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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一百零九章首发晋江文学城(八十八……

第109章第一百零九章首发(八十八……

使节手一抖,举着的酒杯差点没拿住,瞅了眼刘女英,刘女英一脸羞愤委屈,好像是真确有此事。

但身为使节,自是要维护自家,绝不能丢丑。

使节当即正色道,“魏使君这玩笑可开不得,我郡对两方联姻甚表诚意,魏使君不该如此轻慢。”

魏琨眼神都没给他,后靠向凭几,不作声,给伏嫽倒放置温凉的蜜水。

伏嫽掀起眸斜他一眼,这几年,他身上的少年气逐渐褪去,严肃起来的时候,还真有几分一方霸主的威仪,唬人也是不虚的。

使节顿时有点忐忑。

下首贺都摇了几下便面驱热,笑道,“贵使如何恼了,这也不是我家使君说的,这位女公子自己跑来太守府,求使君为她做主,现下使君为女公子做主,张司马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轻薄了女公子,愿娶女公子为妻,只看女公子愿不愿意。”

使节怒极,很想骂他们厚颜无耻,既是轻薄,那便是刘女英吃了亏,他们如此轻视,想要区区司马攀娶刘女英,刘女英要嫁的是太守,郎婿从太守到司马,他们这是不把江夏郡放在眼里!

“魏使君纵容仆下唐突我家女公子,这事说出去也是魏使君的不是!魏使君还要借此强逼女公子下嫁,是不是太过分了!”

贺都一脸笑意,“贵使稍安勿躁,我们是顾及女公子的名声,才让张司马委屈认下轻薄的恶名,要说唐突,也还是女公子唐突了张司马。”

使节噌的起身,待要怒骂无耻。

“昨晚有不少军中将士看见女公子进了张司马的营帐,不说唐突,也是你情我愿。”

贺都一句话就让使节的怒气消了。

使节瞪着的双眼里尽是惊色,一转头望向刘女英。

刘女英已经气的眼中蓄泪,若真被那么多人看见进了张绍的营帐,那属实说不清,她这是被占了便宜还理亏。

使节原先还气势很足,想说既然魏琨没有联姻的诚意,那他们就告辞,现在瞧刘女英百口莫辩的样子,这话哪里说的出口。

一时处在两难。

贺都也停了话。

魏琨道,“张绍是我的过命兄弟,刘女娘嫁给他,姻亲照旧,若不愿,我自不会强求。”

使节讪道,“可、可我家使君送女公子来,是想和魏使君联姻,并非是张司马……”

伏嫽冷了脸,从她进来坐下,这使节就没把她当回事,到这地步了,还不死心。

“你家使君明知我有夫人还要与我联姻,看来这联姻也没多少诚意,”魏琨讥讽道。

她抿了口蜜水润喉,轻轻道,“从我进来,就接连听见使节自说自话的提婚事,未免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不知是看轻我,还是看轻这九江郡呢?”

使节脊背发凉,他确实有些看轻伏嫽,伏家败落,没有身家背景的绝色妇人也不过是个玩物,他以为魏琨很清楚孰轻孰重。

可魏琨眼下的态度表明,这伏嫽绝非是玩物,是实打实的夫人尊位,且伏嫽这脾性也不好惹,一句话就擡到了看轻九江郡的高度。

使节直冒冷汗,只能呐呐说着没有此意,有心辩解,然而贺都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请贵使回去告诉你家使君,纵江夏郡、六安国、广陵国三地合攻,九江郡也能轻松应战,若有机会再见到,希望贵使和女公子还活着。”

立刻有将闾进来送客,将闾长得像座小山,杵在两人食案前,双目圆睁,那架势仿若他们不快点走,他就要动手捶死他们。

刘女英哭着起身,先一步跑出了门,使节也怕死,匆忙朝魏琨方向拱了拱手,便灰溜溜走了。

他们的食案上食物都没动,扔了可惜。

伏嫽让将闾坐下吃,将闾一屁股坐到食案前,闷头苦吃。

另一侧张绍面色担忧的注视着门外,在场除将闾外,都看得出他喜欢刘女英。

伏嫽过来前,就已经知道,张绍很愿意娶刘女英,分明是刘女英的错,张绍也愿担下过错,只为保全刘女英的名声。

张绍是个好儿郎,奈何刘女英瞧不上他。

贺都拿便面拍张绍后脑勺,“想娶她,你就得沉得住气,他们知道九江郡势大,必不会放弃与九江郡结盟,等着就行了。”

张绍是粗人,看魏琨和伏嫽都十分淡然,并没有因为使节的话置气,且贺都比他聪明,贺都这么说了,自然有道理。

用过朝食,张绍与贺都去前头的廨房等魏琨,将闾早吃完跑了。

堂室这边伏嫽漱完口,就被魏琨抱出来,她脸上用便面遮阳,身体柔软的靠在魏琨胸膛上,魏琨一路把她送回主室,放到凉榻上,拨开了便面,脸上还是热出了细汗,鬓发汗湿,贴在莹白透粉的皮肤上,细密的汗顺着雪颈滚落,想必包裹极紧的深衣下也闷出汗。

魏琨滚动着喉结,低头去亲她脸,褪了深衣,果见抱腹和胫衣汗湿,他麻利的再扒了这两件丢到一边,一身粉白皮肉尽数落了红痕,湿肿糜红处看的极躁动,他起身去找了伤药来,手搂着伏嫽的细白腰肢,亲她嘴唇,说要给她涂伤药。

伏嫽擡胳膊挂到他脖颈,微张唇与他吻的绵密,含糊不清的嗯了嗯,然后就被他抱进内室。

过半个时辰,伏嫽换回了青麻袍,懒懒的卧在床间,魏琨动作极快的穿衣,回头在她嘴唇上再亲了亲,便着急忙慌出去。

伏嫽都习惯了他这德性,稍有一点空都要搂着她温存缠绵,他才从合肥县回来,正是兴头的时候,昨晚喝了些酒,撒欢似的闹她,还知道给她涂药,虽说趁着涂药也没少被摆弄,但谁叫她放任呢,虽有些招架不了,但她可以感受到魏琨依赖她,所以她才会一再纵容。

伏嫽轻微叹气,魏琨近来实在太忙了,忙着公务忙着军事,他们从长安回来以后,她想给大姊姊和二姊姊送信,但魏琨跟她说尽量不要传书信,因为只怕书信被梁献卓截获,反而拖累了两位姊姊。

她倒不担心大姊姊,窦信最会保全自家,都逃出长安了,窦信举家回盖县,梁献卓想抓都不好抓,盖县太远了,在大楚最往北的地方,那里不及中原富裕,据说冬时异常寒冷,梁献卓若真派人过去,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找到地方,就算找到地方了,这途中也得有死伤。

窦信身为盖侯虽无太多守兵,但部曲也是有的,对付一路饥寒交迫的朝廷来人,应当不在话下。

她只有些担心二姊姊,上辈子梁献卓打算夷灭伏家时,提前调二姊姊和二姊夫人回长安,尽管后来梁献卓给她解释是被薄朱和朝臣逼迫,无法保下二姊姊,她却不信,梁献卓很聪明,他不会让伏家有报仇的机会。

他们逃出长安后,魏琨同她说已去信给二姊姊和二姊夫,但二姊姊和二姊夫素来本分,大抵不能反朝廷,估摸着也只是继续坚守在北地,就怕梁献卓会下调令让他们回长安。

伏嫽带着这份担忧睡了个回笼觉,至傍晚魏琨回来,她与魏琨说了自己的担忧。

魏琨扯唇笑,“他如今怕是没空想到二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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