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西索番外二
第一百四十三章西索番外二
在艾比被伊路米带走的日子里,西索过得其实很有意思。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最新加入的组织,“臭名昭著”的幻影旅团。
幻影旅团的团长实力高强又神秘莫测,这个名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额头上带着靶星,有着层出不穷的能力,带领着12个旅团成员一路从流星街走出来胡作为非为,让人闻风丧胆。但这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于西索这个战斗狂,与库洛洛在一次慈善晚会上的偶遇后,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就成了西索心中的头号大苹果,是他如果不摘下来就无法得到平静的欲望之火。
所以说即使对艾比花了心思,可只要这个名字不主动在西索的耳边出现,想要让心思变化莫测的变化系一直牢记着这个少女的存在也是十分困难。艾比的确很有意思,但现在更有意思的是库洛洛,为了能够与库洛洛一战,西索找机会杀了旅团四号,按照旅团规则加入了幻影旅团。
“嘛~库洛洛,让我们来一场命运的对决吧~”
可当库洛路面对西索的挑战时,只是一脸平静地告诉他:“旅团的团规是,团员不可以内斗,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
总是看起来有些深沉的男人正在集合的废弃楼房里,坐在还算平整的水泥墩上翻着一本新淘来的大部头,从下往上擡起头看着一脸兴奋的西索。换上小丑战斗服,耀眼的红发也用念固定成了向上飞扬的形状,挺弄着腰就等着库洛洛出招的西索闻言立刻变成了包子脸。
想要不管不顾地硬来,可库洛洛身后站着的派克·诺坦和库哔却警惕地看着西索,毫不掩饰地对这个不是一起从流星街走出来的“同伴”释放着自己的不信任。
什幺嘛,库洛洛这个坏男人,竟然摆了自己一道……这种排了许久的队,终于在难得一见的餐车那里买回来最爱口味的冰淇淋,却一个手滑直接掉在地上的感觉,让西索泄气了好一阵子。
一个两个的,都这幺讨厌。
伊路米还在生自己帮助艾比逃跑的气不怎幺搭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心怡的大苹果却一时上头扎进了陷阱;天空竞技场也没有什幺有意思的对手,就连女人也千篇一律的乏味。不停追求刺激,永远无法停下自己脚步的变化系,难得洗完澡腰间围着浴巾,然后站在酒店的落地窗户前发起了呆。
天空竞技场的高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作为整个城市的最中心,哪怕是夜间也是灯火通明,繁华得有些刺眼睛。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是暗流涌动的里世界,也是西索独自一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地方。这种过于明显的色彩对立,让一个人独处的西索不经意地回想起了已经抛之脑后的曾经。
可以和揍敌客勉强抗衡的莫罗家族,是源自埃珍大陆的黑暗巨兽。可流落在尤路比安大陆的私生子在没有被找回之前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无所知。哪怕莫罗家族早就逐渐将业务转移到尤路比安,可灯下黑的西索还是独自一人讨生活直到14岁,才被突然想起来曾经在这里有过情妇的莫罗家族族长匆匆寻回,赋予了莫罗的姓氏。
流星街外面的世界也并不都是天堂,繁华都市的街头巷尾里仍然藏着无家可归的孩童。漂亮的母亲遭到抛弃后独自一人抚养着孩子,但柔弱的女人落下一身病后不幸早早去世。桀骜不驯的西索不服寄养家庭的管教,一个人流浪街头,抢吃的,抢衣服,抢甚至睡觉的地方。在被拐去黑心马戏团当童工了一段时间后,不堪虐待而出逃的西索发现了阿克罗市的地下格斗场,然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传奇之旅。
这一段不怎幺愉快的时光本应被埋葬在强者不与人说的过往里,但最终西索还是让艾比参与了他的过往。不过这是后话了,此时被莫罗家的琐事烦得宁可跟着旅团跑到尤鲁国来挖坟的西索,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扑克牌堆金字塔的游戏,这种忍耐许久然后再推倒的延迟满足,十分符合西索这种吃过苦的男人的脾性。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库洛洛打一场,却意外从芬克斯的嘴里听到了艾比的名字。许久未曾再见到过艾比的西索心中异样的情绪。
“为什幺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
“是否已经被伊路米磨平了利爪,剪掉了羽翅,成为一只再也无力地飞翔的金丝雀?”
所有的疑惑在见到艾比后全部都得到了解答。
“你来干什幺?”
艾比那一脸警惕自己的模样让原本就漂亮的脸蛋更加生动,向上飞扬的眉眼里全是警惕与不耐烦。这个自己放走的小鸟,真的把自己抛在了脑后。
褪去了婴儿肥的轮廓,少女不再青涩而是开始散发女性特有的魅力,而伊路米不知道使了什幺手段让之前还抗拒情|欲的女孩变得大胆,开始享受,放纵自己沉浸在肉体交缠的愉悦中。
就连那双黑色眼睛,也变得更加像伊路米,与其对视会有一种抽取人魂魄的吸引,沾染了生理性泪水
后的黑曜石闪着细碎的光点,眼波流转间就带着那种近乎极致的美。可这双美丽的眼睛哪怕在自己用力耕耘的时候,也是痴痴地注视着伊路米,只有在自己突然用力或者加快的时候才会扭过头来投射一个你怎幺这样的目光。
一年前还会因为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而羞耻得落泪的女孩,如今像是燃烧生命一样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用无师自通的手段不停榨取着索求不尽的快乐。而分不到艾比注意力的西索,恍然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服务与艾比的工具人,是给两人助兴的按摩器,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让西索起了逆反心理,想要重新把自己刻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灵魂深处。
所以说不论男女,不论强弱,人都自带着犯贱的劣根性。
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被珍惜,一定要在被好好捧住与随手丢弃之间反复拉扯,才能感觉到心中的情绪开始一点点积攒,直到汹涌澎湃着将自己吞没。
“艾比喜欢这样吗?”
“喜欢……好喜欢……啊哈……”
被自己拥在怀里的女人在又一波浪潮拍过来时,哆嗦得连一句囫囵的话都说不完整,看着伊路米和艾比旁若无人地上演着爱侣之间的对话,西索心中涌起无名地怒火无处宣泄,一定要说点什幺来打破这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氛围才行。
郁金香花最美的时候,不是每一片花瓣都微微张开,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完美,而是已经有花瓣开始翻卷,略显颓然的荼蘼。已经燃烧过生命,带着凋零的美,比完美无缺更具张力。
“小伊一定目睹了艾比是怎幺开出这样甜美的花的咯~”
浸着情欲与喘息的男低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嫉妒。自己一时心软而放手就错过了目睹艾比从青涩少女蜕变成成熟女人的过程,懊悔的西索甚至并没有想过艾比如果真的落在了他的手里,还有没有机会开出花而不是提前枯萎。
“难得一见的风景……”
“要用自己的全部浇灌……”
“才能收获完全属于自己的花朵。”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艾比,已经在爱欲地蒸腾下开始挣扎着想要逃离。和自己面对面的伊路米低垂着目光,流露出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怜爱。不再仅仅是好用趁手的工具,也不再仅仅是家族为他选定的孕育后代的妻子,而是被伊路米珍视着的……荆棘鸟,玫瑰花?
所以不是折断了向往自由的小鸟的翅膀,而是用自己的血肉去喂养这只禽鸟,让她变得离不开自己吗?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挂在伊路米身上,因为接连不断的高|潮而过于餍足的女人眉眼间都是舒展开来的艳丽颓靡感。即使意识已经混沌,艾比仍紧紧依靠着伊路米,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是如何想要逃离这个控制欲强得可怕的男人,看来这个心理学大师的算盘全部敲在了实处。
“当我完全没有强迫你你,并且让你处于完全自由的状态,而你仍然走向了我为你预设的道路,那就是我开始使用权力之时。”
这是一位政治家曾说过的名句,本来是阐述统治阶级和民众的关系,却很好的诠释了伊路米与艾比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连系。西索看着伊路米小心翼翼地抱起艾比去浴室清理,自己则大剌剌地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在一旁罚跪的宫村夏野眼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渴望。
那样带着席卷一切,神经质的美,怕是没有人不会为之倾倒吧。
不怎幺抽烟的西索此刻突然很想来一支,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和艾比断断续续的呓语,感觉心烦意乱。嘛,自己确实做不到像伊路米这样,为了掌控她的心智而不惜把自己搭进去,那就愿赌服输好了。可完全被当作一个配角,一个两人情感生活的调剂品,甚至是上赶着的补药,这让骄傲的男人心里空落落的。
而伊利亚大帝陵墓里,那堪称泣血绝歌的一幕,更是牢牢地烙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网膜上。虽然当事人事后回想起来的事后觉得过于浪荡而感到难堪,但其实观看者们纷纷被艾比身上爆发出来的哀绝凄艳所捕获。西索作为近距离参与者所受到的影响最深,莹白如瓷的身躯上带着自己抓挠出来的伤痕,还未彻底干涸的血痕与凌乱散落的黑发在反弓到极致的身体上缠绕,仿佛沾着罪孽的荆棘在惩罚这个误入歧途的羔羊。
“还是个孩子呢……”
西索没有发现其实自己也已经开始带着不自觉地怜爱,在场这幺多人,哪个不是双手染满血腥,可唯独只有这一个精神崩溃到需要靠肉体的欢愉来唤醒的女人,把那些来自杀戮的罪默默记在了心里。
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带着疯狂的艾比,越发神经质的艾比,透支着生命力来燃烧自己的艾比。一路上西索的目光渐渐从库洛洛身上移到了那个坚韧的身影上。聪明的男人从这一次的崩溃推测出被伊路米关起来的这一年里,艾比都经历了些什幺。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了这种心智重塑的过程而选择自我毁灭了吧?可艾比却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就这样,在西索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经历了无数次痛苦,仿如从地狱爬回的恶鬼的艾比,已经无知无觉地伸出了自己黑色纤细柔韧的藤蔓,将一切想要靠近自己的男人悄无声息地缠住,把所有产生的怜爱都化作自己生存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