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6-暧昧,沙发,压制
◇第26章26-暧昧,沙发,压制
车厢里安静如死。
薛景誉心率飙升,而后强迫着冷静下来。
“因为,我叫她过来,是想……”薛景誉脑子里飞速组织语言,编织出谎言:“是想跟她坦白。”
闻昉:“坦白什么?”
薛景誉故作镇定:“坦白我其实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呗。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这里,与其纠缠不清,不如早早说清楚,去追求真正热爱的事业。”
闻昉握着方向盘,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挺好,那阿姨怎么说?”
薛景誉苦笑:“我没说呢。”
“嗯?”
薛景誉:“我妈看了秀场直播,她说很为我骄傲,她也特别开心……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说得出口?”
闻昉“嗯”了一声:“也是。”
薛景誉打开车窗,吹着风,“更别提她还有个那么优秀的女儿,对照组在那呢,我肯定不能认输啊。”
他话语说得轻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但闻昉听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为什么要跟她比?”闻昉后来也听说了方慧小女儿的事,的确很优秀,但这也并不代表什么:“你有你的路走,她有她的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惨就惨在我跟她是一个妈生的。”薛景誉笑容苦涩,又带着点故作潇洒:“多多少少会有点危机感吧,你有兄弟姐妹没?”
“没,我独子。”闻昉思考着:“但高梨有个哥哥,没怎么听过他有这种危机感。”
这话本来是脱口而出的,想到了就说出来,但闻昉后知后觉有些懊悔。
按照薛景誉不服输的性子,拿他跟高梨比,他肯定会跳脚,闻昉本意是安慰他,却不成想弄巧成拙。
但薛景誉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趴在窗边,懒洋洋地说:“那他挺好的,羡慕他。”
闻昉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男人趴在窗边,任由呼啸夜风把他的发型吹乱。
他可能是真的喝了酒,眼眸微醺,比平时的狂妄骄纵更多了几分凌乱的落寞。
或许是真的喝了酒,人的心防就更脆弱了。
薛景誉眼睛眯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他倾诉,喃喃道:“你说,她既然愿意养孩子,为什么当初不养我呢……”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诉说什么,又好像带着沙哑哭腔。
等闻昉想要听清楚时,早就消失在风里了。
薛景誉没喝多少酒,但风一吹,也有些头疼了。
闻昉把他扶回家的。
薛景誉步伐轻浮,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但其实他是装的。
闻昉很尽职尽责,做好一个被委托人的工作,把他扶着上了电梯,薛景誉身躯一歪,整个人软绵绵挂在他身上,闻昉也伸手搂着他。
“行了,没多大事,回去喝点姜茶去去寒。”闻昉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没发烧倒是好事:“你跟赵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半夜的跑去江边大桥吹风,懒得多说。”
薛景誉没有反驳,只是不要脸地笑了两声,继续埋在他怀里。
怀里的人乖乖的,面庞因为吹过风而有些凉,贴在颈边,闻昉不自觉缩了一下脖子。
还带着酒气,并不浓烈,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薛景誉就是爱打扮,光是香水就有整整一柜子,衣服首饰更别提了,衣帽间都要变成他自己的t台换衣间,闻昉的衣服只能放在他自己卧室的衣柜里。
闻昉生活比较极简,实在受不了,让薛景誉把他的衣服清一清。
“你这两件衣服完全是一样的,扔一件算了。”
薛景誉不依,还生气了:“什么叫一模一样?这件袖口有暗纹还有扣子,那件肩膀的版型垂感更强,都是细节,都是小设计!你懂不懂!”
闻昉混不在乎:“在我看来就是两件黑色外套而已。”
薛景誉更跳脚了:“我不许你这么说它们!一件是冲锋衣,一件是夹克,明明不一样!”
闻昉又添了一把火:“我还在想为什么你一个星期都不换外套,这么不爱干净。”
薛景誉尖叫着差点晕过去:“它们每一件都!不!一!样!”
闻昉摇头:“没看出来。”
说完,闻昉就坏心眼地转身走了,留下泪流满面的时尚达人薛某倒地不起。
最后还是每一件都留下来了,薛景誉举着手机,“你敢扔它们,我就把你的照片公之于众!”
其实这话说多了,可信度也没那么高,但闻昉还是顺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让他清过衣服。
电梯到了12楼,薛景誉跟睡着了似的不挪窝,闻昉嫌麻烦,也懒得哄,俯身把人抱起来往家里走。
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得逞的窃笑。
把人抱回家,照例是扔在了沙发上。
闻昉:“自己去煮姜茶,我睡了,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