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霸凌
佟罄宇连着几日见着林齐都带着伤,问他他每次都说不是磕着碰着了,就是摔了,她心中起疑问,这日出学院后她有心跟了跟。这一跟就发现林齐被混混围堵到了墙角,为首之人她认识,说是吏部侍郎之子钱建德,堵了她好几次了。
那钱建德长得一副多物种杂交样,一双巨大牛眼,皮黄多痣,第一次凑上来还把佟罄宇吓一跳,她给她爹说:“爹,咱得改良一下现在制镜技术,免得都看不清自己,那人上半张脸长得像个牛马,下半张脸长得像个河马,他,他不会自卑的嘛,还那么老套的表白,什么最是凝眸无眼意,似曾相识在前生,你最近读书多,你说说这话白话文是什么?”
佟大年听的一乐:“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就是,我都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开场白了。”
佟大年笑出声:“你不能这么算啊,说不定这还是他首创的呢。”
此时那钱建德手拿着一把折扇,围着林齐转了三圈,嘴里啧啧啧个不停,“你小子看着也无甚特别的嘛,眼睛又没有我大,还瘦瘦巴巴的,家世就更不用说了,她怎么就能跟你们玩到一块了呢。”边说边轻佻的拿着扇子戳戳林齐身板,
“瞧你这弱不经风的样,说吧,明日聚雁楼,能把罄宇姑娘给带过来吗?你放心,正紧局,就是邀美人尝尝新出的玉罗春,你只要将人带来,好处少不了你的,你那抄书的活计也能少接些。”
说着掏出个金锭:“这是定金,瞧清楚了,五十两的金锭,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两。”说着就要将那金锭往林齐怀里塞。
林齐闪躲的很快,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压抑着道:“某自认昨日说的很清楚了,你若是诚心相邀,自去与人说便是,某是绝对不会为你牵线搭桥的。”
钱建德瞪着牛眼沉下脸:“怎么,昨日的伤好的这么快?”边说边用扇柄戳到林齐腹部。
林齐顿感疼痛,捂住肚子身体后缩。
钱建德轻笑两声:“呵呵,别读书读傻了,还是识相点好,免受这皮肉之苦。”说罢把金锭往人怀里塞去。
林齐挥手挡下,那金锭被挥开掉落在地。
钱建德双眼瞪大咬牙切齿:“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住手!”一声清呵,佟罄宇带着两个弟弟从拐角处走出,纤纤玉手捡起地上的金锭子。
钱建德见来人立时收起凶相,嘴咧到耳根,惊喜的眼珠更突了,忙迎上前来,嘴里喊着:“哟,罄宇姑娘这么巧啊......”
林齐见来人慌乱起立,大喊一声:“快走!”
佟罄宇小脸气的通红,胸口起伏不定,她平生最痛恨的行为之一就是霸凌,商场霸凌,职场霸凌通通痛恨,而最痛恨的就是学校霸凌。明明是学做人的地方,偏偏要行这畜生之事。
她很喜欢金子,金子也没跟谁姓,金子不仅能买到想要的东西,还能将人砸的很痛,此刻看着那张杂种脸越靠越近,她怒火中烧,将金锭猛然朝来人砸了出去,正中来人眉心。
“哎哟!”钱建德顿时捂住额头哀嚎。
佟罄宇哪能解气呢,真是气死她了,先打一顿再说,她大喊一声:“陆暗,给我打!”
几个黑衣人顿时从四面冒出来,抓住人就往死里揍。钱建德被按在中间由陆暗亲自收拾,打得两眼直翻白。佟罄宇看见他那张脸就来气,指挥着:“给我打脸!”
陆暗原还顾忌着不给这个叫林齐的惹事没往脸上招呼,听得此话那是二话不说先给那双眼睛各来一拳再说,鼻子也欠揍,还有那张河马嘴,这人真是会长,一张脸哪都长得挺欠揍。
暮安范林捏着小拳头看的兴奋的嗷嗷叫,将军师傅临走前是安排了几个徒弟的武术课的,陆暗会定时冒出来给几个小朋友武术指导。此刻两小只一边喊着“好血腥”“好暴力”“好凶残”一边手里不断比划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摸样。
佟罄宇看那钱建德一张脸被打成猪头模样,总算顺眼了些,好歹是统一物种了不是,气消了些,打发两个弟弟:“你们去请院长到教务室候着,我一会带人过去。”
两人还没看过瘾,但想想一会有另一场还是乖乖去办了。
佟罄宇直到感觉自己心平气和才吐出一口气,幽幽吐出两字:“停手。”
钱建德得了喘息骂骂咧咧:“你们这群,这群匪徒,好大胆,我爹可是吏部侍郎,从四品,我定要,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不得好死。”
拼爹是吧,我爹还是还是,还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了呢,我骄傲了嘛,做人嘛要低调。佟罄宇觉得这人嗓音也不好听,不知像什么动物叫,“将人嘴都堵上,全部堵上。”
“好!”陆暗左右看看,随便抓把茅草稻草就把人嘴给塞住了,其他暗卫也照办。
林齐从旁看的瞠目结舌,忘了言语。
佟罄宇让人抬来一副担架,陆暗纳闷呢,这么刚打完还给人抬上了,这姑娘家就是心软。就见佟罄宇指指担架又指指林齐,“你,上去躺着。”
不等林齐动作,两个暗卫就架着林齐给上了架,将人抬了起来。
佟罄宇满意点点头,“将人一根绳捆了,我们走。”
钱建德在后头屈辱的直哼哼,这是绑罪奴的绑法啊。
佟罄宇左边抬着林齐,后头拖着一串人浩浩荡荡穿过半条街,穿过学院,去了教务处,哦叫学渊阁。
晚归的学子有瓜吃,不少学子也都跟了上去。
院长孔孟人听得两个小儿不清不楚的禀告说是有学子仗势欺人,他们姐姐路见不平将人给收拾了,一会就送过来。此刻直觉不妙,正等的坐立难安。这两弟弟嘴里的姐姐会的还真不少,这会怎么又文武双全了呢。
佟罄宇远远看见孔孟人在门口踱步先声夺人:“院士,有人霸凌备考学子,我帮您将人给教训了,特意带来给您,您再好好教化教化。”
孔孟人闻声出来一看,担架上躺着的林齐,一脸惨白,正虚弱的捂着腹部,见人艰难的喊一声:“孔院士”欲要起身行礼,孔孟人忙将人按下,这可是天府班数一数二的好苗子啊,焦心不已:“哎呀,怎么伤成这样啦,快快,快去请苗学医。”
“是!”一旁书童闻言快步离去。
佟罄宇满意颔首,演技还可以,还不是书呆子。
韩芝匆匆赶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哎呀,林齐你这是怎么了。”上来给人一顿摸。
“斯!”碰到了林齐的痛处,林齐脸更白了几分,整个人都要碎了。
韩芝气的咬牙切齿:“我就说有人伤你,你还不承认,如今都这样了吧,说是哪个王八羔子,小爷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一看周围被绑的人大喝:“是不是你们打的,你们凭什么打人,佟学士打你们一顿,小爷我排在她后台还要再打一顿,你们......”
暮安范林上来拉拉韩芝衣袖:“韩大哥,你稍安勿躁好,等着看好戏吧。”
韩芝看看阵仗,安静下来。
孔孟人稍稍宽心,这个是有同窗撑腰的,看看后头被堵了嘴的一长串,其中衣着最光鲜的那个,孔孟人定睛一看,嚯,好大一个猪头。迟疑着问:“这是?”
佟罄宇云淡风轻:“哦,这人家里名字没取好,姓钱,”捏捏手里的金子“钱倒是挺有钱,但是又贱又缺德,叫钱建德。”