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离别
“德拉科,你说,欢欣剂里应该加嚏根草还是月见花?”阿斯托利亚认真地问。
“在传统文化中,嚏根草可以带来好运。”德拉科边翻着预言家日报,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教科书上会教你加入几片嚏根草的叶子,但是我认为加入月见花的花瓣不仅可以中和魔性,还能起到更稳定的效果。”
“怎么?魔药课论文又不会写啦?”
“才不是,我只是不太认可书上的话。”阿斯托利亚恼火地说,“论实操性,还不如什么都不加,虽然起效慢,但是过敏源会少很多。”
“对对对。”德拉科正在给他最近养的布偶猫梳毛,那是他和阿斯托利亚一起投资买下的小猫。
事实上,他们为了工作方便,在圣芒戈旁租下来一个公寓,两室一厅,但是他们又觉寂寞,于是决定养一只宠物。当他们迈进宠物店时,几乎是一眼相中了这只现在被称为“艾薇”的布偶猫,再加上猫咪打理起来省心,也不用遛弯,因此,他们没多考虑就将她带回了家。
午后的魔药讨论总是被猫咪打断。阿斯托利亚趴在地毯上整理论文,羊皮纸上墨迹未干,艾薇突然扑过来,爪子按住"嚏根草毒性解析"的段落开始磨爪。德拉科从书架后探出头,银发间还别着阿斯托利亚恶作剧夹上的粉色猫耳朵发卡:"我早说过,这只猫该送去霍格沃茨当魔药学教具。"
暮色降临时,公寓会飘起混合着雪松香与猫毛的暖意。德拉科蜷在沙发上给艾薇梳毛,梳子齿间缠绕的白毛在夕阳里闪着微光。阿斯托利亚总爱把冰凉的脚塞进他膝弯,捧着《高级魔药调配》争论配方:“你看,这本书说月见花要在满月时采摘——”话没说完就被突然跃起的艾薇撞翻书页,猫爪印在羊皮纸上晕开墨渍,倒像是某种神秘的魔药符号。
德拉科耸了耸肩,那意思好像在说猫比人更适合当一个听话的学生。
八月在他们的打闹欢笑中如流水般逝去,九月一日悄然来临。
“我和艾薇去送你吧,她可以待在筐里,她很乖的。”说着,德拉科还拍了拍身边的木筐,那是他为艾薇找到的临时的“家”。
聪明的猫咪好像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也努力直起身体,“喵呜”叫着。
这幅场景逗笑了在收拾行李的阿斯托利亚,“好啊,我只希望到时候某人不要哭鼻子哦。”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哭什么鼻子?”德拉科梗着脖子说道,“而且布雷司和潘西也会来,我可不能让他们看低我。”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蒸腾的蒸汽模糊了阿斯托利亚的身影,德拉科攥着艾薇的柳条筐,金属扣硌得掌心发疼。布偶猫在筐里不安地扭动,雪白的爪子扒着藤编缝隙,蓝宝石般的眼睛望着远处与潘西拥抱的阿斯托利亚。
“照顾好艾薇。”阿斯托利亚突然转身,红围巾被风掀起一角,“还有,别总用悬浮咒给她喂零食,会宠坏的。”她伸手想摸德拉科的银发,却被布雷司的笑声打断——那个总爱嚼口香糖的斯莱特林正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他们微微泛红的眼眶。
火车汽笛撕裂空气时,德拉科才惊觉自己的指节已陷进柳条筐。艾薇发出细小的呜咽,爪子在他手背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他望着远去的列车,突然想起昨夜她踮脚往他们的食品柜里塞速溶黄油啤酒的模样,发梢的茉莉轻香混着猫毛沾在他衬衫领口,还留着余香。
一切顺利,德拉科默默地看着火车离去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对阿斯托利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