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正中下怀
楚丛月对两性关系中的身体接触认知基本来源于图书文字,但他在此之前能接触到题材也仅限于男女两性,再加上书籍中对这种亲密行为的描写过于晦涩,他并没有什么太直观的理解体验。
直到现在身处此等情景,楚丛月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肌肤之间的摩擦贴合是滚烫干涸令人亢奋难忍的,吻是濡湿淋漓你我不分的,喜欢是先从经脉血管里沸腾直击心脏的。
奇妙的身心体验让楚丛月觉得自己好像要喜欢上傅时朗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也因为现在这种生理感受跟他一样,就对他产生喜欢的感觉。
傅时朗粗力卷着他的唇瓣来回吮,逗着压着逼着他的舌头出来回应,他糊涂而又生疏的竭力回应着,但远远还追不上对方的来势和凶况。
对方手掌发热,很是有目的性的直接钻入他的衣服里,并大胆抚上了他律动失衡的心口,但是楚丛月知道傅时朗要抚的不是他紧张的心,而是单纯的、出于本能的要扌莫他的8.匈。
男人的喘息声重而难捱,一声又一声钻进楚丛月的耳朵里,那是感到了舒l适而又依旧觉得饥渴的喘息,他突然又觉得傅时朗还挺虚伪,明明平日里怎么看都不是这样的人……
……
燥热的日光从窗外射进来直晒在床褥上,傅时朗感觉眼前一片强光实在不适,思绪混沌间,他还记得自己今天要去办申请的事,于是便强撑着睁开了眼皮,但是又发现眼前的一切,好像不是他的卧室?
傅时朗感觉到胸前有一股平和的呼吸后,他身子旋即就僵住了。
傅时朗已经想起睡在自己臂弯里的人是谁了,可他低头看下去时,呼吸还是顿滞住了。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只能看到楚丛月的半张脸,对方睡意昏浓,一只手揪着他身前的衣服,一只手则套着他的腰,大片敞开的领口里,全是狰狞醒目的……咬痕?
傅时朗的脑袋像是撞钟那样被狠狠撞了一下,巨大的轰鸣声在脑海里不断回响回放,最后钟声淡去,他耳边隐隐约约只剩楚丛月昨夜一直在他臂弯里叫唤口申口今的颤音。
“……”傅时朗浑身打了个寒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青了。
傅时朗轻手轻脚的往被子里摸了摸,还好,该穿的一件没少。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后,傅时朗先是过去把窗帘都拉紧,又轻哄着给楚丛月戴上了眼罩。
等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找不到时,傅时朗才如洪决堤那般,腿软的跌坐在了床边上。
昨夜的帧帧回忆宛如碎镜残片,随着他的追悔莫及而变得愈发清晰紧凑。
他记得榻浪.震//颤,记得楚丛月像个无助的物件一样1遭他大胆玷..1污,楚丛月在喊疼,他还有脸叫人把衣l扣l开一开……傅时朗不敢再细想,因为他脑海里,全是自己龌龊下流的嘴脸。
傅时朗难以置信捂着眼睛喘了足足三分钟气,才再次确信自己真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莽撞事。
……
楚丛月醒的时候天还没黑透,他摘下鼻梁上的眼罩,在黢黑的空间里喊了两声傅时朗的名字。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后,他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结果刚刚出房门,仍是刺眼的自然光从长廊窗外扑过来,使得他眼前的世界立马轰然就退成满屏的灰色噪点。
楚丛月不得不退回了房间里又躺回床上去。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时,本在假寐的楚丛月不受控地选择了装睡,等他想起自己没必要装睡时,床垫已经发出了下陷的声音,来人已经坐到了他身边。
“醒这么早?”
楚丛月睁开一条眼缝,看着男人的大致轮廓说:“不困了。”
“天还没黑,等半小时再出去吧。”傅时朗察觉到了对方的小心注视,心里的懊恼随之更加具体了。
“叔叔,我……”
“什么。”傅时朗抢话问。
楚丛月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别扭说:“我脖子酸。”
“……我知道。”
“以后你每次都咬这么狠的话……”
“那就怎么样。”傅时朗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楚丛月不知道傅时朗感觉如何,他个人感觉有点不太良好,因为他昨晚一直很被动,对方又咬又啜的脑子还不清醒,他几次都以为傅时朗想要把他掐碎吃了,他现在哪哪儿都是酸的,要是下次还是这样,他肯定会被玩出内伤的。
“我会……”
结果他还没说完,傅时朗又打断说:“不会了,不会有下次。”
楚丛月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坐起身来,有点思路不济:“什么……”
傅时朗自认为自己还算冷静,他润了润嗓子,硬着头皮试图挽救弥补说:“虫虫,这件事只能算意外,当然,全部责任在我身上……”
说到一半,傅时朗自己都编排不下去了,好像怎么说都太牵强了。
“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傅时朗干脆直入主题了,“叔叔会改正,也会补偿的,这……”
“发生过了为什么要说没发生。”楚丛月不解。
“……”傅时朗语塞,“那叔叔先问你……你认为什么人、什么关系之间可以做这种事?”
楚丛月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扯这些有的没的,他有点生气,生的不是傅时朗不想承认的气,而是对方现在这副生陌疏离要划分距离的态度,明明昨晚不是这样的!
“嗯?可以回答我吗?”
“傅叔叔怕别人知道?”
“……不是怕。”傅时朗心里强撑着,“是这不适合公之于众,因为这是一件不合情理和伦理的突发性事件,我们该做的是去及时纠正和反思,而不是把问题复杂化,叔叔这么说……你明白吗?”
楚丛月暗暗攥紧了拳头,“不明白。”
“那我再说通俗点。”傅时朗呼了口气,“假设,假设楚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想?虫虫认为她会怎么想?”
楚丛月咬紧的牙关慢慢松了下来,他想说什么,又不能真说出来。
“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我还是你叔叔,今天是,明天是,一辈子都会是,就算楚夫人没意见,你继父怎么想,我的哥哥怎么想?虫虫觉得他们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和叔叔……搞到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