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的确不是谢宴的儿子……
谢宴反应了好一会,才指着那信。
“问我?”
“是,皇子妃知道了外头的消息,赶忙让属下给您传信呢。”
谢宴看了看,又看了看,捧着那张纸上小小的字爱不释手。
嘴角越咧越大。
“皎皎关心我,她问我。
妻安,妻安……”
“殿下,该回信呢,属下不能在外面久留。”
谢宴这才反应过来。
“对,我要给皎皎回信。”
他大步走到桌边,将宣纸摊开,端正地拿着朱笔。
也在上面写了个“安”字。
想了想,又补充。
“我也安。”
风莹嘴角一抽,想着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连回信都像了十足。
她收了信往外走,谢宴忽然又喊住她。
“回来。”
他抄起笔,特意喊了风莹离远点,又在上面写了一句。
“很想你,安心照顾好自己,等我带你出来。
乖。”
风莹接了信,头一回觉得他们殿下的耳朵有点红。
“快走吧。”
谢宴赶着她出去了,独自坐在屋内,想起信上的那句“你呢?”,嘴角还是弯了又弯。
“我呢?我呢?
她关心我。”
眉眼都跟着欢畅起来,多日不曾见到的空落在此时被填满,谢宴捂着发烫疯狂跳动的心口,想着等她出来了,解决了这桩事,他一定好好爱她。
将前世那些,全部都弥补过来。
如是想着,谢宴便一丝也再等不及。
他喊来长翊,又交代了几句。
徐稷背着一筐的药下了山,他脸色已经烧的通红,意识也开始不清醒。
“公子。”
徐稷坚持独自骑马。
客栈在江南城外,他如今染了时疫,便不肯再住。
“找个安静的林子。”
主仆两人才骑马奔进树林,夜色里,一道冷箭毫无征兆地朝着徐稷的心口/射去——
“公子!”
“殿下——”
谢鹤正在屋内筹备着近几日的事,云相在宫中的内应已经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嘉帝自昏迷后,身上起红疹,高热不退,太医已断定是时疫。
“太后还没死,但估摸着也差不了两天了,加之皇上时疫的事传出去,万民必定要让皇室处死三皇子与皇子妃。”
一切都在掌控中,谢鹤自然春风得意。
他透着镜子,看见别人的脸,眼中闪过憎恶。
如此三年,他苟且偷生,住暗室,住地道,从来没有见过天日的一天。
“很快也要让你们尝尝了。”
欠他的,他要让这些人都如数偿还。
谢鹤闭上眼,又睁开,下人呈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说是补身子的。
味道不似寻常的汤香味浓郁,反倒散发着几分腥臭,谢鹤闻了总犯恶心。
“这皇子府的后厨是没人了?”
“今日新杀的牛取的牛骨呢,您不喜欢,属下端走——”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