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番外]
番外二
落地窗外,京市的夜色璀璨如星,而客厅里的两人却围着一张摊开的世界地图,争论不休。
周昭槐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从荷兰的花田到冰岛的极光,再到新西兰的草原和日本的樱花,他的指尖几乎要把地图戳出洞来。
“去荷兰看风车,再去冰岛泡温泉看极光,然后飞新西兰跳伞,最后到日本吃寿司……”他越说越兴奋,眼睛亮得像星星,“怎么样?”
温霜言抱着盐罐子坐在他身边,银渐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尾巴一甩一甩地拍在她手臂上,仿佛在说:“随便啦,反正本喵只想睡觉。”
“你这是要带我环游世界?”温霜言哭笑不得,捏了捏盐罐子的肉垫,“你爹疯了。”
盐罐子“喵”了一声,表示赞同。
周昭槐理直气壮:“度蜜月不就是环游世界吗?”
温霜言无奈地摇头:“那公司呢?游个七天也该回来了吧?”她故意板起脸,“小心爸被你气死。”
周昭槐闻言,傲娇地擡了擡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他才不会被我气死,他有他老婆呢。”说完,他突然凑近温霜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我也有老婆。”
温霜言猝不及防被亲,耳根瞬间红了。她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起嘴角:“周昭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油嘴滑舌了?”
“从娶到你的那一刻开始。”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手指仍在地图上画着圈,“其实……我已经安排好了。”
“嗯?”温霜言擡头看他。
“公司交给李修远和叶听澜盯着,重要文件会远程处理。”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狡黠,“爸那边……我答应他回来的时候带个孙子给他玩。”
温霜言差点被口水呛到:“周昭槐!”
盐罐子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喵呜”一声从她怀里跳出来,不满地甩了甩尾巴,踱步到地图上,一屁股坐在冰岛的位置上,仿佛在宣示主权:“本喵批准你们去这里。”
周昭槐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猫脑袋:“还是盐盐懂事。”
温霜言看着这一人一猫,无奈扶额:“你们俩真是……”
“就这么定了?”周昭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像只期待奖励的大型犬。
温霜言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败给他的眼神,轻轻点头:“好。”
周昭槐立刻得寸进尺,一把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地图被掀到一旁,盐罐子嫌弃地跳开,临走前还回头瞥了他们一眼,仿佛在说:“人类真是麻烦。”
“第一站,冰岛。”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听说那里的极光很美,但一定没有你美。”
温霜言笑着推他:“周昭槐,你越来越肉麻了。”
“只对你肉麻。”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剩下的话语淹没在甜蜜的纠缠中。
窗外,京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而他们的环球蜜月计划,才刚刚开始。
第一站——冰岛,雷克雅未克
凌晨三点的冰岛,世界沉浸在永昼的微光里。温霜言裹着厚厚的羊毛毯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黑沙滩延伸向远方,灰蓝色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玄武岩,发出低沉的轰鸣。远处的冰川在永不落幕的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像一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天地之间。
“看。”周昭槐从身后环住她,将一杯热可可塞进她手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体温透过衣料传来,驱散了冰岛夏夜的寒意。他指向天际,“极光。”
话音刚落,一抹绿色的光带突然在云层间流动,如同被神灵挥洒的颜料,在深蓝色的天幕上蜿蜒舒展。温霜言屏住呼吸,看着那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片绚烂的极光瀑布,倾泻而下。光带变幻着形状,时而如丝绸般柔顺,时而如火焰般跳动,将整个天空染成梦幻的绿色。
“冷吗?”周昭槐的下巴抵在她肩头,手指轻轻摩挲她冰凉的手背。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熟悉的薄荷气息。
温霜言摇摇头,却被他突然打横抱起。
“撒谎。”他抱着她走向室外的温泉池,“你手都快冻僵了。”
露天温泉蒸腾着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白色的雾气。温霜言被放进水中的瞬间,温暖的水流立刻包裹了她的身体。周昭槐也跟着滑了进来,水波荡漾间,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极光在头顶流转,将两人的轮廓映照得如梦似幻。
他的吻落在她后颈:“比想象中还美。”
温霜言靠在周昭槐胸前,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远处,极光如绸缎般在夜空中舞动,绿色的光晕映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极光很美。”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此刻的心动。
周昭槐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被雾气打湿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是说你。”
温霜言耳尖一热,心跳骤然加速。她下意识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却被他搂得更紧。
“周昭槐……”她小声抗议,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得睁大了眼睛。
周昭槐直接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后背,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温霜言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你干嘛?!”她脸颊通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衬衫领口。
周昭槐低头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先洗还是我先洗?”
“什么?”温霜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凑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戏谑:“洗澡啊。还是说……”他顿了顿,故意拖长语调,“老婆打算一起洗?”
“你!”温霜言瞬间羞得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来,“放我下来!”
周昭槐却抱得更紧,大步朝房间走去,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不放。”
温霜言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小声嘟囔:“……流氓。”
周昭槐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让她心跳更快。
……
温霜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肌肤滑进睡衣领口。周昭槐正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水珠从他发间飞溅,在镜面上留下细密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