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
越是不可触碰的禁忌,揭露时的胆战心惊就像是一场巨大的博弈,内心的愉悦和恐惧同样震撼人心。
昏暗的走廊里,每一件雕刻作品都感觉阴森森的……
王北景记得白天住进来的时候,感觉走廊都挺空旷的,而且这里是五楼,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展出这么多多余的展品。
是谁大晚上搬过来的?
馆主不是说这里除了他几乎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人吗了?
他注意到了一些细节,比如某些雕刻的摆放位置似乎有些不自然,或者某些墙壁上的线条与周围的装饰不太协调。
难不成……?
这东西又不是今天非看不可!
于是,他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间。
彻昔安依旧面朝墙侧躺着,睡的笔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王北景他才刚回房躺下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就又有人来了?
他起身看了一眼猫眼,才放心开门,竟是池早早。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大姐,你怎么又来了?”
“谁是你大姐?你怎么不管我叫大爷?“池早早怒火中烧,“我有正经事跟你说,跟我一起住那个裴佩拉你知道吧?她胆子太小了,至从那哭声出现后,她特别焦虑,她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直说她之前的游戏都是运气好九死一生什么的,我感觉她快疯了,我也要被她逼疯,再待下去说不定明天我就成了花果山的颠婆。”
好美丽的精神状况啊!
“所以你是出来找我吐槽的?”
“算是吧,但也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王北景耐心有限,“大爷,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洗洗睡吧?”
“你!”池早早气的跺脚,“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跟你说着呢?你总打断我说话!”
原来,她前不久受不了室友的怨气出来透透气,于是来他这问了能不能和他们一起睡,自己打地铺,被拒后又四处转了转,等她刚刚回去时,就没看见裴佩拉人了。
“她会不会……?”
王北景看了池早早一眼,沉默。
王北景带上门,看着彻昔安已然躺下是睡着了,两人立刻下楼去找。
“我们得抓紧了,距离闭馆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八分钟。”王北景说。
顺着楼梯,越往下走,诡异的哭声越明显。
接着,他们发现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声音来自一楼的工作区,正和婴儿的啼哭声重合,若不是王北景耳朵灵敏,常人怕是难以分辨。
一楼的工作区摆放着各种雕刻工具和半成品。
哭泣声似乎是从一件半成品的雕塑后面传来的。
而这件半成品似乎和今天在展览区看见的那一座一样?是谁将它搬在这里?还是说雕像会移动?
王北景和池早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雕塑。
当他们绕到雕塑后面时,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景:裴佩拉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正低声哭泣。
看到王北景和池早早,她擡起头,泪眼朦胧地说:“我...我找到了这个...”
王北景接过纸条,粗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些模糊的字迹——雕刻的影子……
似乎是某种密码或者提示?
不管,先揣兜里。
“你怎么在这?”王北景忍不住问。
“我……我不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在这里,手里的纸条,也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池早早不语,却脸色惨白。
王北景还毫不知情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蹲着的人说:“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现在,我们先回去,这里太诡异了。”
女玩家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在雕刻馆的长廊中,古式敲钟的沉重回响穿透了紧张的沉默,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事件做着倒计时。
随着钟声的落下,一楼的灯光骤然熄灭,整个空间被黑暗所吞噬。
“闭馆了,我们得赶紧回宿舍去。”
王北景说着迅速打开了游戏手环的面板,一束幽蓝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他怕其他人不记得来时的路,特意提醒说:“别急,我们马上就穿过展览区了,去前面长廊尽头坐电梯就可以上楼了,至于那个纸条暂且先搁置。”
三人原本并肩而行,但裴佩拉的步履越来越慢,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寻常的虚弱:“北景哥哥,我好累……能不能……停下来等等我。”
池早早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