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控制权
第41章控制权
自被夏常寂扔上车过后,我在哪,我应该做什么一概不知。
我被他用车上的备用领带遮住了眼睛,连光线变化都无法感知到,因为双手同样被捆住,我几次死命挣扎无果,累得靠在车窗上直喘粗气,烦躁不堪又动弹不得,只能耍嘴皮子功夫。
“疯子。”
“夏常寂我再说一遍,我等不了,”我气都喘不匀,头脑晕涨:“给我抑制剂。”
“抑制剂。”
“我要抑制剂。”
车内安静得只有车体运动的气流声,极度压抑,没有人回应我。
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感从心底升腾起,我哽咽难忍,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后就哭了出来,越哭越凄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只温凉的手擦过我的唇角,带着点淡淡的苦艾香,我呼吸一滞,急切地将脸庞凑过去却扑了个空。
但很快,那只手就用力地掐住我的下巴,将一张柔软的手帕塞进了我的口腔里。
我难以遏制地干呕,鼻腔与舌苔间都裹着浓厚的苦艾,我几次大呼吸后竟然诡异得平静下来,因为身体无比依赖这股信息素,甚至比我的思想还要先一步臣服。
“安静点。”男人冷淡倦哑的嗓音从前排传来,确认了他在哪里,我不再紧绷神经,沉默下来。
车子有一段路拐了好几个大弯,像是在爬坡,我因为惯性偏倒身体。
我好几次磕到车窗都痛得没缓过劲,嗓子眼被堵了也说不出话,撞了三次过后就学聪明了,我平躺在车座上。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夏常寂要把我卖了。
不过没等太久,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外边还是很冷,夏常寂先下车将我从里边拎出来,我打了个寒颤,下一秒,一件厚实的大衣将我裹住,随即就被他顺势抱起来,男人步伐平稳,我满心疑惑,很想问他这是哪里。
很快我们进入室内,比外边暖和不少,夏常寂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让我无比紧张,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哪,也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终于,男人在一扇门面前停下来,我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咔哒声。
这里似乎隔绝了一切声音,无尽的沉默与黑暗,我有些害怕,下意识抓紧了他的前襟,明知道他是“恐惧”的来源,但我无比信赖的人也是他,夏常寂如同一颗我不得不吃下的毒苹果。
他好像察觉了我的紧张,终于将塞着我口腔的手帕取出来,手帕上估计还沾着我没能吞咽下去的涎水,脑补过后,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哪里。”重新拿到说话的权利过后,我迫不及待问他。
“你不需要知道,”夏常寂淡声答复我,他在房间内走动,衣摆摩挲的声音在这里格外明显,他将我放在松软的床沿边,才慢条斯理道:“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别的事。”
我瞬间意会到这“别的事”不会是什么让人轻松的话题,前前后后我就没怎么认真遵守过他立的规矩,今天更是掀桌子不装了,新账旧账算起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需要我?”他似乎在反复回味这句话,很轻地哼笑一声后用力扣住我的后脑勺。
压抑着愤怒,受到挑衅的苦艾信息素在房间里蔓延开,浓度完全超过了我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现在正强硬而不容反抗地刻入我的血肉里。
我冷汗直冒,思想好像一同被牢笼囚禁了,停滞不前。
信息素的压制感令我苦不堪言,可怜的神经被高高挑起,我甚至生出了跪在他脚边以示忠诚的念头。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了,只想解脱,重新得到爱抚。
夏常寂终于舍得取下那条领带,我避无可避直视他的脸,我恐惧泛红的眼睛极大得取悦了夏常寂,他拉住我皮质choker上的圆形金属环,我随之被迫向前倾。
他坏心眼地拽了两下,居高临下睥睨我,像看一条不听话的狗。
而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邪恶鬼怪。
夏常寂玩够了,将金属圆环扣在床头的牵引绳上,又顺便揭开捆住我手臂的绳子,我被困在了大床中央,
他在离我两三米的皮质沙发上座下,双腿交叠,点燃香烟时迸发的火星子照亮了男人的半边侧脸,他看向我,血色的眸子里满是恶意与玩味。
夏常寂偏头抽了口烟,淡声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不需要我,”他看向我:“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
我浑身僵住了,不知道怎么应对,夏常寂的意思很明显,在这里,被锁着,做我无法接受的事。
我下意识拒绝,非常抗拒,甚至情急之下想解开锁链,勒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也不管,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夏常寂面上没有丝毫不悦,他整个人的掌控感太过强烈,还好心地给予我两个选择:“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他勾起唇角:“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会管你。”
一个人待在这里。
这句话让我无比惊恐,睁大眼睛无意识流眼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第一滴泪浸湿床单的时候,夏常寂的唇角的弧度似乎敛了敛,但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想要他留在这里。
我毋庸置疑选了第一个。但一开始就忍不住蜷缩脚趾,开始打退堂鼓。
“用你左边的东西。”夏常寂懒洋洋地提醒我,既然游戏开始了,他又怎么会给我反悔的权利。
我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指示去摸索,顿时如坠冰窖
“........。”
落到夏常寂这种人手里,只要他铁了心不让你好过,那就别想耍小心思作弊。
这人简直是拿捏分寸的一把好手,我费劲心思,他却立刻将我拉下来,恶劣地看着我泛红懵懂的眼神,三番五次下来,我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我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玩下去了,低头剧烈呼吸,任由大颗眼泪滚落,后背染了一层薄汗。
但夏常寂不肯结束这种毫无公平可言的游戏,他面无表情,看我一边哭一边求饶,语无伦次地道歉。
“等等。”
我哽咽着难以自持,羞耻心碎成了渣,我开始尖叫抽泣,瞳孔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