证据自是要到那紧要的位置上才行,那样就不太好办了。”

一听这样,杨校卫道:“先进去了再说,就算是明的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又对魏明芳道:“公主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不过属下还是要多说一句,公主您心忧百姓想替他们申冤,只是到底是金尊玉贵之体如有什么闪失我没法跟陛下交待啊,您还是坐镇中军等候我们的消息吧。”

魏明芳也没有想到要去做卧底这样的事,只是叫杨校卫给提出来了又不好说自己不去,自然是要坚持一二。他两个人在这里争得不可开交,那头柳子又说话了:“叫我说与其现成去找证据,不如叫现成的证据找上门来。”两个人立即竖起了耳朵不争了,魏明芳问柳子:“可有何妙计?”柳子笑道:“也不是什么妙计,只是我知府衙中有一人也深恶何知府久矣,想是他能够帮咱们。”杨校卫一听大赞道:“这真是太好了!”魏明芳急问:“这人是何人?”柳子答:“此人为舒州同知,叫金少儿,也是正经科举的路子,只因没有什么根基,又不愿意娶高门中的女儿走裙带关系熬到了六十方才熬到了同知的位置上,平时看上去浑浑噩噩的一个人,因何知府倒不将当一回事,也不予为难他,倒是比他人更为方便。”魏明芳不由得问道:“你怎知他愿意帮我们?”柳子答道:“我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那日听说于传胪被抓本是要用刑的,只因他说了一句:‘他到底是正经的科举出身,又是在天子跟前奏对过的,该有几分体面。’这才免了于传胪一顿好打,想是是个有良心的?”杨校卫道:“且不管有没有良心,只管试他一试。”魏明芳嘱咐道:“可不要打草惊蛇了。”杨校卫一抱拳说:“晓得了。”

这事儿便就这样定了下来,魏明芳叫柳子安排好家人,又跟黄老大等村民道了别,再朝舒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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