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已经成年了 - 瞳性恋CP - 逐柳天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瞳性恋CP >

第5章:我已经成年了

天旋地转后,剧烈的痛感在体内如同沸水一样烧开,楚丛月张了嘴,却叫不出声来。

耳边再次传开急促的脚步声后不久,楚丛月感觉到有人将他抬了起来,他嘴里咸得厉害,他呜咽两声后,才发觉出来那是血。

107和医生慌忙的给他检查着四肢,楚丛月说不上哪里疼,总之就是浑身不舒服,等傅时朗到的时候,他的四肢已经上完药了。

“就是膝盖和胳膊肘磕到了,其他地方没什么伤口,不过有颗牙松了啊。”

“哪一颗?”

听到傅时朗和医生的对话,楚丛月立马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嘴。

“犬牙后面那颗,后臼牙。”

傅时朗坐到床边上,他拿了双医用手套戴上后,又把掩着楚丛月脸的被子拿开,“张嘴给叔叔看看。”

楚丛月戴着眼罩,却依旧能感觉到身边都是焦灼的目光,他摇了摇头:“不。”

“……”傅时朗思忖片刻后,又佯装对一旁的执事说:“去给夫人打个电话,问问这种情况要怎么撬开孩子的嘴。”

“是。”107也很会来事,有模有样的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尽管傅时朗不清楚楚丛月为什么这么怕他母亲,但这招管用也是真的,楚丛月一听到那要去告状的脚步声,他连忙打挺坐了起来,又盲目的在空气抓了几下。

傅时朗也很好脸色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有意将胳膊伸过去给人抓住了,然后又遣散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感知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后,楚丛月一声不吭的就把嘴打开了。

但是塑料味的乳胶医用手套的一凑近楚丛月的嘴巴,他立马又把嘴闭上了,努努下嘴唇后,他解释说:“很难闻。”

“手套?”

“嗯。”

傅时朗只好把手套摘了下来,又特意去洗了个手。

“就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是要给你拔牙。”傅时朗一手托住对方的下巴,往人下巴微微抬起来了一点。

楚丛月也很配合的张大了嘴,不过傅时朗还是犹豫了一下,才用无任何隔离措施的手指探进去轻轻拨了拨那颗后臼牙。

傅时朗问疼不疼,因为楚丛月的舌头一直在乱抖,几次伸上来把他的指肚都蹭湿了。

楚丛月眨了眨眼睛表示是的,但忘了自己是戴着眼罩的,他只能口齿不清“嗯昂——”了一声。

楚丛月的牙口很好,不过还没有长智齿,以及那一对小虎牙像是粘贴复制一样,完全一样又对称,微微张大了嘴就会冒尖出来。

吱完声儿,楚丛月还借力抱紧了傅时朗的腰,好像这样就不会疼似的。

傅时朗脸上有明显的异色,也有礼貌的提醒神色,但这也没用,因为楚丛月压根就看不到。

“是有点松了。”傅时朗将湿热的两只手指收回来,又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口水。

“要拔掉吗。”楚丛月问。

傅时朗拿开缠在他腰上的两只手,退到床边外说:“这种情况还不至于,没有伤到牙根,只是轻微的牙震荡,过后注意一点饮食问题半个月就没事了。”

“但是我现在很疼。”楚丛月又茫然的在空气中胡乱抓了几下,直到抓到了傅时朗的胳膊为止。

“医生说你已经吃止痛药了,要等一会儿药效才起来,现在睡一觉会好一点。”

傅时朗的每句话都有一种完全在传达指令的感觉,楚丛月并不能从对方一语一句里找到任何关心或者是担心的成分,他甚至觉得傅时朗在这跟他耗那么久,还没有前面提醒他儿子不要乱跑那句话走心。

傅时朗看着对方突然有点走神,他便趁这间隙一手托住对方后脑勺,将人慢慢放平进被褥里。

“我不困。”楚丛月被褥子裹住时,立马就起了困意,毕竟平时这个时候他也该睡着了。

傅时朗本来都要走了,但是他觉得发生这种事,似乎跟他脱不开关系,于是就又悉心盘问了一番:“前面我已经送你回来睡觉了,为什么又自己跑出去?”

突然想起前因后果,楚丛月立马就有点后悔了,他随即松开对方的胳膊,像是嫌弃又隔应一样把手收回来的。

“别人不能不打招呼就进到我的家里面。”楚丛月闷闷的说,“只有我和我妈妈可以让别人进来。”

“……”

“就算是叔叔的老婆孩子,也不能不礼貌的就进到我家里。”楚丛月抓紧了枕头,“这里我的家。”

傅时朗斟酌了一下这个问题,在解释之前,他有点想不明白楚丛月为什么会有这种厌烦情绪,至少在他十八这个年纪时,已经明白什么是基本的表面客套话了,没想到楚丛月就这么明摆着把不爽说出来了,他不太确定楚丛月是不是被惯的,但是在他母亲口中,这孩子似乎向来听话胆小。

不过一个孩子能畅所欲言,其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少傅时朗觉得这要比低头吞气的客套好。

“他们不是我的妻子孩子。”傅时朗直白解释,“也不是要来赖进你的家,他们今晚就走了。”

眼罩下的两只眼睛猛然睁开后,楚丛月支支吾吾了两声后,又说:“我没有不欢迎他们的意思,因为是你没有跟我介绍客人。”

“哦,这样。”傅时朗觉得情有可原,他轻轻拍了拍被子,“那对不起,叔叔欠考虑了。”

“没关系……”楚丛月也不知道怎么就立马信了。

随后,傅时朗又补充解释那对母子是他二哥生前的妻儿,因为他二哥是早年是为了救他而死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承担着替兄长照顾妻儿的责任,而侄子管他叫父亲,也只是因为出于依赖心理和伦理概念尚未成熟。

楚丛月听完就没有去追究什么了,不过他又说自己膝盖很疼,让对方给他看看。

傅时朗说去叫医生来,对方又不肯,他只能掀开对方被子看看,结果楚丛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睡裤脱了,床上只剩两条光溜溜的腿,白色的内裤在睡衣下露了一截出来。

“……”

傅时朗有沉默,不过没有多想什么,但他觉得这样有点侵犯他人隐私了。

他抬起对方一只小腿看了看,“已经涂了药水了,没有感觉吗。”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