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两个好奇的人 - 青年教师的旅行梦中梦 - 冲刺三个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7章两个好奇的人

我正坐在宴会席上的一角,大快朵颐的品尝着美食,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过头一看,是那位庄园主,旁边还跟着两个我不认识的人。

“先生,我想我有必要将这两位介绍给您认识”。庄园主看上去十分的毕恭毕敬,对我尊敬有加,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实质上只是宴会时必要的普通的尊敬罢了。

我慌张的站起身来,疑惑这正是怎么回事,毕竟,刚才在高尔夫球场,这位庄园主可是从来没有向我透露出一点儿有别人来与我交谈的迹象,他太能隐藏了,使我不得不防着他。这样一个大人物,要是他随手做点什么,那我可是真就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礼节性的向这两位贵客碰了酒杯,随后聆听他们接下来对我说的话。

这位庄园主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介绍很多,只是简单的用英语告诉我这位离他近一些的高个子男士是一位记者,而站在这位高个子的记者旁边的那位矮一些的女士,则是一名作家。

这位庄园主的这两句话一出,我就顿时感觉不妙,那个作家相对来说还好理解,不过这位记者则是让我警惕万分,要是他们三个联起手来炮制出一篇文章,之后再做点什么采访,把我穿越的这件事加以夸大,或是加以渲染,亦或是随便做些什么,我的秘密瞬间就可以被天下人皆知,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危险找上门来也说不定。

更可怕的是,一旦他们要是这样做了,那我的性命则会牢牢地被他们所掌控,到那个时候,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了,这将会比拿走我的性命更加的恐怖。

我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的与他们进行搭话,无论是记者还是作家,他们一个说不定有微型录音设备,另一个说不定会把我说的话都记下来,然后加以错误的修饰,使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所以在与他们礼节性的打过招呼后,我急急忙忙的吃了几口饭,便谎称想要去洗手间,在宴会服务人员的指引下,我先是逃进了卫生间里,当然,在做出这些动作和行为的前提是一定要自然,我自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干的还算是不错。

躲进卫生间,我站在那面巨大的镜子面前疯狂的洗着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从那位庄园主的衣帽间里借来的。而此时,上面已经布满了洗脸时喷溅上去的水渍。

不是很妙啊,我心里想着,原本的计划是平息情绪后给庄园主扯个谎话,然后溜之大吉的,却忘记了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不是我自己的这个问题了。那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回座位上,等待着这个衣服晾干,至于后续,听天由命也说不定。

我悻悻的从洗手间出来,在宴会服务人员的指引下又一次坐回到那个位子上去了,不过才刚刚坐下没有几分钟,随着一阵舒缓的音乐响起,那位穿着考究的庄园主再次从幕后站到台前来了,话筒在他面前,这次他的发言则是宣告这宴会的结束,舞会的开始。

我听到这里,悬着的心自认为是可以放下了,我四肢不协调,同时又五音不全,别说舞会了,就连过年过节时组织的教师活动我都不作为演员参加,最多的也就是在台下当当观众,鼓鼓掌的角色,所以说,我正好趁着这次的舞会的机会跑到长廊连着的那边的副楼的衣帽间里,换回我的普通衣服,然后离开就可以了。我自己在心里这样盘算着。

台子上面的庄园主的话音刚落,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来一大群服务生,他们十分熟练地排成几个长队,前面的几个人负责收拾桌子上面的盘子,中间的几个人则是将上面的垃圾收走,最后则是交给清洁与移动的几个人,就这样行云流水般的走一遍,整个偌大的厅里就瞬间变得空空荡荡了,只剩下宾客在大厅的中央站着,静待舞会的开始。而刚才撤走的盘子桌子和碗,都再一次的隐入落地的帘子后面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这些桌子被收走,大厅重回大厅的片刻之后,屋顶上方的水晶吊灯暗了下来,紧接着,变换成了温馨的暖色灯光,墙壁里内置的音响随即播放起了舞曲。来参加宴会的宾客跟随着舞曲,自行寻找起舞伴,跟着节奏跳起舞来了。

好机会。我内心大喜,现在趁没人注意,悄悄溜到副楼里的衣帽间,然后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后续这个庄园主再问起来,就说他自己没有找到我,无奈只能先回去了。这个借口简直完美。

说干就干,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慢慢的靠近宴会厅的大门,就在我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上。

“又来!”我当然知道这只大手是谁的,只不过我不愿意面对罢了。我回过身子来,脸上露出刚刚才挤出来的十分勉强的微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出来。

“哎呀,先生,十分抱歉刚才给你的衣服弄湿了,这不正想回去换下来吗。”

显然这套说辞我自己又信又不信,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事,这位作家小姐刚才跟我说想和你一起跳支舞,您不会介意的,对吗?”

庄园主先生的重音在这句话说出的时候明显放在了最后两个“对吗”上面,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里面威胁的意味。

“啊啊啊啊,对,对对对对,怎么会介意呢,这样美丽的小姐能邀请我跳舞,我真是再开心不过了”事已至此,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尴尬的把这件事情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就和我刚才所说的,我根本就不会跳舞,什么舞蹈都不会跳。

硬着头皮上了,牵起手来了,随着大厅中播放着音乐,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我的脚步,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脚踩在这位女作家的脚上,我的动作十分的生硬,也十分的紧张,我自己都能感受到手上的汗珠,好在,那位女记者并没有嫌弃我。

“我从庄园主那里听说了您的故事,我感到十分的新奇,想为此写一本奇幻小说,您能再仔细讲讲里面的细节吗,我很好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了,终于还是来了!”我的内心狂喜,这位女记者还是没有按耐住自己的性子,早早的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对不起,我现在实在是太紧张了,我的思维现在有些混乱了,还是让我等一等再告诉你吧,我太紧张了,又没有跳过舞,又怕踩到你那双美丽的脚……”

我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摆脱他的语言攻击。

“我看您这回旁边的记者先生很是专业,是您的丈夫吗?”我在一边跳舞的时候,转移了这个话题。

“他啊,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应那位庄园主先生的邀请来的,真是凑巧了,不是吗?”

这位女作家说完这句话,我瞬间开启了头脑风暴。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或许不是为了庄园主先生的“某个邀请”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也许并没有共同的目标。

想着想着,这一曲终了,我大汗淋漓的坐到旁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真的是太耗费体力了。

那位女作家依旧不依不饶的坐到了我的旁边,继续追问着我给庄园主先生说的那件事。我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的宴会厅里直接向他翻脸。于是,我以“是庄园主先生救的我,里面很多事情他比我更熟”为理由急忙搪塞了过去,随后,急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走到一边,找到一位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找他要了一杯酒,随后便一饮而尽,当着他的面又将空的酒杯放到了他的托盘上,这位服务员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了,他显然没有见过这样在宴会或是舞会上喝酒的人,大家都是端起一杯酒走到自己的聊天的圈子里,亦或者是服务生走到他们的聊天圈子旁边,随后就“自动”上酒了。像我这样的,无论在哪一个层次来说,都是十分不常见的。

我当然是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走到那位服务生旁边只是偶然,我端起酒杯和一饮而尽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我没有接触过什么高端圈层,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教师而已,还能参加过什么高端宴会不成吗?虽然在书中和影视作品中对这样的场景也是耳熟能详,但是面对那位女作家那样的咄咄逼人的态势,我的思维早就已经把“逃离”二字作为第一要务了,至于什么礼仪不礼仪的,在那一刻显得十分的苍白了。

一饮而尽后,我便自顾自的出了宴会厅,沿着长长的户外走廊,向位于副楼的衣帽间走去。

顺利到达衣帽间,中间没有什么阻碍,也没有记者和作家的“围攻”,之前随处可见的管家先生,现在也销声匿迹了,这一瞬间,我感到心情特别的舒畅。

我站在衣帽间门前,整了整领带和衬衣,顺便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心里这样想着,换上我自己来的时候的那套衣服,再把围巾围在脸上遮住伤痕,随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庄园就可以了,实在是没有比这个再简单的事情了。

但是,事实再一次的打了我的脸,或者说,事实不光打了我的脸,顺带着还踹了我一脚。

那就是在我打开门的时候,屋里整整齐齐的坐着管家,裁缝,作家,记者,以及那个我们见过两次面的庄园主,我前脚刚踏进衣帽间,后脚衣帽间的门就被站在外面的佣人关上了。我们几个人在本就不是很大的衣帽间里,面面相觑了,但是准确的来说,只是我自己内心觉得尴尬,毕竟,我的预判被预判了,而且阵容还那么强大,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就连刚才还在宴会厅与我同跳一支舞的女作家,现在也和他们一起坐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竟然比我的速度还快,要知道,我除了喝完那一杯酒后,剩下的这段路程一直都是快步前进,丝毫没有停留,莫不是有什么近路?我内心盘算着,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允许我想的这么多了。因为他们已经开始问我问题了。

首先开口的,当然是庄园主,他的作用是定下调子,说白了,他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将直接决定我接下来的接招的方向。这位庄园主依旧是那样的和蔼可亲,但是他的问题却犀利而又直击心灵。

“我们其实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穿越到我们这里的?”就这一个问题,绝不多问。

他说的十分的真挚,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起来,包括管家和那个我刚刚见到的裁缝。其中记者作家这两位“喉舌”,已经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纸和笔,准备时刻记下来什么东西,充分彰显了他们的专业素养十分过硬。

紧接着,这位状元主再说,“其实我从那天潜艇靠岸,就从那位给你写纸条的水手那里了解了这件事,当时我还夸赞他做的很对,但是问起里面的详情,那位水手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记得这个人(这里代指我)突然间就出现在他们的艇上,而且只会说英语,不会说本地语言,甚至连英语都说不明白,磕磕巴巴的。”

那位庄园主说完,我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再也瞒不住的地步了,我从一登岸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了,我就说嘛,镇上来了一个外乡人,无论怎么讲都是会成为焦点的。

我无法再做什么抵抗和无谓的心理建设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一五一十的给在座的几位讲清楚,讲明白,自己知道的说,不知道的也不要夸大。

好吧,我这件事情全说,不会再对你们有什么隐瞒了。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在狭小的衣帽间里,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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