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巧遇班花
“木头,给我拍张照,我突然觉得光头也很帅!”中心医院住院大楼门前,鲁青山一把摘掉了头上的帽子,让苏木给他拍张照片,他笑意盎然,跟刚才气闷的样子像是两个人。
“快把帽子带上吧!你头上刚拆线,受凉了不好。”
苏木赶紧用手机给他拍了一张。他知道鲁青山的好情绪,是因为看到伍阀悲催的样子,而他自己却没有想象中那样,产生报复后的快感。
用医术害人,是他很难逾越的一个心理障碍,即便是对伍阀,这样一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的人。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破了他的肾气,让他受些罪,以后不敢再做坏事,又没把他弄成傻子。
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不是后悔做了这样一件事,只是觉得不该用医术去做这样的事。
“木头,你说伍阀是怎么了?他这种人能被吓成这样?”
“我看他有病,肾气虚,肾五行属水,在志为恐,肾气不聚,就会胆小易怯,容易受到惊吓,睡眠也不好,还会小便失禁。”
“我只听说过肾亏不举,没听说过肾气不聚,你到底懂不懂中医啊?”
苏木白他一眼,无语的走开。
李娟已经到了停车场,在车里面等他们。
“我找卉姨办完了事情,怕跟你们走岔了路,就没去外科病房找你们。”
“这么顺利就拿到病历资料了?”
“那有这么快,卉姨说需要一些手续,咱们是借不出病历资料来的,她会委托一个医生出面,以本院医生的名义帮我们找病历资料。”
“确实是有熟人好办事啊!”
“趁热打铁,我刚才约了徐阿姨一起吃午饭,再跟她说说查看中医院病历资料的事情,你俩一起去吗?”
苏木看看鲁青山,觉得这个事情没必要让青山一起去,但又不想做什么事都把他一个人丢下。
“你俩去吧!我去也没啥用,谈正事要紧,又不是光吃一顿饭。”
鲁青山在正经事上,总是很知趣。
“李娟,我觉得这事情你自己去最好,你跟徐阿姨两个人说话更方便。你现在就去,不用管我们俩,今天青山拆线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吃顿馆子去。”
果然,苏木一说庆祝一下,鲁青山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这些天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也好,收集病历资料的事情我来做,以后有你忙的时候呢!这张卡你拿着。”
李娟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给苏木。苏木觉得这张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没明白李娟的意思,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你掏一下自己的衣兜,看够不够去餐馆吃两碗牛肉面的?”
李娟心里骂他真是个木头,难道让我当着你兄弟的面,给你几百块钱?你好意思么?自己身上不带钱,报驾校我交费,来医院给鲁青山拆线,还是我交费。我只是跟着你混的,又不是你老婆!
“哦,我说看这张卡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我逛商业大厦时用的那张卡吗?”苏木讪讪的接过那张李娟的信用卡,“走,青山,咱俩去吃顿大餐!”
苏木和鲁青山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找到了他们所谓的大餐——49元一位的韩式自助烤肉。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的餐桌上已经堆起高高的一摞空盘,鲁青山又端着两大盘鸡翅和培根肉过来。
“木头,那边有蒸的小笼包和点心不错,我再去拿一些过来。”
“青山,嘴巴是自己的,胃也是自己的,别光顾着让嘴巴过瘾了,让胃难受。”
“这才到哪儿啊?我在内蒙一顿吃过两条烤羊腿。”
他放下手里的两只盘子,又到取餐那边去了。
苏木数了数两人吃空的盘子,不算服务员已经收走的,桌上就有十七个。如果来用餐的都像青山这么能吃,即便这家餐厅的成本再低,也回不了本啊!跟青山一起吃饭,还是自助好。
鲁青山又端着一只盘子过来,里面只放了两块不大的蒸南瓜。苏木看着那个餐盘,那两块南瓜在硕大的盘子里,显得很矜持,这家伙肯定是已经吃饱了。
“木头,你猜我看见谁了?白瑾瑜,她也在这里吃饭。”
白瑾瑜是他们上高中时班里的班花,文艺委员,人长得漂亮,歌也唱的好听,是很多男生暗恋的对象。
“怪不得你这次取餐这么矜持,遇到以前的班花了,变化大么?跟你梦里的一样不一样?”
鲁青山当年也把白瑾瑜当做梦中情人,多次跟苏木倾诉过对白瑾瑜的爱慕。苏木便忍不住调侃他两句。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只是一种懵懵懂懂的爱慕,再说,我现在都有格日乐了。”
鲁青山的脸色一红,他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猛一见到那个多年不见,最初让自己心动过的班花,他的心里仍不免荡起层层涟漪。
“她人呢?”
“我看见她了,她没看见我,我也没上前打招呼,上学时人家就对咱爱理不理的,何况现在呢!不去找那个不自在。”
班花白瑾瑜学习成绩算不上好,但也算不错,考上了滏阳教育学院,是一所大专院校,毕业后一直没有消息。鲁青山在学校时就跟人家搭不上话,现在更不愿意去讨个没趣了。
“鲁青山,苏木,真是你们两个啊?”
苏木转身向那个声音看去,原来是高中同学顾书南。
“顾书南,你比以前胖了啊!现在干什么呢?发财了吧?”
鲁青山坐在苏木对面,先看见了顾书南。顾书南的个头是他们班男生中最矮的,几年过去也没再长高一点,他身材已有些发福,红光满面,衣着时尚,手腕上带着一块大金表,一副小城市成功人士的派头。
“一转眼四年多没见了吧?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俩了。”
顾书南向他们的餐桌走来,显得很热情。
“毕业四年半了,这是第一次见,要不是在洺水,我还真不敢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