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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一百五十一章首发晋江文学城(一百……

第151章第一百五十一章首发(一百……

兖州奴隶多达□□万,说大规模毫不夸张,这样庞大的奴隶群体在任何地方都不多见。

不是谁都能蓄养的起奴隶,能使唤奴隶的,少说也是富户,一个地方原该有的奴隶应当是够贵族使用,大豪强家奴有数百,小豪强家奴有数十,地方上也不可能人人都是豪强,豪强家族终归是少数,奴隶再多也不可能超出千千万万,不然朝廷就该担忧豪强势力了。

兖州奴隶多是从南郡来的,这些人占了奴隶大头,又因豪强盘剥,兖州本土又有很多百姓沦为奴隶,恰逢灾年,这些奴隶没饭可吃没地可种,而豪强们有吃有喝,还能打杀他们,痛苦死去的奴隶激起了活着的奴隶的求生欲,他们集结到一起,揭竿而起,没有武器便用木棍石头代替,在兖州境内追杀那些奴役过他们的地方豪强。

兖州牧紧急召集各郡守备军,以期能剿灭叛军,奈何兖州原先为东楚盘踞,去年年初才被梁献卓收复,这一年地方郡重建,守备兵力还都没完全建好,兖州牧召集一圈,也只有七八千人,根本无力抵抗叛军,又恐这事会被梁献卓知晓,反遭其治罪,便只能附信求到伏缇这里。

伏缇将兖州牧的求救信给徐节看,徐节大惊失色,一时竟不知该催着伏缇打南境,还是让伏缇带兵去救援兖州。

他拿不出主意,便只能折返回长安,他一入长安,就被请入长安最大的酒舍,任陶和张赏为其办了接风宴,两人极尽恭敬,好酒好菜的招待,待酒足饭饱时,他们才屏退所有人。

“徐中常不辞辛苦从沛郡赶回,可是伏大将军大败那魏贼了?”张赏小心问道。

徐节唉一声,“兖州奴隶暴动,我是为此事回长安。”

两人眼珠子转动,当下就明了,徐节是知道兖州当地情形,才匆匆赶回长安来。

兖州到底什么情况,两人心知肚明,自不能真让徐节给报上去,到时候梁献卓真追查起来,怪罪下来,他们也担待不起。

“兖州才刚安定,陛下宽厚,田地也分了,粮食也给了,那些奴隶还闹事,怕是有样学样,也想学东楚那般,在地方上当土皇帝,和朝廷叫板。”

说着话,任陶拿出一块地契,张赏也拿出一块房契,陪着笑脸递给徐节,直说他辛苦。

“这些贱民害的徐中常舟车劳顿,该杀!”

徐节眼睛在那两块契布上看了看,地契标有在泰山郡足有五十顷土地,房契则是泰山郡当地的富宅,这两块契布可真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虽然是寺人,可以盼望着将来衣锦还乡,齐国已经不在了,泰山郡却是他的故乡,在那里有田有宅,将来够他养老。

徐节当然知晓兖州有暴民,都是被当地豪强压迫的太狠之故,在地方上,伏缇就已经和他说明情况,这事情要真的追究,任陶和张赏都逃不过。

但徐节看了看那两块契布,还是觉得不能和钱财过不去。

他伸手接过了契布塞衣袖里,往两人肩膀上拍了拍,两人便都安心了。

徐节从酒舍出来,便回了宫,他在梁献卓面前照着任陶和张赏的话说了一遍,那些闹事的暴民只是想效仿东楚起事,应当剿灭。

梁献卓伏案至夜半,东楚是戾帝在位时留下来的烂摊子,不止东楚,到戾帝驾崩,这天下都是四分五裂,他用一年时间收复了东楚,派十二万大军南下攻魏琨,却遭魏琨奸计大败,至此南北以淮水隔开。

兖州才刚平定,梁献卓看南郡贫苦,才迁徙人过去,他的诏令下发到地方,也给了田地,对百姓不好的富户,他也给以惩戒,可是他们依然不安分,依然想造反,他们和魏琨一样贪得无厌,妄图分裂他的天下。

梁献卓夜间便发出诏令,既然伏缇与魏琨达成止战,便令伏缇在止战期间剿除叛军。

这封诏令发到伏缇手里时,伏缇已然绝望了,她没有办法遵照梁献卓的命令去屠杀那些受尽欺凌的百姓,她也抗衡不了梁献卓的诏令。

在这样消极的情绪里,伏缇带兵前往兖州对战那些反民,连吃了两场败仗。

这两场败仗吃下来,也挫伤了那些兵将的士气,等到打第三回,伏缇竟然在马上跌落,直接被反军给擒获。

伏缇闭着眼睛等死,那些奴隶将她拉扯到营帐内,自有医师来给她包扎伤口,随后便是呼啦啦一帮人跪到她跟前,祈求她上告新帝,他们并不是造反,他们也没有杀那些豪强,他们只是走投无路,只求新帝怜悯,能让他们吃饱饭,能有地方可以安居。

这个请求实在卑微,伏缇却答应不了他们,梁献卓高坐在龙椅上,匍匐在他脚下的皆是蝼蚁,他将这些人定为叛军,认为他们死不足惜。

太残忍。

伏缇听着他们一声声请求,羞愧的只想死,可惜这些不是为争天下的反叛之人,他们护送着伏缇入沛郡,在临去时依然对她充满期冀,指望她能替他们上达天听。

伏缇带着这沉重的期冀回了营地。

伏缇近营地时,就听见士兵们坐在一起奚落她被俘。

前将军也跟梁献卓派来的新将挖苦伏缇,原本看她能几招就打伤魏琨的得力干将,只当她本事非凡,结果连兖州那帮乌合之众都打不过,还被俘虏了,她一个女人,想必也活不了。

新将自也轻视伏缇,认为伏缇并没有什么统兵的本事,梁献卓只是错信伏家乃将门世家,伏家都能叛变,她又算什么好鸟,这回被叛军俘虏,也省得梁献卓杀了。

伏缇怔怔立在营前,不久一瘸一拐的退开,转道往淮水方向去。

新将递信回长安,告诉梁献卓,伏缇已经吃了三次败仗,还被俘,如今下落不明,恳请梁献卓再派将领来。

这是梁献卓没有料到的,梁献卓犹记得伏缇得伏叔牙真传,和张元固镇守边关,那些匈奴从未越境过,她自是有真本事的。

梁献卓想来,当是伏缇擅于匈奴作战,没打过那些乱民,更没打过水战,这大概也是伏缇宁愿与魏琨休战,也不愿出击的缘由。

伏缇现下被俘,只恐凶多吉少,即便伏缇违逆过他数次,他也没想过让伏缇死,有伏缇在手,即使伏嫽不肯原谅他,即使魏琨再能作乱,他都有机会铲除他,让伏嫽重新回到他身边。

在任陶力荐下,梁献卓封新任北军中尉为后将军,后将军擅水战,前将军擅陆战,有前后两位将军合力统军,务必剿灭叛军,救回伏缇。

前将军纵使不情愿,也得遵照,只等后将军抵达,再行战事。

——

南北止战后,魏琨不用再忙于军务,开始去官寺上值处理政务。

近来山君能走上两步,伏嫽叫人在廊下铺了毯子,供山君在毯子上爬走。

魏琨白日要去官寺上值,伏嫽便陪着山君学一会走路,等他爬累了,便叫阿稚她们备食,她再带着食盒去官寺给魏琨送吃的。

晌午时分,天气不太好,刚出门就下雨,伏嫽坐马车到官寺,雨就下大了,阿稚撑着伞送她上到廨房的屋廊,把食盒递给长孺,让送去再热热,这里就不用长孺再守着了,自有她和巴倚看着。

伏嫽耳尖微热,推开廨房门入内,这雨天就是不好,屋里不点灯都灰蒙蒙的,她转过身关门,一条健实手臂就环到她腰上,宽大手掌抚着细腰,她便酥着身站不直,被他一把抱起来,直接进了后边的隔间。

关了门,衣服一件件掉,伏嫽便被放倒在床间,微睁着眸任他将枕头垫到腰腹下,随即他倾身吻住她,这半日办理政务的枯燥一扫而空,只剩了满身凶猛全算进她的身子里。

木床沉闷老旧的咯吱声里,那枕头磨碰了数下,还是滚掉到地上。

伏嫽蒙着泪在魏琨的鼓舞下坐到他腿上,两条细白胳膊攀着他的脖颈,腹间瞬时黏胀到极致,不由趴倒在他身前,一截白腻腰肢被他牢牢托扣,她绵绵的后仰着颈,再被他一只手捏着后颈,让她仰起脸张唇,放那粗舌肆意勾挑她。

屋外雨下的断断续续,到午间才又停了,没一会还出太阳,日光透过木窗照进来,伏嫽那雪艳的身体在床榻间分外勾魂摄魄,遭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的放肆搓弄,魏琨才稍稍偃旗息鼓,简单洗漱后,小心给她披上自己的衣袍,还爱不释手的抱她坐在怀里,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免不得将她的唇又给亲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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