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双人出击

“昊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照顾你吗？”冷不丁的，秦梦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让秦昊有些愕然。

好像从记事以来，秦梦岚一直照顾着自己，至于再之前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按理说，在晋升入化婴境界之后，无论再早的事情都能想起来才是，可秦昊的记忆很模糊，只能生硬的记下感觉。

比如，秦鸿儒是父亲，母亲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这些虽然后来证实都是假的，可偏偏对秦昊的印象极为深刻。

这些记忆从哪里来的呢？因为无关紧要，所以秦昊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细想起来，却觉得有些恐怖。

按照秦鸿儒的说法，他与雪岚相恋，才会照顾雪岚死后化身的秦昊与秦梦岚。

有一点奇怪，如果雪岚真的是秦鸿儒的恋人，那么秦鸿儒为何会将雪岚的尸体锁入棺中，而且收集血液？

秦鸿儒说了谎，可他现在已经身死，秦昊无法追究太多。

记忆是假的，关系是假的，秦昊现在甚至不敢肯定，自己究竟是不是由雪岚死后化成的，而秦梦岚究竟是谁也难以确定。

如果建立在虚假的情况下，秦梦岚与自己毫无关系，她又为何会拼上一切的帮助自己呢？

见秦昊陷入沉思，秦梦岚又问，“你有没有在某个特定的空间内，穿越了时空，看见过去的自己呢？”

看见过去的自己？秦昊猛然间想起，自己曾经在臧龙墓地中，的确穿越了时空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并且犯下罪孽。

那条鲜红色围巾一直被秦梦岚围着，是秦昊成功改变历史的证据，没错，就是这样！

秦昊已经不敢再细细想下去了，有些东西越想觉得漏洞越多。

“时空真的能逆转吗？你应该直到，这个世界能承受最强的力量是问鼎，却也无法穿梭时空，上一刻走过的痕迹已经消失，成为被称作过去的东西，被人认知为各种主观的记忆。”

秦梦岚笑容温和，却让秦昊不寒而栗。他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凰若风说过的话，小岚姐看自己的眼神，宠溺，迷恋，爱护，就像……就像是照顾一个孩子。

不，这么说不够全面，因为在无数次关乎秦昊生死的关头，秦梦岚并没有选择帮忙，而是以第三者的身份观看。

既然到达了化婴境界，秦昊曾经行走南疆时秦梦岚绝对是悄悄跟随着的，她为什么不出手？

难道是知道秦昊会赢？不，绝对不是。秦昊差点死在李元霸手中，差点死在蛟祖手中，甚至稍有差迟就死掉了。

然而，秦梦岚仍然只是看着，且用迷恋，溺爱的眼神……

真的能改变过去吗？不，时间是永恒流动着的，无论有多强大的力量，只能回顾，无法想象。

无数层层叠叠的幻境，臧龙深渊神秘的女人，镜子生出黑色双翼面目全非的自己，在回忆起，处处透着诡异。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其实小时候那一次，你的选择是挡在我的身前，杀死那些孩子，只是不愿面对罪孽深重的自己，才在脑海里编造了另一个记忆。”

秦梦岚笑靥如花，秦昊额头冷汗滚落，“怎……怎么可能，我的的确确改变了历史，小岚姐的围巾就是证据。”

“也许，只是你终于承认了那个残忍的自己，才将那段记忆重新浮出水面，其实一切并非忘记，而是不愿回忆，不能直视。”

秦梦岚越说，让秦昊越发的迷糊，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死循环中，无论如何挣扎，永远无法解开。

“又或者，皇城的那个并非是你的分身，而是你亲力亲为做过的事，而你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所以才分裂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