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A05药剂

第32章a05药剂

其实我知道的，如果继续活在编织的谎言里，我可以在梦里待得更久一点。

但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他在我掌心里像抓不住的溪水那样流淌，太过残忍，这是叫我亲眼看着他死去。

我当然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时间不早了，寒冬已至。

第七幕action

我在夏常寂侧后方站了很久，树挡住了我的身形，他浑然不觉。

我看他因为痛苦而低吼，夹着烟的指节泛白，明明是寒冬，但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夏常寂好像溺水者，他变得脆弱，连呼吸都困难。

他抖着手抽烟，胸腔起伏，表情从狰狞，逐渐变得和缓，但满脸倦色依旧拢在眉间，他垂着眸，眼神很空，直到指尖传来灼痛感才幡然惊醒。

所以等烟燃尽的这几十秒里你在想什么。

一辆黑色奔驰在路边停靠，车窗降下，赫然是林鹫平静又淡漠的脸。

我强忍着冲动，勉强按捺住心底的怒火，借着遮掩看向奔驰车。

林鹫居高临下扫了一眼夏常寂：“你就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愚蠢。”

夏常寂没有擡头，只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话：“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有利可图就够了，”他嘲讽勾唇：“毕竟这个实验数据，不止夏豫拙，你们林氏也想要。”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林鹫冷笑道，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闻言，夏常寂扬起头颅，暗红色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如同从地底爬出来的亡命徒。

他笑了，令人胆颤。

“你没得选，”夏常寂紧盯着林鹫的眼睛：“你只能帮我，夏氏集团一家独大过后，第一个蚕食的，只会是你们林氏。”

林鹫的面容沉得能滴出水，他深吸一口气后移开视线：“这是第几次注射a05？”

夏常寂答得漫不经心：“第三次。”

林鹫眯眼，语气严肃：“你最多只能再承受一次注射，到了第五次注射，体内细胞分解，”林鹫顿了顿看着夏常寂：“你会活活痛死。”

“我毫不怀疑，夏豫末绝对会选择给你注射第五次。”

林鹫说完就吩咐车上几个穿得像纨绔子弟的人从车上下来：“a05的解药实验室那边会尽快做出来，你最好能撑到他给你注射第五次之前。”

“别死了，我的好外甥。”

我看见他们用针管从夏常寂的腺体里提取出腺液，动作很快一气呵成，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几个富二代聚众抽烟。

“止疼药，口服就行，只能舒缓。”林鹫从车窗里扔给夏常寂一透明管，整齐排列着十几颗白色qu药片。

迅速交代完，林鹫一刻也不想多待，命令司机赶紧离开。

奔驰车在夜幕里疾驰而去，卷起一阵气流。

天色很暗，寒风刺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常寂的背影看上去无比单薄。

巨大的茫然让人忘记了该做何反应，一片雪花落进了我的眼睛里，它本来就活不长，在我眼睛里化掉了。

我沉默地低下头，摸了摸脸颊上的液体，手指没有知觉，我迟顿地捏自己的指关节，一下一下，没有用，还是凉的。

所以我用指甲盖去掐，去拧，但手背上只有小小的月牙痕。

只要指甲一长长，夏常寂就会握着我的手腕剪掉，他掌心的温度永远都比我热上许多。

那双手同样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一地狼藉，甚至不知道早已临近悬崖口，他会比我先跳下去。

夏常寂忽然转身，他的脸好像忽然凝固了一样，眸子直僵僵看着我，连眨眼都忘记了。

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慌乱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瞬间。

“夏常寂。”我擡起头看着他，语气跟平常没有任何不同。

我看着夏常寂眼睛有些发红，他才从疼痛中缓过来，发丝凌乱。他的背脊紧绷着，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不该是这样的。

我心底发酸发涨，忽然自暴自弃地想要不要今晚就绑他去海边殉情好了，但同样，也只有一瞬，这个念头就散了。

“我好饿，快回家吧。”我很自然地去抱他，懒洋洋地说，语气亲昵。

我贪婪地嗅闻夏常寂的苦艾香，抱得很紧。

“嗯。”

夏常寂低声回答，嗓音平稳。

但是我知道，抚摸我背心的那只手，此刻正在颤抖。

————

【a05药剂。】

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在图书馆复习的空余，我尝试去寻找线索，但一无所获。

我试探性的在搜索框里打字搜索，在我意料之中，互联网上根本没有关于这个药剂的信息，干净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