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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无人可信

48.无人可信

林安上下打量着他,此前从未听梁云深提起过什么律师,而且他穿着一身运动套装,看起来真的不像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她看向后身,见罗昊的车还没开走,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他:“找我什么事?”

李默随着她的目光往后看,见车子后排的车窗降下三分之二,很明显是在监视他们,他把眼神重新放回到女人身上,“不如我们进去说?”

罗昊看着这一幕,梁云深刚死就有陌生人找上林安,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在他们进去后男人关上了车窗,接着对叶青说:“去查这人的身份。”

两人进门后林安通过猫眼观察外面,直到看见车子开走了这才放下了心。她绕过男人坐在沙发上,问他:“你叫什么?”

“李默。”

“我没听过你的名字。”

“那你还敢让我进来?”

林安未答,只是眼神一直随着男人移动,他边说边跟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只不过是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很明显在跟她保持距离。

“你是他的律师,来找我做什么?”

李默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份黑色的文件夹,打开后把它展开放在女人面前,“梁先生在和你结婚后就立了一份遗嘱,他名下其它资产由您做主,你可以随意使用或进行买卖,无论他是否活着。如果他不幸出事,他手中关于飞航的10%股份将由您代持。”

“什么?”林安拿起文件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页都有梁云深的签字和手印,而立遗嘱的日期就是他们登记那天。

李默推着眼镜看她的反应,没有丝毫的惊喜与雀跃,脸上有的全都是疑惑与不安。他解释道:“第二页第三行写着,如果他因身体原因或其他意外,导致失去了正常人的行为能力,由您代持10%股份,如果不幸身亡,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归您所有。”

“可我们……”她想说他们的婚姻之事只是一种联盟,是种交易,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虽然在法律中他们是领证的合法夫妻,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把自己写为遗产的继承人。

林安看着这份遗嘱,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罗伟良会让叶青与罗昊把自己带回罗府。

她问李默:“这份遗嘱除了你和云深以外,是否有别人知晓?”

“怎么这么问?”

女人觉得奇怪,如果说这份遗嘱真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罗伟良叫自己的去的目的又是什么?她擡眼看着李默,怀疑是他走漏了风声,可男人敢于直视她的眼神,而且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闪躲之意,感觉又不是他。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林安觉得脑子很乱,她需要些时间去理清这些事,没等她下逐客令,李默倒是先开了口:“我律所还有事,剩下的我们改日再谈。”

男人走后,林安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呆着,她上楼想安稳的睡上一觉,结果脚步停在了梁云深睡的客房前。

女人不由自主的屋子里走去,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香水在空中喷了几下,之前她总是觉得这个味道过于浮夸,没想到如今闻起来倒是觉得伤感。

眼泪糊住了视线,她用手擦去时注意到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粉色钻戒,想起登记当天梁云深又送给自己一副同色系的耳环。

脑子里回想的是那日的惊险画面,那种生死在一线之间的感觉像海浪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卷土重来。她忘不掉男人死命抱住自己的样子,她不值得他为自己冒那么大的危险。

她枕在男人睡过的枕头上,就好像躺在他臂弯里一般,所有对他的思念在心中像野草般疯长,她早已分不清对梁云深的情感是愧疚还是真心。

罗府内,黑色的车子开了进去,罗昊看到罗伟良在门口等着,陪在他身旁的是管家林松。

老爷子见他下车后便关上了车门,并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身影。

他问罗昊:“林安呢?”

罗昊向他解释:“出事后她每晚都很难入睡,体力严重不支,我让她先回去休息,等过几日再……”啪的一声,叶青的脸上重重的挨了罗伟良一巴掌,“我不是让你把她带回来吗?”

叶青低下头,“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办事不力,我这就把她接过来。”“不必!”罗昊拦下要上车的叶青,直视自己的父亲问:“到底什么事儿一定要今日见到她?”

“两个办事不力的家伙,滚远些,我见到你们就觉得烦!”罗伟良哼了一声便转身进门,罗昊拦着林管家走上前低声问:“他这是怎么了?”

林松小声答:“少爷别放在心上,老爷这么做也都是为了飞航。”

车子行驶在离开罗府的路上,男人觉得罗伟良的态度实在可疑,为什么他今日急需见林安,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品着林管家进门前留下的那句,突然想到梁云深身上还有飞航的股权,要是他真死了,股权可以通过继承或转让的方式进行处理,所以他急着见林安的目的岂不是摆在眼前。

隔日,林安迷迷糊糊中听到楼下有些动静,她来不及穿鞋就冲了下去,边跑边喊着:“云深!是你回来了吗?”可当她下楼在楼梯的尽头时,看到的是戴着围裙的刘姨,失望的坐在了楼梯上开始流泪。

“太太您别哭了,地上凉,您还是起来吧。”刘姨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眼圈也是红的。林安被她扶着坐到了沙发上,接着刘姨上楼不知道做些什么,等下来时手里拿着的是她未来得及穿的拖鞋。

她看着脚上的鞋子,拿着纸巾擦去眼泪,“吓到你了吧?刚才我以为是云深。”

“太太,您别太伤心了,现在警方只是宣布先生失踪,你哭坏了身体先生会心疼的。”

林安见她落下的眼泪问:“您跟云深很久了吗?”

“他从罗府搬出来后,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一晃已经很多年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两人同时往门外看去,可等刘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居然是罗伟良。

“你……”罗伟良看着眼前的系着围裙的女人一愣,看着像是认识。

林安没想到他居然会找上门,她走过去敞开大门邀请他进屋,“姨夫,您怎么来了?”她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林管家,随即对刘姨说:“倒杯水吧。”

“不用了。”罗伟良打量着这个屋子,看样子像是第一次来,“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刘姨,中午我想喝些汤。”林安支走了刘姨,而林管家也被罗伟良叫去外面等,很显然这件事他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等人都离开后,客厅里就剩下了他和林安,女人没有说话,明摆着是等自己先开口。男人把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昨日为何不回罗府?”

“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你累?我看你是心虚躲着不敢见我吧!云深的事情我需要一个真相!”

林安翘着腿看他,没想到就算是罗伟良也是玩这种先谴责,再切入正题的小把戏,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接着靠在岛台上问他:“真相?你知道真相会如何?”

“当然是为云深做主!”

霎那间,林安真想把罗昊见死不救的事情说出来,可现在说出一定会打草惊蛇。她观察罗伟良说这话时的反应,他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如果她能拿到这份证据,一定对日后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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