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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一百七十七章首发晋江文学城(一百……

第177章第一百七十七章首发(一百……

蹦跶一夜,这吵闹的谁还能睡得着。

他们行正义军伐,轻易不能招惹这些地方百姓。

榻间伏嫽半支起酥软的身体,擡起脸对魏琨道,“随他们吧,我们在此处也不久留。”

魏琨回了榻,粗粝指节抚住她的腰,熟门熟路的挑开披在她身上的蝉衣,再低头去亲她耳颈,悄声说,明日买好了马车,他们就走。

伏嫽无促嗯了嗯,便被他重新摁回枕席,白嫩的足黏湿了大半宿,鸡鸣声起时,那些隐约嘈杂的闹声才散了,魏琨又打了水来给伏嫽擦洗,再给她腿间上了一遍药,揽着她安然睡去。

隔日夫妇俩起的迟,他们在厩置内用过了朝食,等着马车买回来。

但等到晌午,去买马车的人才归,告诉他们,这兰陵县的市廛没开,没地方买马车,而且他们找了一圈,发现白日里,家家户户都是关着的,街头偶尔能碰见一两个行人,打听下来才知道,兰陵县这些百姓白日关门睡大觉,夜晚出来喧闹,全是那行西王母筹闹的。

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昼伏夜出,谁还料理田地里的农事,对于百姓而言,田地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鬼神再灵验,没有饭吃,没有存粮,还怎么活下去。

兰陵县的百姓显然不合常理。

魏琨命人去把县令叫来。

直墨迹到午时,县令才姗姗来迟。

那县令打着哈欠,给两人行了大礼。

伏嫽暗暗打量,县令不算年老,正值壮年,但是没精打采,一脸倦容,看着像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

她瞅了瞅魏琨,魏琨也皱起眉来,显是他也瞧得出这县令不成样。

魏琨让他坐下,也不废话,“你们市廛关了,我缺一辆马车,无处可买。”

他的威名早已传遍大楚,县令甚敬畏,丝毫不敢怠慢,忙说会送马车来厩置。

魏琨颔首,没再多言。

县令有眼力见,知道魏琨夫妇是在等着他退下,像他们这样的贵人,哪里会将县令放在眼里呢,但县令搓着手满脸陪笑。

“近年战乱,仆这兰陵县被征了好几次粮,如今实在拿不出……”

原来是怕他们逗留兰陵县,搜刮粮食、钱物来。

魏琨冷乜着他,把人看的犯哆嗦。

伏嫽适时笑道,“你们被征去的粮款为朝廷所用,跟我们哭什么穷,况且我瞧这兰陵县的百姓也不下地劳作,通宵达旦的欢歌笑语,想必家家富足。”

县令登时哎呦一声,“夫人有所不知,这哪是欢歌笑语,如今陛下又无德乖戾,楚室已失天命,普通百姓无依无靠,只好仰仗天神,莫说仆这小小兰陵县,其他地方不都是在乞求鬼神庇佑。”

他又讪讪的看过魏琨,面上谄媚的笑容愈盛,“只求主公念在百姓无辜,放过我们罢。”

他也叫主公,可他看魏琨夫妇的眼神,如同他们是劫匪盗寇,照理来说,那道讨伐檄文发下去,这天底下的人不可能再将魏琨夫妇的兵马视为匪徒。

魏琨神色阴郁,“我只是经过你兰陵县,你用不着畏我如鼠,区区县令还不够我杀的。”

县令一瑟缩,回想一下,魏琨是什么人,中原都被他收入囊中,岂会瞧得上兰陵这里的小地方。

伏嫽冲他微微笑,“我阿郎好说话,自然不会计较你的无理,但是你该知道,这中原之主是谁?你兰陵县也在中原之内,你是谁的臣,脑子不清楚,小心掉脑袋。”

县令顿觉脖颈一痛,扑通跪到地上,颤颤巍巍道,“求主公饶恕仆,仆人微言轻,但仆也是有尊严的……”

看他唯唯诺诺又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伏嫽又气又想笑。

魏琨突道,“外面都在传我什么谣言?”

县令小声的把近来梁献卓做过的事说出来,只说虽然他们都不敢信朝廷了,但也不敢完全向魏琨投诚,魏琨发出的那道讨伐檄文里梁献卓水淹三郡一事,实为栽赃,他安插了细作在梁献卓身边,细作偷取印袭命令朝廷将军水淹三郡。

现在都知道梁献卓背了黑锅,真正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祸事的人是魏琨,这叫他们如何对魏琨信服呢?

伏嫽冷笑道,“你敢与我们一起回兖州么?兖州当地的百姓会告诉你,到底是谁淹的这几郡。”

县令手揣在袖子里,想了想道,“敢倒是敢的,可仆走了,兰陵县怎么办?”

魏琨道,“自有我的人来接管兰陵县。”

县令忙说不行。

魏琨又道,“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要么臣服我,要么死,自己选一个。”

县令愈加纠结。

伏嫽笑道,“这等可笑的谣传,你竟信了,你也不想想,若我们真是草菅人命的祸主,还会坐在这里听你啰嗦?”

县令听出一点道理。

伏嫽讥讽道,“齐王只用了这一招,就能糊弄的你们忘记他还犯有其他罪行,他说身边有我们的细作你就信,你也太好骗了,当初屠寿春城、迁徙南郡百姓入兖州,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死伤者众多,能做出这样祸事的人,你竟信他不会为了胜利而水淹三郡?”

“被屠的寿春城,是阿郎重建的,被凌虐的兖州奴隶,也是阿郎入兖州救援的,甚至被水淹的三郡,更是阿郎不顾生命危险在泥沼中让它们重复原貌。”

她从来没有在外炫耀过魏琨的丰功伟绩,她总是担忧自己太给魏琨脸,魏琨会得意忘形,可有人当着她的面贬低魏琨,还是梁献卓使得阴招,这怎么能忍。

“南域王是阿郎,中原之主是阿郎,将来的天下共主也会是阿郎,对着君王,你该跪拜臣服,而不是一再毁谤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采奕奕,魏琨坐在一旁噙着笑看她,她还能趁着县令跪在地上磕响头再给魏琨一个白眼,让他别太得意。

县令诚惶诚恐的拜倒,这时是彻底服气,伏嫽说的很有道理,细作也是梁献卓一家之言,梁献卓有前科,魏琨却不止一次救扶百姓,就凭这点,选边站也得站魏琨。

魏琨慢慢道,“那什么行西王母筹,让他们都消停了。”

县令腆着脸,“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是今夏兰陵逢旱,着实无水灌溉土地,这点小事还得劳烦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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