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梦魇】陆离深的魇
第九十三章【梦魇】陆离深的魇
陆离暮沉下脸,将叶暮驷往自己身边带,钳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
“你这是偏心。”
叶暮驷瞥过脸,他还记得最后一次与陆离暮相见时,他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吃进肚子里。
陆离暮还凶他,咬他,不信任他,他好委屈。
“本座说过,本座要在你心里排第一,你要事事为本座马首是瞻。”陆离暮见叶暮驷抗拒也不恼,他指着叶暮驷的心口处,装作生气的模样,他道,“你忘了吗?”
叶暮驷当然记得,但他只会想,陆离暮凭什么这样要求他?那么粗暴地对待自己,还要要求自己把他放第一位,这个要求太无理了,他又不是受虐狂。
“你忘了,本座不介意帮你回想一下。”说罢陆离暮便将脸埋入叶暮驷颈窝,狠狠地咬下去,顿时就见了血。
叶暮驷吃痛,也毫不留情地一拳锤砸陆离暮的肩上。
陆离暮的动作猛地一滞,他擡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他本想着许久未见调调情啥的,没想到叶暮驷居然这么不留情意,那也别怪他下狠手。
陆离暮将人放倒,欺身压上,紧控叶暮驷的双手,举过头顶。
记得他还没有掌控陆离深的身体之前,记得他还没有名字之前就想过,不仅要与叶暮驷双修,而且还要灵修,他要在叶暮驷的元神上刻下烙印。
“本座要让你长长记性,敢打本座是什么后果!”
元神与元神直接碰撞,并不会有任何的疼痛,只会有无限的快感。
叶暮驷能感受到陆离深的入侵,这种精神上的交锋,比肉体上地让他更加受用,但他还是嘴硬,不想与陆离暮发生关系。
“你敢!”
陆离暮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辉,叶暮驷越是抗拒,越是激发他的征服欲,他就越想要得到叶暮驷的元神,越想要在叶暮驷的元神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留下烙印以后,不管叶暮驷今后在哪,又或者是入六道轮回投胎再生,他都能找到叶暮驷。
“敢?本座最敢了!”
陆离暮的咆哮声在叶暮驷耳畔如同雷霆,震得叶暮驷心神一颤。
“为了得到你,本座什么都敢做!”
元神与肉体不同,肉体终会体力不支而倒下,但元神不会,元神只会永不停歇一直这样下去。
陆离暮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他的元神如同狂风暴雨般冲击着叶暮驷的防线。
叶暮驷感到自己的元神在陆离暮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不愿屈服,就算是眸子涣散了,眼泪哭干了,挂在陆离暮腰上的双腿都在打颤,也没有一句服软的话。
叶暮驷表示,他倒是想说一些话,可陆离暮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啊,他根本没有喘口气的机会。
不知到了何时候,这件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他的元神在陆离暮的冲击下已经接近极限,结束时,他也将醒来了。
他眼角挂着泪,躺在床上,直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
叶暮驷闻声看去,一张与刚刚一模一样干他的脸,又不太一样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
叶暮驷摇头,脸色绯红。
陆离深见此也没有多问,扶起叶暮驷以后,端起一旁的蛋花瘦肉粥。
“师尊如今没有修为傍身,喝些粥吧。”陆离深打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后,递到叶暮驷唇边,“这是弟子亲自下厨做的,师尊应当很久没有吃过了吧?”
陆离深看着叶暮驷的脸庞,想起前两轮叶暮驷不信任的眼神,尽管师尊尽力掩盖,但他还是可以看得出,师尊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师尊怕他在粥里**,怕他发脾气,可最终还是喝下去了。
因为师尊知道,不喝下去的后果,比喝下去还要严重。
叶暮驷听说这是陆离深亲手所做,模糊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澈,他小抿一口,唇边沾上了粥的温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粥咸了。
“阿离,这粥是不是盐放多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陆离深,声音渐渐小下去,他想到以陆离深的厨艺,怎么会尝不出咸淡,莫不是故意放盐,咸自己呢?
闻言陆离深眉头微蹙,他浅尝一口后,并未有任何的味道,他觉得奇怪又了尝一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没了味觉。
怪不得前两轮的师尊吃了一口后,差点吐出来,而他还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质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吃了,还做了伤害师尊的事情,他怎么就没好好想过呢?
叶暮驷见陆离深的模样,眉头也紧锁起来,正准备再尝一尝,陆离深却将碗放下了。
“弟子太久没有下厨,手生了。”
“原是这样。”叶暮驷心中还有所怀疑,怀疑陆离深是被傀儡术反噬,失去味觉,“无碍,有心便好。”
不知是不是陆离深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叶暮驷,与前两轮梦里一点都不一样,前两轮的师尊唯唯诺诺,做什么都需要看自己的脸色,而眼前人倒像是没有经历过折磨,像是还在隐幽谷西山生活着的师尊。
想到这,陆离深不自觉抚上叶暮驷的脸颊,后又摇摇头,觉得怎么可能呢?眼前人不过是他梦里的幻想罢了,现实里的师尊怎么可能入到梦里来,师尊早就已经是白发了,眼前人是黑发,不会是师尊的。
对,他不是真的师尊,所以他想对梦里的师尊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伤害到现实里的人。
想到这,他便开始燥热起来,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叶暮驷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渴望的情绪。
最后,他一股脑凑近叶暮驷,吻上他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叶暮驷才反应过来,他开始挣扎,试图推开陆离深。但陆离深的手臂紧紧地环着他,让他难以挣脱。
“阿离……”
陆离深感受到叶暮驷的挣扎,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