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蒋青栀
第46章蒋青栀
整个夏氏老宅噤若寒蝉,气氛古怪低迷,没有人有好脸色,夏常寂一席话,揭下了本就岌岌可危的伪装。
“既然如此,恕不奉陪。”
夏常寂不再多言语,点到为止,免得往后还得跟这帮人虚与委蛇。
其实若他顺理成章应下,再按传统祭祖,以示他被认回本家,夏氏老宅今日的年夜饭一定是吃得及其舒心的。
可惜,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我站起身,夏常寂过来牵住我的手,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到头来,我们还得看一个小辈脸色了?”
“早知如此,何必请他来!”
“若是当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哪里还有今天的事,夏董事你....,算了,事到如今还是想想对策吧。”
“对策?夏老三你说的轻巧,依我看,不如趁着还有机会,把家产分了!”
甚至我们还没走远,里边就炸开了锅,人人自危演都不演了。
我觉得好笑,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明朗通透。
真是....大快人心。
你看,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并不为过去的所作所为悔过,反而恨夏常寂为什么还能爬起来。
我捏着夏常寂的指骨玩儿,抚摸他手背上的血管,心里又不禁艳羡他的手指又长又细,骨节圆润,把玩起来也很舒服。
男人步履一顿,我毫无防备,夏常寂忽然掐住我的下巴,我被迫后退,被他摁在长廊红色漆木的圆柱上。
“......。”
想干嘛。
夏常寂的胸膛起伏,甚至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着我惊恐的目光,不由分说,掰过我的下巴,霎时间,浓烈的苦艾香涌进鼻腔里,但凡有退却动作,他就得寸进尺,吮吸我的舌尖,他直勾勾注视我,垂着眸,睫羽扇动,恰似蝴蝶。
我越挣扎他越来劲,还舔我的齿贝,我呼吸不成,吞咽不止,只能用手指攥紧了他的西装前襟。
拜托这是哪里??大庭广众之下。
更有甚,我隐约听见僧人朗诵经文的声音,羞耻心愈发沉重,可舌尖被人牢牢掌控着,连说话都做不到。
浅色月光下,夏常寂冷白色的颈侧青筋跳动,耳畔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喘息声,他掐住我的脖子,故意在我耳朵边上低低地喘。
“......。”
他勾引我。
我实在招架不住,。
我轻轻推了推夏常寂的胸膛,面露乞求:哥,够了吧。
我甚至能想象到在祠堂里庄严祭祖的众人,可眼下,我与夏常寂却情s交缠,下流至极。
他退开时,温吞地捧起我的脸颊,在我唇瓣上依依不舍舔舐两下,才克制地放下。
我整理好被压出褶皱的西装,绸缎面料光滑细腻,最上面拿颗单排扣被夏常寂的指尖挑开,我瞪他一眼,低下头扣上。
后者挑眉,他掐在我腰间的手掌还未松开,被我瞪了,反而还轻轻笑出声,尾音带着情动过后独特的懒散。
我揪住夏常寂的领带,他好脾气前倾,我压低声线问他:“你疯了?”
夏常寂却伸出食指:“嘘,”他重新握住我的后颈,嘴唇擦过我的耳垂,悄声说:“有人在偷看。”
我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忍不住转动瞳仁,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腾起,我当真察觉到一股窥探的视线。
小心翼翼,恰似一根风筝线,我一转头就会断掉,烟消云散。
“亲亲我。”夏常寂说。
我全身心都牵挂在窥探者的身上,迫切想要引蛇出洞,闻言照做,捧住夏常寂的下颌,温吞地吻。
他则视线露骨,描摹过我的眉眼,鼻峰,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我们视线相交,分明都清醒得过分。
咔哒——。
百年银杏树边的一座假山上,发出细微的石头滚落的声音。
我神经绷紧,状似不经意擡头,看见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月色遮掩下,这颗脑袋时隐时现,鬼鬼祟祟的。
“......,”怎么感觉不太聪明。
我这一眼看得有点久,没想到明晃晃跟人家对上视线,那人眼睛大得出奇,瞳孔黝黑,察觉到后“嗖”地一声收了回去,但并不灵敏,反而有点孱弱笨拙。
这人太可疑了,甚至从进四合院开始,我看见的那抹人影,也是他。
我与夏常寂对视一眼,迅速跨过灌木丛靠近假山,耳畔人造水池水声潺潺,我还未靠近,就听见一阵清凉高亢的女声。
“等等!”
我擡起头,她还在说话,我走进了,才看清楚女人的头,她戴了个及其笨重老土的深灰色毛线帽,扒着假山的手指枯瘦,可明明听声音,是很精神的。
“不要过来!”女人警告我们,但着实有点虚张声势了。
我充耳不闻,夏常寂微眯着眼,擡起头打量辨认,可偏偏乌云把月光遮住,女人的脸掩在阴影里,我们看得并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