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真相如此？

“有的神稍有不合人类心意，就被砸了神庙，有的神因为长得丑就没有供奉，到了后来，人类甚至说世界上本无神，大肆拆除神庙，那些神有因为失去人间信仰逐渐消散的，有被处处驱赶只能藏于无间的，还有尚在人间但只能苟延残喘的。

这就是你们庇护的人类啊。

果然，红狐狸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乔柯的猜想，“那个被砸了神像逐渐被人遗忘的是上台星君，人心是贪婪，福禄有多少才算足够，要多少运势才算幸运，没人说得清……

因为太丑而无人供奉的就是鬼神，鬼母，镇压数万恶鬼，却只能蓬头垢面的活着，殊不知，她也是因为那场大战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红狐狸继续道，“后来妖族出现了四大妖兽，都是借全族之力修成的佼佼者，纷争再起，这次战争对于人族来说几乎就是灭顶之灾，可是大部分神族已经不愿意再管，可是最初号召众神的那位神祗却被人类封闭了双目,就人类所说，这样可以让神不闻人性丑恶，只听人间疾苦。”

“事实上，那位仙尊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他对人类有求必应，到最后福泽散尽，却还在给人类恩惠。”红狐狸爬起来几乎要指着乔柯破口大骂了。

乔柯没有说话，他好像想起了那片苍茫的雪地，还有已经被遮掩四分之一的建筑，可是那种感觉，似乎并不孤独。

“就这样在人类几乎要灭族之际，那位妖王再次出山，拼尽全力将四方妖兽镇压在四座山下，西山木，东山石，北山玉，南山烟就是四个阵眼，也因此妖族和人族签订条约，妖族退到边界，只能在灵气稀薄之地生存……

做完这些之后，妖王拖着一具残破的身体回到了昆仑山上，逞完英雄之后只换来人类小孩一句，‘娘，他好吓人啊，浑身都是血……’”

红狐狸说到这里声音都是哽咽的，不知道是在为什么难过。

谭景逸嘴唇动了动，“那……你们呢？”

红狐狸强撑着站起来，“要不是你对我和姐姐有救命之恩，与我们签下契约，我们何至于一直守着那些破山，就算现在阵眼破碎，四方妖神即将再次出世，妖族终于不用再在不见天日的地下生活，我们还是要死守结界。”

“我姐姐也是个傻子，明明知道只要你不在我们就自由了，她却还要保住你那一缕残魂，为了留在这个世界不惜与天道对抗，身受重伤之后被人类算计……”

红狐狸发出呜呜的声音，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谭景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不起……”

红狐狸转过头不再言语。

落尘继续讲述他所知的那部分，“我原本是昆仑山上的一块萤石，有一日被一只大狐狸挖了回去做成一盏水晶灯，吊在一座神殿的内壁，

我每天都能看到一位仙尊，他长得真的很漂亮，清冷出尘，总是一袭青衣，衬得他的皮肤很白，他好像是突然看不见的，每天都很痛苦，很懊恼，总是早上赤着脚在地上乱跑，直到撞到柱子才晓得回头，然后难过的喃喃自语，‘我还是看不见’。”

“那只狐妖将我雕刻的越来越精致，越来越亮，可是那位仙尊还是说，‘好黑啊，一点光亮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那只大狐狸一连消失了几个月，回来的时候浑身带伤，明明应该看不到的，但那位仙尊却突然复明了，我看着他一点点擦拭着狐狸的伤口，不断重复，‘我能救你，我能救你……’，可那只狐狸的命火却还是一点点熄灭了。”

“狐狸死后，仙尊还是下不了山，他在山上一待就是百年，直到一个道士带着一个小孩误入神宫，仙尊才终于能离开。”

“我陪了仙尊和狐妖一百年，又陪了仙尊数百年，终于得以化形，因为受到仙尊的恩泽，所以我一直跟着他来回穿梭在各个世界，可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不能随便侵入，就连仙尊也不能破坏规则，只能从小婴儿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恢复记忆，再失望离开……”

“因为是游历者，被世界排斥，所以仙尊每一世过得都有不算太好，为了避免他太过痛苦，记忆自我保护只能保存前一世的记忆。”

“直到那天，一身狼狈的上台星君找到仙尊，当时的上台星君已经很狼狈了，他就要消失了，可是仙尊的情况更甚，说狐妖死有余辜，说人类犹如鼠狗，他要仙尊帮忙放出四方妖兽，要让人类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仙尊坚决拒绝，上台星君便说，那只能让仙尊去死了，我只能先紧急转移仙尊，自己留下拖住上台星君，仙尊当时说，想来这个世界，至少应该是有缘的，我为仙尊争取了十数年的时间，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拖住他……”

“这个世界是仙尊自己选的，并且在来之前就有了了解，所以仙尊才会觉得自己是穿书。”

乔柯现在大概已经完全明白了，“原来如此……所以是上台星君现在已经放出了四方妖兽，并且打算借这个世界恢复实力，倾覆人界是吗？”

“至少玄玉和扶桑没木镇压的两个妖兽怕是已经出世了，而这里，就是那个所谓的东山……”

但是洛尘话还没说完，山洞就开始晃动倾塌，一块块碎石滚落，山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听声音像是什么鸟类。

红狐狸发出一阵呜咽的吼叫，“不好，是鬼鸟，这里的封印也要崩塌了！”

几人四散逃窜，红狐狸突然面露凶光看向谭景逸，浑身都散发出红光，双目似火，“既然是你的指令，那我就只能先保住封印，把你的力量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