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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五十章首发晋江文学城(二十八)……

第50章第五十章首发(二十八)……

女巫拿到伏嫽和魏琨的贴身衣物,在宫中做法了整整十日,梁温日日期盼着两人能在厩置中暴毙而亡,可这回女巫的巫术失灵了,他们活得好好的。

梁温焦急不已,粮草眼看着就要筹备齐全了,再这么下去,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魏琨带走这些粮草,淮南国是算富有,可这么多军备辎重,也是不小的数目,戾帝每年要求诸侯王出二十万钱买白鹿皮,用作衬垫朝觐大礼,今年也得上供,再加上这些粮草物资,梁温真是肉疼。

但每日还得派人前去跟魏琨汇报集粮进度。

这日黄昏,梁温的国相前来传话,说再有四五日,粮草便能集好,询问魏琨打算何时带兵退离淮南国。

魏琨的回答是等天气不热了,再回程。

天气不热,怎么也得是中旬以后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来他们淮南国游乐的,不出钱不出粮,白吃白喝,偏偏还不能赶人走。

国相原是上上代皇帝时派遣来淮南国的属官,几代的皇帝为了能更好的监视诸侯王,都会往诸侯国的封国派遣属官,国相原也是京兆人,但被遣来淮南国以后,慢慢在这里扎根,再有到戾帝这里,皇帝已经死了两代,他这样的旧臣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到长安,便早已与梁温一条心了。

国相心里有怨气,也不敢撒出来,告辞了魏琨。

出厩置大门,正遇到伏嫽带着巴倚回来,巴倚手里提着好几只箱盒,瞧那标识便知是寿春城内专做豪强妇人生意的红粉香罗铺子,伏嫽身上穿着丝绸妃红深衣,发中金簪刺人眼。

国相心里的怨气更盛,他们来时甭说钱财,穿的衣物都是破破烂烂,可现下有钱买这些紧俏物,这些钱还不是他们淮南国给的。

伏嫽瞧见国相,笑着与他打了个照面,国相也只得捏着鼻子笑,伏嫽便往房中去。

国相出来以后,便回王宫去跟梁温禀报,并苦口婆心的劝梁温尽快筹好粮草,送走这帮瘟神。

梁温也没甚好办法,女巫的术法对他们不灵验,他也不敢杀人,当下就只能听从国相的意思,赶紧把粮草备好,让他们速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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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带着巴倚把寿春城内所有做妇人生意的铺子都逛了一遭,现在他们时间充裕,还不用费心为粮草辎重发愁,这日子过的实在逍遥。

伏嫽进房以后,吩咐巴倚把柜子里她的那些衣物全收捡出来,换上她新买的,又添置了胭脂水粉及一些首饰。

伏嫽说话的时候,魏琨人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

自从那日她敞开心扉以后,两人便又恢复成原先彼此不理睬的架势,魏琨也不再一得空就把她往床上带,她还抱怨过不节制,现下真节制了,又闲过头。

铃医开的那副药,魏琨没再提让伏嫽喝,他不提,伏嫽便当没这事。

巴倚放好了伏嫽的衣物,又从盒子里取出两件蝉衣,看了看样式,不像是伏嫽一个女娘穿的。

伏嫽摇着便面,道,“放他柜子罢。”

来时她穿着魏琨的蝉衣,现在这两件是她买来还他的。

伏嫽从外面回来,热的起了一身汗,吩咐巴倚要沐浴。

巴倚忙招呼人去擡水。

伏嫽进盥室后,下意识往窗边看了眼,那张花枰不见了,她目光怔了怔,魏琨很喜欢在花枰上面跟她亲热,花枰构造特殊,她不管是趴还是躺,私密处都能袒露在他眼前,她总有些羞耻,可也抵不住他的热情,回回都受他欺的胀酥难耐,才会被抱下来。

之前她叫巴倚扔掉,那只是故意引巴倚进盥室,没想到花枰真没了。

伏嫽撇嘴,他要不然就是介意她嫁过梁献卓,要不然就是介意那个被她打掉的孩子,这样也很好,彼此都看清了,以后走的才潇洒。

巴倚瞧她看着窗边发呆,小声道,“夫人是在找花枰吗?奴婢已经听夫人的吩咐扔了。”

伏嫽又是一顿,“不是他叫你扔的?”

巴倚摇摇头。

伏嫽有点羞恼,皱眉问她,“那花枰能找回来么?”

巴倚道,“奴婢遵照夫人的吩咐,已经丢远了,现下可能找不回来了……”

她观察伏嫽神色,那样精美的物件,只要丢到外面,根本不缺人要。

巴倚怕她生气,说道,“夫人若喜欢,回头奴婢去找大王宫中的中官说一说,再叫他们送一张来。”

伏嫽摇一下头,让作罢,谁说她喜欢,她是最端庄的女娘,可不喜欢在那上面被魏琨百般轻薄,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巴倚小心服侍伏嫽洗浴。

伏嫽洗到一半,听外面有人走动。

巴倚到窗下看一眼,说是魏琨回来了,随即看伏嫽的嘱咐,是不是要她退走。

伏嫽等片刻,不见魏琨敲盥室的门,便没叫巴倚走,如常洗好出来。

待进内室,伏嫽发觉魏琨坐在灯下磨刀。

他侧脸冷戾,好像谁又得罪了他,他要用手中刀将其大卸八块。

伏嫽趿着木屐经过他,他还在磨刀,女娘身上的幽香飘过他,也没见他擡头,仿佛有什么事,要比跟她温存欢合更重要。

伏嫽兀自躺下,侧着眸注视他,她的月事已经走了,往常他一定早就等不及扑上来把她按倒在床上,可现在好像刀比她更有魅力。

看来她的那些话还是让他介意,臭男人罢了,她也不是非要跟他同房。

伏嫽把眼闭上,渐入梦。

魏琨磨好了刀,进盥室洗漱一番,回床时看见伏嫽恬静的睡相,不觉面容柔和,极轻的躺到她身旁,拉开毛席盖好她的腹部,就这么静静看了她须臾,才安心合目。

次日一早伏嫽醒来时,屋里又没了魏琨的身影,伏嫽也不知他近来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有意回避她。

要真是为了回避。

伏嫽就真觉得他魔怔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因为互相爱慕而成婚的,他们随时可以绝婚,他做出这副死样子给她看,她又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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