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你怎么会想她?”他的直接承认让洛子阳好奇的瞠大眼</p>
“因为她是我的棋子,但一颗总是想要逃开的棋子,对我而言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相较于内心的不悦,奉绝世的回答很冷静,一字一句让人感受到的是全然的算计</p>
“这……倒也是啦!”果然心中的诧异顿时消失无踪</p>
他就知道大师兄还是他所认识的大师兄,外表看起来好像美艳无害,其实心思缜密,绝对不可能感情用事</p>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好奇的追问只要是大师兄想要做的事,天底下没有他做不到的</p>
因为他够有耐心,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只要他认定了,就不会放弃</p>
就像他愿意让皇上的指婚束缚,一切只为了能替他爹洗清罪名</p>
“你说我该怎么办?”擡眉,奉绝世突然用很认真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师弟对女人,他从来不在乎,所以不曾对她们花过任何心思,但师弟可不同外表阳刚又不失俊美的他,向来悠游于花丛间,这种事当然要问他</p>
“你应该要……”对于大师兄的不耻下问,花丛浪子洛子阳略略沉吟,没多久果然有了对策“先要她的心,再让她变成你的人,那么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p>
“心和人吗?”</p>
“没错反正她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事情绝对会简单很多”</p>
“这样好吗?”不知怎地,听到师弟的话,向来果断的奉绝世竟犹豫了如果说,宇文慕蝶也是那种为了富贵权势而不择手段的女人,那么他可以掠夺得问心无愧</p>
可一个即使在成亲前夕还在振笔疾书,埋首书本中的女人,能有多么不择手段、工于心计?</p>
对一个单纯的女人来说,用掠夺身心做为手段,着实太过分了</p>
是他眼花了吧?洛子阳惊诧地瞠大眼他好像在大师兄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犹豫?这怎么可能?!</p>
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师兄,竟然会为了他的建议而犹豫不决?</p>
难道说……脑海中蓦地闪进一种可能性,但随即被洛子阳给抹去</p>
不可能!相貌平凡,又小家子气的宇文慕蝶,怎么可能入得了大师兄的眼?是他大师兄不要,否则就算是皇室的天仙公主,相信他也能轻易娶得</p>
“大师兄,她是一颗任你操弄的棋子,更何况她已经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只不过是对她好一写做些为人夫婿应该做的事,就算色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吧!”</p>
其实,要爱上大师兄这样的男人太容易了,只要他有心,他可以轻易让任何女人对他掏心掏肺</p>
色诱吗……奉绝世的心思转了转,莫名的,一张带着迷糊的脸庞不期然地跃进他的脑海,耳朵彷佛又响起她那毫不犹豫的三个“好”字</p>
那个看似天真,但脑袋瓜子不知道转着什么的女人,行为处事总是透着古怪的女人,她会是一颗好棋子吗?</p>
如果,将她当成棋子本就是他的初衷,那么现在他又在迟疑什么呢?</p>
“大师兄,你在犹豫吗?”洛子阳终于问出自己的疑惑</p>
迎向师弟那略带惊讶的眼神,奉绝世的唇畔立时勾出一抹虚无的笑容,语气很坚定</p>
“我不会犹豫的”</p>
这件事从他爹死后,一直是他的心愿,就算倾尽一生,甚至用尽镑种卑鄙的手段,他都要达成!</p>
因为史官是世袭,所以他早就知道,宇文大兴打算把记下当朝史事的重责交给独生女,他也才会心甘情愿让她成为他的妻子</p>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就在他与宇文慕蝶成亲的第二天,宇文大兴为了收集史料南下,让他昨日的造访扑了个空</p>
他当然知道自己既然已经等了十年,自然可以再等一阵子,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p>
偏偏方才宇文慕蝶的表现,让他清楚的知道她有多么不在乎</p>
不仅是对他不在乎,就连身为他妻子的身份她都不在乎</p>
这种不在乎可能危及到他原本的计划,所以,他不能再漠视不管</p>
“既然如此,还需要考虑什么吗?”</p>
师弟的一句话点醒了他是啊,就这么办,他还要考虑什么?</p>
想到这里,奉绝世的心湖回复成往日一般的清明</p>
还有什么好想的?这是早就已经决定的事</p>
他要的只是不让爹在史上留下恶名,这点皇上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不愿替他爹完成的事,就让他这个儿子来做吧!</p>
奉绝世灿亮的眸里不再闪烁犹豫神色,直直地望着师弟说:“怎么样才能勾弓像宇文慕蝶那样的女人?”</p>
等到她爱上他之后,就会是他最忠实的妻子</p>
可他不需要她的忠实,他需要的是她的笔真实的记下爹的一切</p>
爹的忠肝义胆,怎能被埋藏在翻滚的历史洪河之中?</p>
“勾着她,缠着她,腻着她,宠着她”</p>
洛子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说出这十二个字却让从来不曾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奉绝世听得一头雾水</p>
贝着、缠着、腻着、宠着?</p>
除了最后那个宠着他稍稍懂得之外,其他的他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p>
“不懂?”看到他满脸不解,洛子阳洋洋得意的解释“勾嘛,就是用你那无坚不摧的眼神,随时随地痴痴地望着她;缠,就是你无时无刻都得待在她身边,让她无法摆月兑你;腻着她就是要让她习惯你的亲近,至于宠,就是你得让她觉得你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懂了吗?”</p>
就像私塾里的夫子谆谆教诲一般,洛子阳耐性十足地解说</p>
但他愈解释,奉绝世脸上愈有难色</p>
这很难吧!尤其对他而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