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兄长怕何?我思念母亲,来京中瞧她
第50章兄长怕何?我思念母亲,来京中瞧她
“怎么?你还真给吴王钱啊?”
“先给他一些,他确也需要。”顾玄度补充道:“看在公主的份上,我不能不管他。”
萧兰亭摇头,男人真贱啊,当初顾玄度可是信誓旦旦,巴不得甩掉公主呢。
他揶揄道:“你与公主,进展到哪一步了?我听说你们在客栈里,床都塌了。”
顾玄度恼道:“是淮安告诉你的?他活得不耐烦了?床之所以会塌,是因为白蚁所蛀,你莫瞎想。”
萧兰亭一本正经:“我没瞎想啊,是你自已想歪了。你大舅子知道你胡思乱想,他肯定揍你,人家风光着呢。”
顾玄度平静道:“他确实风光。”
“可惜给他的都是虚职,没半点用。要不是有你和公主支援他,他哪有钱养兵?”
顾玄度淡淡道:“虚职?你不懂吴王。”
裴相与宣王自作聪明,他们只在规则内考虑事情。
却不曾想过,哪天吴王手握重兵,无人可挡时,他将会无视规则,职位是实是虚,他自已说了算。
“兰亭,黄河改道之事,你怎么看?我找过工部郎中,他们也无法精准预测。”
萧兰亭愁道:“我能怎么看?这谁能预料?如果真要迁移百姓,是多大工程?你怎么说服朝廷,说服百姓?”
顾玄度也头疼,比起要钱要粮,让百姓迁移之事最难办。
京中西市设有鼓楼,与鼓楼相对的是摘星楼,摘星楼在附近是最高的建筑。
霍羽包下摘星楼,她要在这燃放金色烟花。
柳三娘与阿鲁特受邀而来,得知这是霍羽为她送行准备的,柳三娘十分激动。
公主居然肯为她花心思,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如梦似幻的烟花?
阿鲁特生活在北境,他只被卢子昂的炸药炸过,还没见识过烟花,有些不屑,不就是雕虫小枝,三娘有看烟花的功夫,还不如同他共度春宵。
当烟花燃起时,他手都快拍烂了。
再次成功证明了自已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不行不行,待他启程时,一定要带些金色烟花回去。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过,经过摘星楼时,前方观看的百姓太多,马车只得绕道。
车里下来两人,前面一位是白衣男子,他衣饰普通,脸上也灰扑扑的。
白衣男子有些怔然,“烟花虽然美,但远远比不上铁骊花,我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他旁边是位胡子花白的老人,闻言道:“年纪轻轻的,你伤春悲秋什么?老夫保证治好你的病症,让你母亲与哥哥高兴下。”
白衣男子刚要说什么,却见前方有人叫喊:“闪开,你们都站远点,待会莫要被铁水所伤!”
围观之人纷纷退后,铁水被击打后,在空中化成无数朵金花。
欢呼声震耳欲聋,一浪盖过一浪。
白衣男子眼眶发热:“铁骊花?我入京第一日,居然能看到铁骊花?”
但不年不节的,谁会做下这般排场?
他问旁边的大娘。
大娘热情道:“是晋阳公主准备的,一为贺吴王大捷,二为解语公主和亲送行,她就在摘星楼上站着呢。”
“晋阳公主?”白衣男子重复一遍,原来是她,哥哥的未婚妻。
他上了马车,朝摘星楼回望,铁花炸开间,上面的女子笑得明媚热烈,比万千烟花更美。
心头如遭遇重击,世上竟有如骄阳般的女子?她就是晋阳公主?
顾家是京中望族,打听过去并不难,但快要到达时,他们却被人围住。
大夫大骂:“天子脚下,你们也敢乱来,你们是谁?”
淮安冷笑,掀开车帘上去,对白衣男子道:“二公子莫慌,大公子有请。”
顾玄度在厅中等候,丈高的树灯照亮他脸庞,明明灭灭,他强行压下心中的厌烦。
白衣男子进后,眼神瞬间一变,他定定看着上首光风霁月,芝兰玉树般的兄长。
这张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半晌后,他声音中带着沙哑:“兄长,好久不见。你这般对我,母亲知道吗?”
顾玄度打量着他:“你又是什么丑模样?难道在暗室里太久了?”
他知道弟弟易了容,但就是想刺他一刺。
顾玄烛听后,伸手撕下脸上的一层薄皮,露出俊朗无比的脸。
顾玄度看着他,就像照镜子一般,再也压不住心中厌烦。
顾玄烛像是看出他的心思,“我还没怪你呢,为何要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也就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
就因为这半个时辰,他成了二公子,而父亲偏爱长子,好在母亲疼他,但没料到,一场意外让他过了十几年不见天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