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霸王回归

第138章霸王回归

白雪皑皑，像是一年冬季。“陆辰！你快来啊！”乔溪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在前面欢乐地笑着，脚步在雪地中印下一连串脚印，他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追着，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陆辰快来嘛！快点.”

渐渐地，乔溪不再那样嬉笑了，她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他却始终迈不开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

他累得气喘吁吁，“乔溪，你走慢一点，乔溪！”

他追着她，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模糊不清……

他听见她恐惧的尖叫声，她缓慢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她看着的鲜血滴在纯白的雪地中，打湿了漂亮的裙子，像一朵玫瑰花一般绽放开来……

她的眼神从无助变得呆滞，身体也渐渐冰冷……

他还是不停地呼唤着她，他的声音变得嘶哑，颤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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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惊醒，勇敢的心灵反复思索，

是纵身离开船只，跃进海里淹死，

还是默默地忍耐，继续活在世上。”

——《奥德赛》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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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溪！”

陆辰“腾”地一下坐起身来。

原来是梦。

枕头已经湿透，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陆辰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看看洗手间里的表。

才凌晨三点。

他重新回到床上，却已经睡意全无，索性换好衣服去楼下小区的马路上散步。

北方的冬天，空气干燥而寒冷，即使还没有下雪，却也已经到了寒气逼人的地步了。天还没有亮，周围的一切安静得就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

陆辰在这个城市里住了小半辈子，然而现在除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之外，几乎很少去探索外面的世界。此时的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街区闲逛，除了几个夜不闭市的酒吧外，在没有别的地方了。

像这样的地方，他是从不会贸然进入的。

然而那家熟悉的荒野书店，自五年前老板被这一带的混混赶走之后，再也没有开起来。

他来到街心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裹着厚厚的棉衣蜷缩在建筑物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明天就是周末了，他想，再不会有像他这样在周末早起的疯子了吧？

手机突然响起，吓得他打了个寒战，陆辰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一个熟悉而明快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喂，哥，你还没睡吗？”

“你也知道现在这边是半夜啊？”他笑了笑，口气中却无半点责备的意思。

“不是，那个，”电话那头的女孩赶紧解释起来，“我有急事跟你说。”

“是不是没钱了？我一会儿天亮了就打钱给你。”

“不是不是，唉……我哪有那么败家，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陆辰无奈地笑笑，这丫头什么鬼主意都有，“你不会是现在要来找我吧？”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小姑娘在那头嘟囔了一会，“我身上没带钱，你赶紧来机场接我呗？”

骆市国际机场。

天已经亮起来了，机场不比市区，永远都有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人，他们聚集在这里，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毫不停歇。

“我把安德烈扔在慕尼黑就跑回来了，哥你可不知道，安德烈他妈，啧啧，真他大爷的漂亮！.哦我当然不是故意骂人的.我是说，安德烈他母亲真他姥姥的漂亮啊！.”

陆辰听着陆心遥一路口水横飞念叨着安德烈家的种种琐事，时不时地把麦当当的小面包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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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你的，吃完回家。”

“哥，我听妈说，你都五年没回家了，还不打算回家过年吗？”

陆心遥抬起头，一边啃着麦当当的早餐油条，一边用一副人畜无害的眼神看看着陆辰。

陆辰淡然地转动着豆浆杯子，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我才刚来这骆大没多久，要准备的东西不少，还抽不出时间回家，”他抬起头，“你回去跟妈说，让她别操心。”

“你也知道妈操心呀。”心遥用余光瞟着他，生怕这样一个敏感话题会拨动哥哥内心的涟漪，“你也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懂的。”

陆辰沉默不语。

“前几年你在外面读书的时候就很少回家，现在你就在骆市，好歹也时常回去看看吧。”心遥见他的神色暗淡下来，赶紧岔开话题。

陆辰点点头，杯中的豆浆被他一饮而尽，他这才重新抬起头来，认真看看这个最近两年一直独自在外奔波的妹妹。

“你一个人在外面上学，也别太省了，没钱记得跟我说一声，知道吗？”

以前觉得谈钱很俗，长大才知道肯为自己花钱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心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有一个爱自己的哥哥，嘴上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